容顏絕勝的女子收斂了表情,沉吟半晌答:“有,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語罷,她看向扣子係了一半的男子道,“如果那個位置上的是你,我可以連人帶技術、製造點全部交給你,可現在不行!”
她信我?
胤禛百味雜陳地看了眼燭光中神情認真的女子,有些動容地問:“你可知我是為帝之人?你可知……帝王是容不下這等事的?”
“胤禛。”徽音很鄭重地直視過去,一字一頓地說,“雍正不是康熙,特彆是看了後三百年的雍正,更加不是現在的康熙!”她忽地彎唇笑了笑,“況且,即使你坐上了那個位置,窮極一切你也弄不死我,如果我不想死,那麼你就半點機會也沒有。至於我手中握著的東西和人,到那時便沒了價值,對於沒價值的東西和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會怎樣選擇吧?”
她會毫不猶豫的全部拋棄,冰冷漠然地……連絲不忍都沒有的全部拋棄!!
胤禛猛然起身湊近,顫抖地用手蒙住了那女子的眼睛和表情,儘管嗓音未變,內心卻陷入了一片惶然和心驚:“莫要這樣對著朕,是朕魔怔了才問出這種話。”他勉強地扯扯嘴角,“徽音是厭惡權勢的,隻要不受威脅,就不會亂來對不?而且,我們有了兒女,你不會舍得他們的,不會舍得的!”
眼前一片黑暗,徽音感受到了身前之人的很多負麵情緒,卻在此刻才真的對他放下八分的疑慮,她伸臂抱住胤禛緊繃僵硬的腰,柔聲道:“不說這些了,我們接著說那槍的缺陷。”
“主子,現在端進來嗎?”詩涵在門口詢問道。
“進來吧!”徽音從胤禛旁邊鑽出去喊了一聲,旋即輕輕地拍撫他的脊背,“先用些麵食,不然腸胃該遭殃了!”
“也好。”胤禛終究閉了下眼,緩緩放鬆了神經,但是,那一抹不安卻種在了他的內心深處,不想則安然無事,一碰則翻江倒海。他一直知道,這女子不是輕易能抓住的,更加強求不得,可他未曾想到,真的戳穿了,他會如此地難以承受,果然……是他始終處於被動之地嗎?到底還有哪裡讓徽音無法全心信他呢?
這一晚,胤禛輾轉難眠,不僅因為徽音告訴他的那些槍支上的缺陷,還有他此生絕不願放棄的女子,和好不容易找到、誰也不能奪去的溫暖!
第二日,在南苑繼續比試,這一場比得是劍術,由於兩國劍術有異,評判標準不同,所以約定以兩種劍術各比一局,看結果再決定是否比第三局,令誰都沒想到的是,玲瓏格格居然兩種劍術都會,而且水平還很高,於是劍術這一場又是英國方落敗了。
本來三場比試贏了兩場,第三場就不用再比了,不過為了有始有終,第三場比試還是如期舉行了。
觀看比賽的所有人,大都注意著比賽,少部分人則兩兩聊天,借以聯絡感情,隻有徽音,表麵上像是在看比賽,實際上卻凝神看著記載煉器之法的玉簡,半點不擔心比賽的結果。
默默覺得無聊,帶著幾個奴才四下去轉了,雍親王府這邊,除了幾個女眷還坐著,孩子們都不見人了,就是烏喇那拉氏養的弘曆,也在烏嬤嬤的照看下,出去透氣了。
今日雲層有些多,陽光不是那麼烈,配上時不時刮過的風,倒是自有一番涼爽。
正在玉簡的徽音忽地蹙眉,袖子下麵一動,將玉簡收到了儲物戒指裡,與此同時,神識迅速探了出去,麵上仍是不動聲色地溫婉含笑:“福晉,我也坐得無聊了,想出去轉轉,您看……”
烏喇那拉氏聞言大方地擺了擺手:“去吧,身邊可要帶著人!”
“我省得。”徽音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讓詩涵和小東子跟著一起走。從康熙將她弄成長公主之女後,那“奴婢”兩個字,她就再也沒有出過口,而“妾”字,她更是永遠都不會說。
神識裡搜索著兒子,徽音心裡卻有些急,眸子裡的寒光也越發濃重,她隻是察覺到默默身上的符咒傳來了預警,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片刻後,徽音臉色狠狠一變,穿著花盆底直接跑了起來,見此,詩涵和小東子對視一眼連忙緊跟在了後麵,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主子如此模樣,自然提起了十萬分的小心謹慎。
一處隱蔽的樹林邊緣,徽音遠遠看到那裡的情形,直接騰身一躍竄了過去,隻見疏落的幾棵樹木間隙的地上,默默緊閉著眼側倒在樹下,跟著他的幾個二三等奴才全部氣絕身亡,血腥味飄散在空中,這場麵十分的駭人。
詩涵和小東子趕到的時候都被震住了,到底是誰,敢對皇孫動手?還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手段?
徽音抱起默默,連忙抓起他的手腕探脈,同時內視他的身體,發現並沒有受嚴重的傷,隻是有些失血過多,特彆是脖子側麵的血跡,更是染紅了衣領和肩膀。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