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番外 — 箜篌曲(1 / 2)

[秦]秦獅 蒼策九歌 5314 字 8個月前

雁北雖然也有自己的集市,但是比起邯鄲的繁華和熱鬨就要顯得清冷很多了。

白舒帶著喜和樂走在街市上,不時低下身回答樂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相比起來喜倒是安靜得多,他隻是單純的看,不會主動提話,更不會如同樂一樣看好什麼東西就會要求想要得到。

“喜真的什麼都不打算要?”在樂玩著手中不知名動物的雪白牙角時,白舒側頭問自己另一隻手牽著的弟弟,“今天是節日,想要什麼都可以的哦。”

“不用了,謝謝。”喜笑的很矜持,他似乎是擔心被白舒誤解一般,又急慌慌的解釋道,“兄長百忙之中還願意抽出時間帶著我們玩,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喜已經很久沒有同兄長一同出行了。”

白舒敢收到了喜抓著自己的手指用力,笑著安撫道:“平日裡看著喜是個周到的兄長,卻不想原來也是個離不開兄長的小孩子啊——”他牽著樂,往喜的方向靠了靠,“還是說因為喜也希望為兄像是你照顧樂一樣照顧你,所以才會那樣照顧樂?”

“喜歡兄長!”樂聽話隻聽到了半截,便扭頭小聲朝著白舒和喜高呼,“最喜歡了。”

瞧著湊到自己麵前亂喊話的弟弟,喜羞澀的聲音一邊,有做兄長的故作不耐:“你彆亂摻和,快玩你的玩具去。”喜將繞道兩人之前的樂一把又推回了原位,從三角從重新變為了一條線,“大人的事兒你彆摻和。”

考慮到如今的喜也不過是個□□歲的孩子,再配合上他此刻微紅的臉頰,和不敢看白舒的眼神,使得這話聽起來特彆喜感。

“樂也不是小孩啦!”樂晃了晃手中的小人偶,“等開春,樂就能上學去了。”

說道上學,喜臉上的羞澀很快就退下去了,他悄悄地偷看白舒,又在白舒注意到他的眼神時彆開眼睛,裝作自己從未偷看。

“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了。”白舒暫時鬆開了牽著喜的手,揉了揉喜的頭頂,“與我,任何事你但說無妨。”

喜轉回眼睛看著白舒,猶豫再三:“開春後,喜能不回邯鄲,而留在雁北麼?”

“留下?”這話在白舒的意料之外,“藺相身邊不好麼?”雖

然如今更多的是個擺設,但是藺相如畢竟是年輕時膽敢舉著和氏璧威脅秦王的那個藺相如,在趙國也是少有的極為德高望重的先生,是難得的好老師,“他虧待你了?”

想到這種可能,白舒眉頭微微蹙起,已經開始思考如果藺相如沒有做到答應自己跌事情,自己要如何和對方好好計較一下了。

“不不不,”眼瞧著白舒就要誤會自己的意思,喜連忙澄清,“老師對喜很好,無論是學業還是生活,老師對喜的幫助都很大......”停頓,抬頭,“......隻是兄長,是因為兄長,老師才會收下喜的,對麼?”

“你在想什麼啊,”微微躬身牽起了喜的手,“若是我有這麼大的能力,早就讓他收我為徒,又哪裡需要等到今日在邊關不上不下?邯鄲的日子多好啊,雁北怎麼能比得上邯鄲呢,對吧~”

牽著喜,繼續向前:“是你爹的關係替你找到的人,和我完全沒有關係啦。你若是真的想要感激,那好好的念書,等著日後出來當個了不得大官,造福天下百姓作為回報如何?”

“大官?”樂聽人說話又隻聽了半截,他再次湊過來,“二哥要當多大的官?”

“你個小滑頭,”喜見狀就做出一副要打的動作,“怎麼哪哪兒都有你啊。”

“二哥你真不講道理,”小滑頭搖頭晃腦,“你們在路上聊天,大哥還牽著樂樂,那你們說話這不就是要樂樂聽的麼。既然是這樣,憑什麼要叫樂樂小滑頭,明明是二哥你想要獨占大哥,居心狗測!”

“那叫居心裹測。”白舒好笑,看著樂將自己當成了盾牌,躲在自己腿後,“既然你在邯鄲過得不錯,那便繼續留在邯鄲吧,雁北......”視線放遠,看著比起前些年冷清了不少的道路,“應該很快就要亂起來了。”

喜不懂白舒是什麼意思:“為何會亂起來?”

“這哪裡有什麼為什麼啊,”白舒歎氣,“你且看看如今雁北的米價、鹽價和油價吧,要比往年高出了三成左右,就連布價都有所上漲。”

雁北身在內陸,這個時代還是多以海鹽為主,運輸十分困難。連雁北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再往內部的草原了。

“柴米醬醋鹽?”眼皮挑了挑,喜抬頭向四周的

店鋪望去,“兄長不說尚未發覺,這雁北是否太過冷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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