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的心臟也差點驟停。
區彆在於,小齊是高興的,方祁是嚇的。
這要是丁湛突然和陳知著表白求婚,他們恐怕得加一個星期的班來處理善後。
陳知著也頗為緊張,他乾笑幾聲說:“丁老師你跪在那乾什麼?愛卿,啊不,君上平身。”
然後丁湛就給他抱住了。
小齊捂住了嘴,無聲地發出尖叫,她一手捂嘴,水落到地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抓著方祁的袖子不放開。
方祁低聲問:“你乾什麼?”
小齊說:“你看你看你看,是真的,我的cp是真的!”
方祁:“我懶的和你這種不清醒的人吵架。”
毫無快感可言。
丁湛拍了拍陳知著的肩膀,說:“不緊張,彆怕。”
陳知著硬生生地從丁湛的懷抱中體會到了高考之前他媽抱他的感覺,於是道:“沒事丁老師,我一點事都沒有。”
丁湛放開他。
陳知著說:“說實話我還挺喜歡極限運動的,就當是蹦極了。”
蹦極的高度未必比這個低,但是演這場戲可比蹦極難多了。
蹦極可以尖叫,陳知著不行。
他不僅不能尖叫,還要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保持著最佳的狀態。
第二場開始。
陳知著本著這次過的心情上了。
這種戲對演員的體力消耗很大,不止他累,丁湛也累。
而且兩個人拍不完,周圍的其他演員也得一遍一遍跟著拍,都穿著十多斤的鎧甲,拿著真劍,這麼折騰來折騰去,太累人了。
從布置到開拍,天已經開始黑了。
周圍點起了火把,更顯得蒼涼無比。
陳知著毫無防備地倒下。
丁湛一下子拽住了他。
丁湛太用力了。
這次也是那麼用力。
陳知著原本以為是丁湛第一次拍沒有經驗,沒想到第二次還是如此。
他好像在用畢生的力氣拉住了他。
清冷的月光照在丁湛沾著血的臉上。
月光照進他漆黑一片的眼睛裡。
陳知著想他一定是瘋了,他覺得此刻的丁湛漂亮的驚人。
他心跳如雷,一半是因為吊在半空的緊張,一半或許是因為丁湛的眼睛。
丁湛的眼睛裡仿佛盛滿了月光。
丁湛一字一句地說:“抓緊我。”
陳知著道:“君上!”
他差點說成了我願意。
風刮過他的臉。
他緩緩地被拽了上去,當然不全是靠丁湛的力量。
但是從他被吊在半空,到他上去,丁湛都沒有鬆開手。
緊緊地握著。
陳知著被握的有點疼。
到張瀾喊好,丁湛也沒鬆手。
陳知著說:“哎,丁老師。”
丁湛看他。
陳知著朝兩個人握著手的位置挑了挑下巴,道:“能鬆開了嗎?”
丁湛鬆開了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陳知著覺得他好像很不想鬆開一樣。
陳知著心中感覺十分微妙,他扣住了丁湛的手。
丁湛手動了一下。
陳知著說:“丁老師你手真涼啊,是不是也被我嚇了一跳。”
然後還十分貼心地用手搓了搓。
丁湛點頭說:“嗯,嚇了一跳。”
張瀾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反複遊蕩。
他之前就是單純地覺得丁湛狼子野心,現在怎麼陳知著看丁湛的表情都開始不對了起來?
所以因戲生情是真的存在的?
張瀾表示他並不懂年輕人在想什麼。
終於拍完了之後張瀾的心情很好地說:“行了,收工吧。”
他拍了拍陳知著的肩膀,說:“辛苦了。”
陳知著搖搖頭,說:“應該的。”
陳知著回去是上的丁湛的車,方祁則和小齊在一輛車上。
兩個助理相顧無言。
小齊:“我磕不了cp了。”
方祁:“我覺得我好像沒什麼用了。”
陳知著坐在後麵,看了看閉目養神的丁湛。
又看了看。
又看了看。
丁湛問:“你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誇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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