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本來在發呆,抬眼看人的時候流露出了點小動物看人時的驚恐,不過一閃即逝,“沒有。”
“怎麼不找一個?”
許安然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還年輕,不著急。”
梁輒這個老流氓一直在笑,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和你嫂子都結婚三個月了。”
許安然成績優異,跳了幾次級,念完博士生才二十七歲,比梁輒還小點。
“喜歡什麼樣的?你嫂子是……”
秦岸麵色冷漠地喊了卡。
陳知著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因為是在他這喊的卡。
許謹好像很慌張地要解釋什麼。
秦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打算。
秦岸點了跟煙,問:“你還要演嗎?”
陳知著一愣,立刻道:“對不起,導演,請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許謹也說:“是啊秦導,陳老師這也不是大問題。”
秦岸麵無表情地說:“我沒說他,我說你。”
許謹徹底愣在那。
秦岸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隻是看了許謹一眼,道:“繼續。”
他回到自己位置之前,扔下了一句,“你要是還這麼演,就給我滾。”
許謹是眼裡含著眼淚的,眼淚要落不落。
畢竟才二十歲,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孩。
秦岸已經不耐煩了。
陳知著道:“秦導,我有點低血糖,現在頭暈,能不能去吃顆糖?”
秦岸嗯了一聲。
許謹被自己經紀人拉走了。
經紀人遞給他一包紙,許謹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
“彆哭了,等會眼睛該腫了。”經紀人勸道。
許謹咬著牙,聲音很低地說:“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太小了,經紀人沒有聽清。
許謹抬頭,道:“姐我演的不好嗎?”
經紀人歎了一口氣,道:“很好了,但是秦岸是什麼人,你我又不是不清楚。”
許謹可太清楚了。
可為什麼同一種演法,那個人秦岸就喜歡呢?
他也是那個人教出來的啊。
為什麼他一掉眼淚,秦岸站在大屏外麵都想替他擦呢?
許謹緩了幾分鐘,就又上去了。
這次他明顯收斂了不少,但是情緒也沒有剛才那麼高了。
陳知著下來的時候看許謹和彆人對戲。
秦岸似乎一直壓著,特彆煩躁的樣子。
秦岸這一天心情都不好,他心情一不好,沒有人敢說話。
秦大佬生氣的時候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是個標準社會人。
收工之後辦公室的門甩的特彆響。
許謹猶豫了一會,進去了。
秦導在那抽煙,抽的特彆快,一根接一根的。
許謹抬眼看他,低聲說:“我錯了。”
秦岸在那抽煙,目不斜視。
他發現秦岸不理他,聲音都帶了哭腔,道:“秦岸,你彆不說話。”
秦岸把煙掐了,他終於說話了,他問:“你會演戲嗎?”
許謹算是這一年來風頭很盛的男演員了,他覺得自己來給陳知著做配,是真正的屈尊降貴,是在給秦岸麵子,可現在秦岸一點麵子都不願意給他。
……
陳知著陳知著沒讓公司的人送,自己先回了趟家,把戒指取回來了。
他帶著藍牙耳機,道:“然後呢?”
發小道:“你不會約嗎?你以前沒出過對象嗎?”
陳知著也很委屈,“我沒和男的處過啊,而且我約了。”
他去接丁湛,下班之前就和丁湛說好了出去吃飯。
“你們約的哪?”
陳知著道:“燒烤店,你要來嗎?算了你彆來了。”
發小都要被他氣斷氣了,“燒烤?燒烤!”
“嗯。”
“滿身都是油煙味哪裡浪漫了?”
“不是有抽油煙機嗎?”
發小都服了,“有空氣清新劑也不行啊。”
陳知著道:“你小點聲,我對象上車了。”
發小小聲說:“呸,你對象在哪呢?”
丁湛上車之後發現車內的氛圍很古怪。
可能最古怪的就是一直在憋笑的陳知著吧。
丁湛終於忍不住了,道:“你在笑什麼?”
陳知著道:“我為我未來的幸福生活感到歡欣雀躍,萬分激動。”
丁湛看他的眼神已經不止是有病那個級彆了。
“你……”
“我怎麼了?”
丁湛說:“你看,我們這個關係,你可以把病情清清楚楚地和我說明白,我不會透露出去的你放心,我還可以耐心地一直陪伴著你治療,直到你完全康複為止。”
陳知著發小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到自己鍵盤上。
陳知著的發小小聲說:“哎,哥們,你這個對象家裡開醫院的啊。”
陳知著現在不能回答,隻好說:“可以啊,我們什麼時候找個精神病院。”
“現在找也可以。”
陳知著表示讚同。
倆人到地方下車。
肉都開始考了陳知著居然還沒把藍牙耳機摘下來。
丁湛問:“你最近業務很忙嗎?”
陳知著莫名其妙地說:“不忙啊。”
“那你為什麼吃飯還帶著藍牙耳機?”
陳知著的發小饒有趣味地等待著陳知著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知著畢竟是個很絕的男人。
陳知著說:“啊,我戴著好看。”
丁湛看陳知著的眼神好像更不能理解了。
陳知著說:“其實不是,是代言商送的,我們有合作意向,我先……找找感覺。”
陳知著的發小在旁邊笑的消音。
丁湛在那裡專心的烤。
陳知著就挑熟的吃。
一時之間氣氛竟有些凝重。
發小出於黃金vip位置,連吃薯片的聲音都放輕了。
“說話。”發。
陳知著說:“丁老師你有女朋友嗎?”
丁湛頭也不抬地說:“沒有。”
“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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