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本宮想見見思卿。”蒼以勤踏前一步,他是在場諸人中唯一一個目光不善看向徽音的人,也是僅有的不被如此貌美的女子所惑的莘瀾人。
徽音眉梢微挑,欲扯不扯地牽了牽唇角,讓眾人意外地轉頭衝胤禛大喊:“你的愛慕者來看你了,指明要見你呢!”
那邊還在打手訣的男子手一抖,一個火球從他指尖飛出,點著了一小片本就隻剩下光杆司令的矮樹叢。
徽音驚喜道:“成功了?”
而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均瞪著那劈啪燃燒的樹叢,人能發出火……這怎麼可能?有誌一同的,他們將視線轉向了已經飄過去的那個銀色身影,全部想起了前不久那場收放自如的紫色大火……
“莫要胡言!”胤禛嚴肅地看向到他麵前的女子,自然地伸手替她攏了攏有些亂的青絲,無奈地說,“你還要衣裝不整到何時?頭發這般長了還不好好打理,沒得弄亂了!”
徽音抓起拖到腳踝的頭發,不耐煩地道:“回頭剪了算了,不知不覺就這麼長了,梳起來真麻煩!”
“胡說!”胤禛麵色一凝,羅羅嗦嗦開始數落,“滿人的頭發最是緊要,沒有國喪怎能落發?你都一把年紀了,怎地還沒輕沒重?梳個頭能用多少工夫,趕緊給我斷了這念頭,若是兒女們在,少不得要看你笑話,再說,如斯秀發……”他聲音漸低,耳尖發紅地沒了下文,大手卻是溫柔地撫摸著麵前人長長的發絲,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蒼以鴻偏頭望向身邊的兄長,頗有點感同身受的滋味。
蒼以勤黯然垂首,卻有忍不住看向那心係的人,幾天前見時狼狽至極,他沒想到,自分開不過半年,那人竟變化如此之大。他日日夜夜相思擔憂著,如今真的見到了,又覺得還不如不見,可心裡仍是舍不得,所以他依然站在這裡,未曾拂袖而去。
車武等人比起蒼以勤兄弟的複雜心思,倒是震驚居多,他們從來不知,那個寡言沉默、清淡冷冽的胤公子,會有這般柔和溫情的眼神,會有如此溫柔憐惜的動作,甚至方才說話間,那從來如一的神情都變化了幾次,最最不可思議的是,惜字如金的胤公子如此多話……不會是假的吧?
“見過三皇子。”胤禛手腕一轉,遞出一條發帶並兩隻白玉步搖,用目光示意徽音整理頭發,然後側身擋住她麵向來人,淡淡地點頭道。
“思卿……”蒼以勤眼神一熱,向前走了幾步,卻在距離心上人五步開外的地方頓住,不知是心生膽怯了還是怎麼的,他竟再也邁不動腳。
車武四個看的著急,跟前幾步後,同樣停在了那裡,隻因為他們麵前的胤公子,全然不似記憶中的那個了。一身內斂的睥昵之氣,那眉眼、那神色、那目光完全是稱王稱帝的氣勢,更彆說撲麵而來的冷冽尊貴中,暗含了多少的雍容清傲,這樣的胤公子,周身儘是讓人屈服聽從的霸氣,舉手投足無一不優雅,無一不炫目,即使是七國之首的荊國王也未必如他一樣更像個王。
“三皇子請慎言。”胤禛出聲打斷,他看向半掩在身後的徽音,目光下意識變軟變暖,“當初取字‘思卿’,乃掛念內子所致,實在當不得真。”
聽他這麼說,眾人都明白過來,這“卿”字,指的正是他的妻子。
徽音擺弄頭發的手一頓,抬眼就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而胤禛的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纏綿。她嘴角隱隱抽搐,話說雍正爺,您就算想打消人家的愛慕之心,這番柔情似水也太誇張了吧,她有些吃不消啊!
“胤公子,就算是這樣,你對我家殿下也太無禮了吧?可憐我家殿下一片癡心……”左飛極力忍住不去看那個女子,憤憤不平地吼道。
“哼,本姑娘看你才無禮呢!”徽音護短的毛病爆發,抬袖一揮,直將左飛碩大的身體給拍飛出去,而後往胤禛身前一站,衝著蒼以勤嗤道,“你腦子有毛病吧,我家胤禛都幾百歲的老人家了,做你曾爺爺都綽綽有餘,就算你思想前衛些,不在意年齡的差距,可我家胤禛總不能老牛吃嫩草,向個奶娃娃輩的辣手摧……”
“徽音!”胤禛喝了一聲,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在場所有人石化的模樣他已顧不得了,隻想著怎麼才能讓某人不要胡言亂語。
“切,你本來就夠做他曾爺爺了嘛。”徽音撇嘴,理直氣壯地道,“不信你扳指算算,除了顏顏的四個孩子外,就是默默家的永玖都做爺爺了,難道他這麼點年紀,還能比永玖的孫子大不成?”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