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擇清了清嗓子,低聲附在貓耳朵旁邊開口,深情道: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白珩:“……”
是這麼唱哭人的嗎,長見識了。
不過有一說一,雖然歌土味出天際,但是喬擇唱得意外好聽。
低沉的嗓音穩重又有磁性,莫名的帶給人安全感,一些音調經過處理也沒有那麼誇張,反而更添醇厚,淡淡的氣息吹拂在貓耳朵旁邊。
白珩眯起了眼,緩緩凝神把目光投向喬擇的耳朵。
耳廓微微泛紅,透過肉色皮膚隱約可見微小的血管,耳垂小巧靈敏。
“唔……”
喬擇翻了個身,側麵對著貓貓,帶著幾分醉意,撫摸著貓的胡須:“我再給你唱首我最喜歡的。”說完,不待白珩拒絕,閉上眼,輕輕呢喃:
“Remembranceisaformofmeeting.
Fetfulnessisaformoffreedom.”
喬擇音調繾綣,歌詞仿佛淡淡的煙霧飄蕩在白珩耳邊。
“Strahedesireforcertainpleasuresisapartofmypain.”
整個房間靜靜的,喬擇的聲音充盈了整個房間。
最後一句歌詞落下的瞬間,一片靜謐,隨之而來的,是喬擇平穩的呼吸聲。
白貓踩著細碎的步子,悄無聲息走到喬擇身邊,碧藍色的深邃眼珠閃著危險的光。
隨即,他低下頭,伸出舌頭,在喬擇耳骨旁緩緩舔了一下。
喬擇無意識皺了皺眉,曖昧的呢喃了一聲,睫毛微顫。
最喜歡的歌嗎?
他記住了。
*
第二天。
喬擇朦朦朧朧的感受到光亮,他睜開眼,窗外陽光刺眼,他慌忙拿起手機,定睛一看。
下午兩點。
旁邊的枕頭早已沒有貓影,估計是早就起床了。
頭有點暈有點痛,喬擇揉了揉太陽穴,使勁回憶昨天晚上。
先是去幫舒予捉老鼠,然後喝了點酒,再然後……
就醉了。
記憶到此終結。
算了,應該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不想了。
正當他準備喊白白的時候,貓貓叼著一袋麵包,身手矯健,乾淨利落的上了床,一甩頭,把麵包甩到了他床上。
喬擇摸了摸白白的頭:“好乖,來親一個。”說罷作勢要低下頭去親貓貓的臉,然而意料之外的,貓貓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開,隻睜著一雙清涼透徹的貓眼回望他。
?不躲嗎?
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不躲正好。
喬擇趕緊抱住貓貓,在它臉上狠狠吸了一口。
滿足。
吸貓果然最快樂。
喬擇把麵包放到一邊,去洗漱了一番之後,才開始邊吃麵包邊工作。
因為沒錢的原因,喬擇最近接的稿有點多,其中白鶴cp的占了半壁江山,而且清一色的類型要求的都是破鏡重圓的虐文。
自從白珩出國之後,飯圈,特彆是cp圈的變化也是翻天覆地,其中以白鶴這對cp的變化最為顯著。
本來兩個人其實劇拍完之後沒什麼交集,但列文虎克女孩總能扒出兩個人微博的糖點。
比如經常是白珩發一條微博後,江鶴馬上緊隨其後,和白珩前一條相互應和,甜的讓cp女孩嗷嗷亂叫。
但自從白珩出國後,彆說發微博了,就連工作室和團隊基本也沒什麼動態。
平時出行怎麼都有個機場圖和街拍圖,這次卻仿佛人間蒸發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可把cp女孩兒急壞了,整天傷春悲秋找舊糖自己瘋狂產糧。
最後,她們把希望的曙光打到了神仙太太擇木身上,其中“破鏡重圓”這個標簽和類型就是他們最大的期盼。
故事背景是白珩和江鶴因為外人的挑撥和競爭對手的打壓,產生了隔閡和誤會。
分手之後,白珩一個人離開去了日本,後來歸國,沒想到在機場下機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就是他,經過一係列調查後,重重誤會被解除,反派被打倒,兩個人重新走在一起。
即常見又狗血的誤會梗,要不是有喬擇的筆力在,根本撐不起來。
白珩全程窩在喬擇的懷裡,看著字數從0到6000,看著“白珩”冷漠決絕的離開,看著“白珩”回國後在機場偶遇江鶴神色微動,最後再看著兩人冰釋前嫌。
看到最後“白珩和江鶴同時站在千花獎的頒獎大會上,萬人矚目,而他不顧眾人訝異麵容,走到江鶴身邊,勾起嘴角道:‘人世險惡,你隻能信我’。”
白珩現在已經能麵無表情的看完這些東西,並且內心毫無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