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的笑,帶著無儘的冷意和譏諷,“放心,讓周同誌去看看就行,我們在陽台上看,下麵什麼動靜,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老娘憑什麼去看?”周二妹嚇得不輕,這會還沒反應過來呢,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可彆叫賤人的鬼魂纏上。
師賤人說沒死就沒死嗎?萬一死了呢?她才不去。
師墨笑著衝她招手,“過來。”明明是招呼小貓小狗的動作,莫名的,周二妹從裡麵看到了威脅。
背脊一僵,不甘不願的挪過去。
師墨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周二妹瞬間變臉,咬牙切齒,凶神惡煞往下衝。
眾人好奇,紛紛站在走廊上,伸長脖子往下看。
清清楚楚看到周二妹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又粗又長的納鞋底的針,對著趙梅腿彎,猛的紮下去。
“啊……”一聲參見後,趙梅從地上彈坐起身,抱著腿流淚,這回是真哭了。
周二妹對著趙梅淬了一口,“賤人,還敢在老娘麵前裝,老娘讓你裝。”大手一薅,拽著趙梅頭發往樓上拖。
眾人見了,隻是微微蹙眉,倒沒再說打抱不平的話,畢竟剛剛趙梅的反應,隻要是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是什麼情況。
瞬間又把自己和周二妹嘴裡的蠢貨對號入座了。
趙梅比周二妹大,按理說,隻要是個人,都應該稍稍有點傳統美德,知道尊老愛幼。
可對方是周二妹,哪怕你是個七老八十的老祖宗,她都不帶客氣的。動作又快又狠,恨不得直接弄死趙梅。
趙梅動作稍稍慢了些,就被周二妹拽掉一把頭發,足見其有多狠,有多恨。
實在是剛剛周二妹被嚇得狠了,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成了殺人犯,她連後事都想好了。
趙梅反抗不了,掙脫不掉,隻能被動的被拽上二樓,痛得臉都白了。
被拽掉頭發的地方,頭皮也掉了,流了一腦門的血,看起來有些嚇人。
有心軟的想勸兩句,被旁人拉住了,他們剛剛才被姓趙的騙過,可不能再犯蠢。
說不定真如周二妹說的那樣,以前被騙了不少次,想想就覺得心塞。
就是被拽一下頭發,又沒死人,有什麼好勸的。
心軟的人也不心軟了,大家夥心裡都有怨氣呢。
周二妹拽著趙梅頭發,往趙梅家拽。
兩個孩子都垂著頭,沒有看趙梅的慘樣,有人過來也不動彈,無聲無息縮在走廊角落。
這會也沒人在意他們。
眾人緊隨其後進了趙梅家,四處打量,家裡倒真如趙梅表現出來的一般,一貧如洗。
僅有的幾樣家具,也是缺胳膊少腿的,窮是真窮。
“柳排的津貼也不少,怎麼家裡窮成這樣?”
有人第一次來趙梅家,以前就聽說她家窮,可沒想到窮成這樣,都快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聽說柳排老家有老娘和兄弟要養,錢都寄回去了。”
那人哦了一聲,難怪,嫁了個負擔這麼重的男人,趙梅也是怪辛苦的。
怨怪消散了些。
周二妹可沒他們這麼多感慨,這會興奮又激動,一把扔開趙梅,看準一架破立櫃,擼起袖子將其推開,再把墊地上的破木板移開。
露出下麵鑿出的大坑,坑裡堆了不少東西,周二妹看著這些東西,比見到親爹娘還興奮。還真在這呢,賤人真會藏,難怪她來找了幾次都沒收獲,也不知道師賤人是怎麼知道的,這婆娘果然邪門。
不過這不重要,現在她最想弄死的是姓趙的賤人。
“你們來看,快來看誒,這些都是這賤人偷的,快來看,賤人還裝,老娘看她怎麼裝,瞧瞧這些東西,不老少嘞,在外裝窮,家裡堆老多好東西,你們都瞧瞧,有沒有你們哪個蠢貨給的,或者誰家丟的。”
眾人趕忙伸長了脖子往裡瞧,果然堆了不少東西,吃喝用都有。不過卻沒有他們給的,或是丟的東西,可這家底,比他們厚實多了。
能想出在地板上鑿洞的人,真是奇才,也不怕把樓鑿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