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小人陷害,抄個家,有什麼怕的。”
“容爺爺、容奶奶一生光明磊落,即使現在落魄又怎麼樣。是好是壞,又不是由他們那些人來評定。黑暗總會過去,又何懼黑暗。”
即使衛瑾幼沒有穿書,不知道未來,她也是這麼認為。
她知道的容家兩位老人一生行善,大半生致力於國家建設發展中。雖然現在被某些小人陷害了,但怕什麼!又不是死了,隻要還有一條命在,就不愁沒柴燒。
衛瑾幼說得鏗鏘有力。
她聲音偏甜,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說起話來,總是不自覺的帶些甜意。即使此刻她怒火中燒,那飄蕩在空氣中的清甜,依然像一把溫柔刀般,一點一點的劃開包裹著的堅冰,滲入心間。
容承猛地一震,“你.......”
“你什麼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眼神太過於複雜恐怖,瞪著人的衛瑾幼莫名有些心虛。
她不自在的扭頭,往下踏了一步。下麵剛好有一個台階,寒潭的山水瞬間沒過小腿,濕了那條白底繡著淡黃花瓣的長裙。
她有些慫,嘀咕道:“本來就是嘛,抄家有什麼好怕的,隻要人還在,怕什麼。膽小鬼,還凶人.......”
容承:“........”
到底誰是膽小鬼,誰凶誰了?
自從再次見到衛瑾幼生起的無力感又來了,容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頭疼。
他也站起身來,落到了衛瑾幼的旁邊,見她裙擺微濕,微微蹙了蹙眉。
他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衛瑾幼忍住快要出口的嬌哼,“報名前就知道了。”
她說的是原來那個女人的行徑,卻不想這話一出,容承原本死守的最後一絲防守也出現了顫抖。
“你.......瘋了?”
他瞳孔緊縮,盯著衛瑾幼的後腦勺,宛如看著一個瘋子。
衛瑾幼察覺到他的視線,嘴角抽了抽。
可不是瘋了麼。
但她能怎麼辦?
要是她能早點控製自己的身子,她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過,局勢已成,怨天尤人不是她衛瑾幼的風格。
再說了,現在這副處境,難是難了點,但也不是沒有破局的計謀。再說了,來到這裡重新認識書中男主,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衛瑾幼想,可能原本那個貪婪的侵占者也不知道男主的真實性子吧。
她一直以為男主性格冷,沒有人情味,是個捂都捂不熱的冰渣子。卻不曾想,人家隻是看不上貪婪者而已。
這麼一想,原本因為侵占者而落得如此田地的怨恨,好像也少了一些。
容承不知衛瑾幼所想,隻覺得眼前留給他後腦勺的少女,心情突然變好了,渾身彌漫著歡快的氣息。就連自己罵她瘋子,也不生氣。就好像突然得到自己想要的寶物,開心得搖頭晃腦一樣.........
她高興什麼?
為什麼高興
不會是因為能跟著他下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