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皓目微微一眯,蓮步輕移的轉到了柳大少的麵前,雙眸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再次將目光移開到彆處的柳大少。
“是嗎?那你看著我的眼睛。”
“這不好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的。”
任清蕊黛眉微微蹙起,白眼連連的暗啐了一聲。
“呸,大果果你可彆忘了,當年你帶著我從北疆一起趕回京城的時候,咱們兩個人可是共騎了一匹馬。
咱們兩個一起趕路的途中,你對妹兒我是抱也抱了,摟了摟了。
這個時候你跟本姑娘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屁話,你還要不要臉呢?”
“我……我……那並非是本少爺我的本意,當初咱們從北疆一起奔赴京城的時候,明明是騎了兩匹馬的。
誰讓你自己騎術不精,半天的功夫居然連十裡路都趕不了的。
那時候我不也是沒有辦法,才讓你與我共騎一匹馬的嘛!
你知道的,我那樣做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
但凡丫頭你自己的騎術精湛一些,我也不至於那樣抱……那什麼嗎?
再說了,咱們趕路的途中,本少爺對丫頭你可是一丁點出格的事情都沒有乾啊。
比發乎情,止乎禮還要坦然幾分。
關於這一點,丫頭你自己也是清楚的。”
任清蕊聽到了柳大少的一番言辭,白嫩修長的雙手立即緊握了起來。
“好啊,柳明誌,你果然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爛木頭。
抱也抱了,摟也摟了,你一句逼不得已為之就想把本姑娘我給打發了?
我可是完璧之身的黃花大姑娘啊,清白之身就那麼的不重要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好,以前的事情咱們就不說了,咱們就說今天的事情。
咱們兩個在官道上騎馬趕來成州的時候,大果果你是不是抱我的腰了?”
“我承認,剛一開始的時候我是抱住你的腰了,可是那不是因為你揮著馬鞭……”
“你不用解釋,我什麼都知道。
你就說,你有沒有抱住我?”
柳大少仰頭愣愣的看著一臉‘凶狠’的瞪著自己的任清蕊,眼角不由得哆嗦了幾下。
這!
這!
這尼瑪,這不明擺著不講道理嗎?
奪了本少爺坐騎躍馬揚鞭的是你,怪我攬著你腰肢的人還是你。
你可彆忘了,就依靠你自己那點淺薄的騎術。
要不是本少爺在後麵攬著你的腰肢,你老早就被風行這一匹千裡良駒給顛簸到馬蹄下麵去了。
“當時我是抱了你的腰了,可是當時我要是抱著你的話,你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趕到成州……”
任清蕊一揮手,直接打算了柳大少的話語。
“你承認自己抱了就行了,你抱都報了,那你還給我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呢?
哦——咱們兩個在馬背上有肌膚之親的時候你不說什麼,麵對麵的時候你就說男女授受不親了。
大果果你不曉得你說這話,會令人笑掉大牙嗎?”
柳明誌怔怔的看著掐著自己的楊柳小蠻腰,直直的俯視著自己的任清蕊。
嘴角嚅喏了許久,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反駁什麼為好。
唉,自己千不該,萬不該。
最不該跟著這丫頭回到成州城裡來啊!
“狡辯撒,大果果你繼續狡辯撒。
但凡你能狡辯出個一二三來,妹兒我就承認是我錯了。”
當柳明誌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涼亭外忽然傳來了薛凝兒柔和的話語。
“先生,清蕊妹兒,茶水來了,讓你們二位久等了。”
薛凝兒在的聲音,直接打破了柳大少兩人之間有些怪異的氣氛。
柳大少重新甩開了折扇,目光平淡的朝著薛凝兒望了過去。
任清蕊也是連忙放下了掐著柳腰的纖纖玉手,麵帶笑意的回到遠處端坐而來下來。
薛凝兒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涼亭裡,輕笑著將茶壺,茶杯一一擺在了石桌上麵。
提壺斟上了三杯茶水,薛凝兒笑盈盈的在石凳上麵端坐了下來。
“先生,清蕊妹兒,家裡沒有什麼好招待的。
唯有粗茶一杯,不成敬意,還望你們二人不要嫌棄。
請用茶。”
“有勞薛姑娘了。”
“謝謝凝兒姐姐。”
“請。”
柳明誌聳著鼻尖輕輕地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茶香,神色舒緩的端起了石桌上麵的茶水。
當柳大少端起了茶杯之後,端坐在斜對麵的薛凝兒,神色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她目光隱晦的偷瞄了一眼柳大少的臉色,俏目深處閃爍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意味。
柳大少似有所,不經意的抬眸瞥了一眼斜對麵的薛凝兒。
目光淡然的沉吟了片息,柳大少吹了吹杯中茶香四溢的香茗,端著茶水緩緩地朝著口中送去。
柳大少淺嘗了一口茶水,微眯著雙眸細細的品味了起來。
“聞之茶香四溢,入口唇齒留香。
再加上這獨特的口感,非蜀地蒙山所產的茶葉莫屬了。
如果我沒有品錯的話,這杯中的茶水應該是蜀中蒙山特產的名茶之一――
蒙頂甘露了吧。
薛姑娘,像如此價格不菲的名茶,可與你剛才所說的粗茶一杯,沒有任何的關係啊!”
薛凝兒聽到柳大少那平淡的話語,忽的站直了身體,俏目驚喜又緊張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陛下,這茶水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柳明誌頷首再次淺嘗了一口香茗,輕輕地轉動著手裡的茶杯,抬頭朝著涼亭外遠處的那張箭靶望了過去。
“陛下?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薛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薛凝兒兩人之間交談的言辭,立即停止了喝茶的動作,目光不安的朝著薛凝兒看了過去。
凝兒姐姐她……她是怎麼知道大果果身份的?
在任清蕊不安的目光下,薛凝兒提起裙擺直接跪在了柳大少的身前。
“臣妾鄧氏薛凝兒,拜見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明誌眉頭一凝,直接朝著薛凝兒看了過去。
“臣妾?鄧氏薛凝兒?
薛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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