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難道這次的媚藥如此厲害?她不再拖遝,伸指發出一道銀色的靈力,迅疾而強勁地穿透正欲動手的蕭之軒,一股鮮血連同那道銀光從他背後飛出,血沾染了他的銀發,濺到了冰室裡躺著的女子身上。
蕭之軒難以置信地低頭望著被穿透的胸口,無暇顧及眼前在光芒中憑空消失的籠子和裡麵之人,他踉蹌著徐徐轉身,目光牢牢地定在了那安然躺著的冰人身上,眼中一一閃過眷戀和不舍,歉疚和釋然,欣喜和神往,最後露出了迷蒙和希冀。
“思思……”伴隨著這聲輕喚,銀發男子轟然倒地,即使是最後一刹那,他也仍舊看著那冰室中的女子,久久地,執著地注視著。
荊國王站在大坑邊,歎息著合上眼:“來人,將下麵兩人合葬一處。”振袖轉身之際,他吩咐道,“老三,老六,你們兩個隨寡人進宮!”
蒼以勤難掩恍惚之色,還是身邊的安陌拉了他一把,悄聲說了一句,他才跟上自家老爹的腳步。
蒼以鴻麵上不顯,眼中卻一片幽深,他邊走邊低聲吩咐成遜幾人:“收拾好他的屋子,好好守著。”
成遜三人會意地點頭,他們都明白,這意思是胤公子和那位姑娘還會來,他們自然也有這種感覺,怎麼做當然心裡有數。
至於荊國王找兩個兒子進宮何事,那並不是他們該關心的。
從王宮出來,蒼以勤渾渾噩噩地走向自家的馬車,連最是親近的四大護衛都無暇顧及,他獨自登上馬車靠著,合眼消化起不久前和六弟一起聽到的那個故事。
關於一個女子的故事。
七十多年前,莘瀾大陸還不是現在這樣,那時統治莘瀾的是蕭氏一族,雖然各地勢力不均、蠢蠢欲動,但總歸還是奉大蕭為尊,誰都會想辦法削弱打壓,卻沒有人會出頭當那個反蕭的第一人,因為誰都想問鼎天下,可就是不願意背上千古罵名。
“我蒼氏一族乃是大蕭王朝的三代將門,其實當年並沒有登高之心,而造成如今局麵的,不過是因為一個女子。”
蒼以勤想到父王說到這裡時歎息搖頭的模樣,緊緊地咬住了牙關。
蒼家是大蕭的忠臣,三代內為了保家衛國死了不少人,七十多年前的那個時候,蒼家任左將軍的祖先自邊關回朝時撿到了一個女子,她就是後來聞名莘瀾大陸的楊思思。
“說是撿,還不說是從天而降,我們那位先輩是在策馬趕路途中接住了楊姑娘,當時人是昏迷的,穿著奇怪的服飾,樣貌卻甚為出眾。”
父王含笑說著往事,蒼以勤回想起侍衛們還看守著的那個冰凍住的女子,的確,在莘瀾大陸來說,的確是貌美之人,當然……如果和今天去救思卿的那個女子相比,又差了許多許多。
後來的事就不用多說了,蒼家先輩帶著那個女子回了大蕭的都城,也就是荊國現在名為宴陽的地方,誰知從此以後,就引發了無數的紛爭,及至楊思思死的時候,大蕭也亡了!
從來寧靜安詳的須彌境,突然憑空落下個三五立方米大小的金屬籠子,轟然砸在了翰海天音靈樹外的五行湖裡,濺起了巨大的浪花,更毀掉了附近一片的靈花靈草。
而弄出這響動的徽音根本沒來得及看一眼,扶著胤禛瞬移到了有乳泉的那個房間,衣服都沒脫便把他放到了冒著熱氣的池子裡。
“打坐調息,彆被藥性迷惑了!”徽音急切地開口,轉身就準備去找些對症的靈藥來。
“徽音……彆走!”喑啞而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糅合著少年和成年男人的味道,魅惑而充滿著某種誘人的力量。
青色的纖細人影一僵,不知想了些什麼,好久才轉過身子,不自在地看向乳泉中衣衫儘數貼身的人,視線閃躲著不願看向那張清俊而粘著幾縷發絲的容顏:“你……先調息一下,我去找找清心一類的丹藥,彆擔心,會沒……”
“徽音,嗯……”胤禛目光定在站在那裡的心愛之人身上,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聲,這倒不是如之前在外麵時的半真半假,而是真的被體內的媚香影響了。老實說,他的自製力還沒差到這般,可仆一踏入這個池子,那爭先恐後滲入肌膚的靈氣縱然補充了他枯竭的靈力,卻也同時激發了媚香,所以……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徽音似是察覺到不對,趕忙跳了進去,把脈內視後麵現懊惱之色,原來是她胡來了,這乳泉的確對療傷修煉大有助益,但有好的方麵,自然也有不好的方麵,眼下這本來能控製住的媚藥,卻是被成倍擴大作用了,真是糟糕啊!
胤禛自發地抱住旁邊同樣衣衫貼身的女子,雙手遊移著撫摸她的背、腰,同時啄吻那熟悉的眉眼、臉頰、耳畔,借此來求得片刻的舒適清涼,隨之又被媚香催發的更加洶湧的欲望淹沒。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