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司震已經對這個男人的腦子不抱希望了,“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
“我蠢?”鐘宴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不過是抓住了我一個而已,得意什麼,就在你喋喋不休羞辱我的時候,你那躺在床上屍體一樣的親人已經真正的變成屍體了,哈哈,我看到了,我看到那些人衝了進去,哈哈,死了,肯定全死了,哈,哈哈……”
笑了幾聲,鐘宴就笑不下去了,身上越來越重的禁能環帶走了他最後的一點力量,連大笑都不可能再辦到,隻能躺在地上張大嘴瘋狂吸氣,要不然,就要窒息了。
雖然知道他哥早有安排,司震仍然沒忍住點抬手開了手環:“唐西增,你那邊怎麼樣?”
司寇的貼身管家唐西增的投影出現在房間裡,有禮地向床上的司震彎了彎腰:“陛下放心,在親王殿下幾位朋友的協助下,潛入治療室的刺客都被抓住了,您的幾位親人並沒有受到驚擾,現在,這個房間外麵再次調來了百名親衛值守,很安全。”
司震吐出一口氣,“讓我看看他們。”
唐西增再次彎了彎腰,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幾個修複艙,以便司震能更清晰地看到自家幾位親人。
看到修複艙裡一臉安然的親人,司震輕輕吐出一口氣:“沒事就好,唐西增,看護好他們。”
“是,陛下,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沒有人能危害到我尊貴主人的親人。”
司震點了點頭:“你辛苦一下,我哥很快就能回來。”
唐西增低下頭,右手撫胸:“是,陛下,請您放心。”
關上手環,司震垂頭想了想後吩咐親衛隊長:“把鐘宴帶下去交給老元帥,另外,請老元帥處理一下車家的事,審出相關涉事人員後,立即抓捕。”
“是。”
親衛隊長拎起地上已經完全失去鬥誌的鐘宴退了出去。
輕輕合上臥室門,親衛隊長把手上的人扔給一個隊員,很快聯係上老元帥,轉達了司震的命令。
雷厲風行的老元帥司雷很快安排人手,迅速抓捕相關涉事人員,很快,如同提溜土豆一樣,隱藏在車家背後的一個接一個的高官顯貴被從深埋的土壤裡扯了出來。
皇宮外城一間光線陰暗的房間裡,一個垂垂老朽的瘦小老人窩在厚厚的被褥中,用他虛弱卻冷酷的聲音吩咐站在他床前的一個身高接近兩米五的青年。
“司雷既然要大肆抓人,就把司堅推出去,我倒要看看,知道他親兒子也是當年出賣司寇的幕後黑手之一後,他要怎麼辦,大義滅親嗎?哈哈,老東西,明明土都埋到脖子上,為什麼不好好去死,又醒過來乾什麼?”
說話間,這個瘦小的老人發出一連串急促的咳嗽聲。
床前的青年慌忙彎下腰,小心而笨拙地調整了一下老人身後的靠枕,讓老人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好半晌後,老人的咳嗽與急促的呼吸才變得平緩,他歎了口氣,一臉不甘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超能力,都是司家子孫,為什麼我就沒有覺醒,如果我也有超能力,彆說兩個小崽子,就算司雷、司宏,也彆想壓在老子頭上……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
一邊抱怨著老天不公,老人一邊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青年離開:“去吧,老子一時還死不了,可惜當年聯係上l組織的時候晚了,老子的身體沒能承受住改造的痛苦直接垮了,要不然,老子現在就算不是超能力者,至少也是個改造人,哪裡會躺在這裡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