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將軍的話,許大實才鬆了一口氣。
“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許將軍冷哼一聲,“咱們現在就殺過去,揭了他們的老底,瞧他們怎麼嫁!”
這時,角落一個輕笑聲響起。
許將軍和許大實回過頭,卻見一名淺清衣裳的絕美少年坐在角落裡,他修長的手捏著一個大大的酒碗,橫蹺著腿,讓淺清色的雲綿鋪了開來,像雪一般堆在一處,說不出的美感。
“將軍不覺得他們般配得緊?怎能做出棒打鴛鴦之事。”褚雲攀紅唇勾起不屑的笑意,長睫低垂,似是注視著手中寬而淺的酒碗,“拆人恩緣,是會遭報應的。”
“你這小子,有毛病啊!”許將軍卻呸了一聲,“不是說那個被趕出門的,是你嶽母嗎?怎麼還讓那個毒婦進門?”
許將軍立下軍功,自然是該帶回京的,不想,康王殿下居然還要把許大實一起帶回來,許將軍自然歡喜。
回京之後,皇上卻病了,無法召見。隻能暫時呆在京衛大營裡。後來康王引見了褚雲攀給他們。
當時褚雲攀是這樣說的:“有個叫殷婷娘的女子,不知是你們二位哪一個的媳婦,即將帶著兒子嫁入靖安侯府當正妻當嫡子,請你們快領回家吧!”
褚雲攀也自報家門,定國伯府,新科狀元,丈母娘正是被殷婷娘給逼害的那位。也怪不得他要親自辦這種後宅之事了。
當時報完家門後,褚雲攀又道:“若是將軍的話,定能領回去。若是這位許大叔,怕是領不了人。”
許將軍當時聽著也讚同褚雲攀的說法:“當時戰事才報回村裡,她就立刻給立了衣冠塚,氣得死了你老娘,一瞧就知不是好鳥。”
但許大實卻不信,非要去試試。
結果,可想而知!現在就躺在這裡了!
現在許將軍和許大實一聽褚雲攀居然說成全他們,俱是變了臉色。
“聚到一窩,再一窩踹,那才叫爽。”褚雲攀淡淡說了他們的計劃。
許將軍聽著一歎:“果然是讀書人,夠毒!”
與許將軍二人商談完畢,褚雲攀就騎著馬回城了。
……
葉棠采和溫氏還住在秋家,正在屋裡打絡子。
秋桔和蔡嬤嬤有些坐立不安,因為殷婷娘和葉承德的婚期還剩三天,外麵傳得熱熱鬨鬨的。
“表姑奶奶,褚夫人來了。”有個丫鬟突然走進來,這是秋家的丫鬟。
正說著話,外頭一個“哎唷”聲響起,接著,便見秦氏、褚伯爺、薑心雪和褚妙書一起走了進來。
葉棠采嘴角抽了抽,終於來了!
秦氏早就聽得溫氏居然由嫡妻變平妻,為了不執妾禮,還氣得避到了秋家,差點就噴笑出聲來。
但可恨葉棠采以陪伴溫氏為借口,一直沒有回家裡來,秦氏夫法嘲諷葉棠采,心裡不痛快。
今天卻收到了靖安侯府的婚帖,便拿著這個借口一起過來了。
秦氏一邊走進來一邊說:“親家母,怎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溫氏臉上扯出一抹僵笑來,然後站起來讓坐,“棠姐兒這幾天都住在這裡,倒是讓你見笑了。”
“胡說什麼,都是一家人,這種時候,她自然該陪著你的。”秦氏說著,又嗔怪地瞪了葉棠采一眼,“當時把親家母接出來,怎麼不接到家裡來?”
好讓你看笑話,天天過來嘲諷嗎?葉棠采翻了個大白眼,嗬嗬兩聲:“娘前一段時間原本就住這裡,一直留著屋子的,我外祖母也在這裡,來這裡更便宜些。”
“的確是這裡更便宜些。”褚伯爺連忙答話。
他聽得秦氏居然說要把溫氏接到家裡,臉上已經冒冷汗了,溫氏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啊!
秋桔和蔡嬤嬤已經搬來了好幾張椅子和繡墩,秦氏和褚伯爺幾人坐下,惠然又奉了茶。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秦氏嘖嘖兩聲,“真是世事難料啊!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三郎本來就是個庶子,三郎媳婦彆說是平妻的女兒,便真是個庶女,跟三郎也是般配的。”
“我就說,三郎怎麼突然娶了個嫡女呢……原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果然是什麼鍋配什麼蓋。”薑心雪意味深長地看了葉棠采一眼,那眼神彆說多嘲諷的。暗諷葉棠采就是一個庶女!
“對啊,什麼鍋配什麼蓋,我相公是狀元郎。”葉棠采紅唇挑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