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事宜,呂鳳仙便與袁紹、曹操告彆。
兩人前腳剛走, 後腳董卓便來了。
他們的目的地不一樣, 也就隻共行了一小段路而已。
兩人很快就分開, 董卓在臨分開前送給呂鳳仙一套鎧甲和百花戰袍, 看上去頗為騷包……呸,帥氣。
呂鳳仙雖然覺得花哨,還是高高興興收下了。
他送了赤兔馬,又送戰甲戰袍, 那副樣子簡直就像是她的老父親。
臨分開前,董卓還在囑咐呂鳳仙,讓她時常寫信過來。
看到呂鳳仙缺少武器, 他不由得皺眉, 想要解下自己的武器。
呂鳳仙忙按住他的手:“我原來常用長木倉,如今想要棄木倉改用其他武器, 不用給我,我縱使赤手空拳, 也不是常人能夠鬥得過的。”
董卓與她交手多次, 當然相信她, 但難免擔憂。
他問道:“你想用何種武器, 我幫你找找。”
呂鳳仙笑了:“天下間什麼武器最難用,我就用這武器。”
她的英雄氣概簡直讓人心服口服。
董卓看著她:“若論難用那莫過於長戟,戟有矛有刃,可勾可劈可砍可刺,這也不是常人可用的。”
呂鳳仙撩開額發, 囂張一笑:“布非常人也。”
董卓也忍不住笑出聲,“的確如此。”
呂鳳仙又托付董卓一封信,讓他幫忙找人帶給丁原。
董卓一並應下。
……
呂鳳仙、華佗和荀彧三人上路,關於馬匹分配上卻出了問題。
呂鳳仙有三匹馬,可這三匹馬性子一個比一個古怪,除了呂鳳仙自己都不許彆人騎它們。
華佗偏好自己的毛驢兒,也不願意騎馬。
荀彧道:“不如我跟華先生同騎?”
華佗還未說話,呂鳳仙立刻道:“你們兩個對這個小寶貝好一些吧,彆讓他承擔太多。”
她翻身躍上赤兔馬的馬背,壓下身子,朝荀彧伸出手。
荀彧抬頭,卻被她背後的陽光刺得眼睛發痛。
他眯了一下眼睛,朦朦朧朧間,見呂鳳仙披著萬丈霞光,朝他笑了一下。
她的手穿過光線,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拖著他的手臂,輕輕一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在她身後的馬背上了。
呂鳳仙吹了聲口哨:“坐好了,要出發了。”
荀彧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抓在哪裡。
呂鳳仙輕笑一聲,“都是男人,你不必這麼拘禮。”
荀彧:“……”
問題是……你不是啊!
華佗簡直沒眼看下去了。
多載了一個人的赤兔也很焦躁,卻被呂鳳仙按下頭去。
他隻好委屈巴巴載著兩人上路。
荀彧隻敢抓著她的衣袖,根本不敢再做任何事情,甚至連脊背都挺得直直的。
呂鳳仙覺得這是世家子弟的教養,沒有半點懷疑,看他這麼直挺挺坐上一整天,她還頗為敬佩。
晚上,三人找到一間破廟夜宿。
荀彧從馬上下來的時候,腰腿全都僵硬,幾乎無法行走。
呂鳳仙歎氣搖頭:“小先生,以後若是有時間還是跟我一起習武吧,你這身體也太弱了吧?”
荀彧:“……將軍放心,彧雖然年紀尚小,但論起身體康健,可是很多士子都比不上呢。”
呂鳳仙一聽,更加憂心了:“原來潁川的學子都身體不好嗎?嘖。”
荀彧:“……”
……
三人在路上走走停停,途中,呂鳳仙憑著赤手空拳乾掉了不少攔路搶劫的土匪。
他們三人,一個少女,一個柔弱小白臉男人,一個孩子,那些土匪都把他們當做肥羊,想從他們伸手搜刮一些錢財,順便劫個色那就更棒了,誰能想到啊,那個美貌的少女居然能一個人打他們幾十號人,拳頭看上去小小的,力氣卻比牛還大。
有些土匪雖然被打敗,還躺在地上嚷嚷,要呂鳳仙留下姓名,他們會找她報仇的。
論打架,呂鳳仙還真沒怕過誰!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呂布是也!”
“你給我等著!”
呂鳳仙嗤笑一聲。
等著,就等著!
過了幾日,果然又來了一夥土匪,把他們團團圍住。
領頭的土匪流裡流氣道:“你就是那個牛不?”
呂鳳仙茫然一瞬,不知道他指的是誰。
領頭土匪以為她是怕了,大笑道:“那些沒用的孬種,一個女人能有多厲害,來啊,把她拿下,我今兒個就要嘗嘗這小娘子的鮮兒。”
圍攏住他們的土匪都哈哈大笑起來。
被圍住的三人表情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領頭土匪覺得自己丟了麵子,啐了一口,一馬當前奔了過來,然後被呂鳳仙當胸踹了一腳,整個人頓時倒飛了出去,掛在樹梢上。
圍著他們幾十號土匪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嘎的一下靜音了。
呂鳳仙撣了撣肩膀上的落塵,慢悠悠道:“誰還想在試試嗎?”
幾十號人看著她,又齊刷刷看向正掛在樹梢上的老大,又將視線移到她的身上,咽了一口口水。
幾十人一起咽口水的動靜太大,眾人隻聽到“咕咚”一聲,立刻齊刷刷搖頭。
呂鳳仙冷笑一聲:“算你們惜命,我手底下可不是沒有人命。”
她邁了一步。
幾十個高大的土匪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
她正準備拽著韁繩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手搭在腰間,回眸笑問:“我,牛不?”
土匪:“……”
牛,你牛,你牛逼壞了!
華佗和荀彧一臉敬佩地瞅著她。
牛不……啊不,呂布當真厲害。
三人離開後,這些土匪才敢小心翼翼將老大從樹上扶下來,可扶下來的老大腰閃到了,根本沒法兒直起身。
他咬牙切齒:“這個仇,一定得報!”
一個土匪小心翼翼道:“可是,咱們這周圍寨子的兄弟幾乎都折在了她的手上。”
老大猛地直起身:“那就到外邊請人……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