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種愛(1 / 2)

病名為愛 扁平竹 6807 字 9個月前

何愈戴著耳麥開黑, 根本聽不到外麵的雜音。

時間太久, 郵件堆積的有點多, 全部處理完花費了些時間。

盯著電腦的時間過長, 眼睛有些酸澀,

徐清讓抬手輕按了下山根。

視線落在與他沒隔多遠的何愈身上。

她神情專注, 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笑的很開心。

那種開心來源於電腦另一端的人,他不清楚是男是女, 也不清楚年齡多大,

一種未知的情緒湧了上來。

唯一知道的是,他在嫉妒。

嫉妒到想砸了電腦,切斷他們的交流。

可是不行。

他得忍耐,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那些負麵情緒。

她會逃,會害怕,還會遠離他。

眼睫輕垂,他逐漸收回思緒。

身旁有人抽煙, 因為風向的緣故, 煙霧一直往他這邊吹。

他沉吟片刻, 索性抬手摘了口罩, 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煙霧沒了阻隔, 混著空氣一起入了他的鼻腔。

唇色變的發白,像是有什麼積堵在胸口, 上不去也下不來。

熟悉的窒息感。

一把遊戲打完,何愈取下耳麥, 和一旁的萬夏說了一聲:“我去趟洗手間。”

後者點點頭,往前挪動椅子,讓她出去。

洗手間就在網吧後門,分男女,因為裡麵明確寫了禁煙,所以那裡的走廊上站滿了抽煙的人。

何愈過去的時候,視線無意的瞟向徐清讓那邊。

他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

何愈匆忙過去,她緊皺著眉,問他旁邊抽煙的人:“你看不見禁煙兩個字嗎?”

那人嘴裡還叼著煙,看了她一眼。

何愈沒空再理他,問徐清讓:“你帶藥了嗎,有沒有覺得呼吸不順暢。”她皺著眉,“口罩怎麼摘了?”

一連串的發問,徐清讓安靜的等她講完。

片刻,他搖了搖頭,許是剛才咳的太狠,一貫低沉的聲線透著嘶啞:“我沒事。”

話說完,眉頭輕擰,他彆過頭,握拳抵住唇,又是一陣咳。

何愈麵帶擔憂:“很難受嗎?”

徐清讓垂眸看著她,眼尾微斂,眸色深邃。

他按耐下翻湧的情緒,柔聲開口:“不難受。”

何愈去前台買了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他:“你先把藥吃了。”

他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吃過藥以後,整個人明顯穩定了許多。

何愈鬆了一口氣。

她站起身,看了眼時間:“時候也不早了,你去外麵等我會,我去趟洗手間然後一起回去。”

他點點頭,眼尾垂著,看上去異常乖巧。

何愈按耐住想要摸摸他的腦袋的念頭:“我很快的。”

洗手間挺乾淨的,應該是定時有人打掃,不過沒什麼人。

何愈上完廁所出來,門被人打開,那人沉聲看著他,眉眼帶著怒氣,指間夾著煙,應該是剛點的。

“老子現在也抽煙了,你怎麼不管?”

何愈皺了皺眉,她剛準備出去,那人不動聲色的擋在她的麵前,彈了彈煙灰。

“剛才那個是你相好不?”

他笑容猥瑣,一看就是地痞無賴。

“看他那個樣子,估計也活不過今年了,在床上恐怕也沒力氣滿足你,要不乾脆點,跟我?”

何愈微挑了唇:“好啊,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再考慮考慮。”

他眯著眸子:“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打女人?”

何愈歪了下頭,笑道:“看你的文化素養和行為舉止,輕而易舉的就和會打女人的人渣對上號了。”

話裡的嘲諷不加掩飾,赤/裸/裸到讓他的怒意值瞬間達到頂峰。

“那老子現在就讓你看看人渣是怎麼打女人的。”

他往旁邊淬了口口水,踩斷放在牆角的拖把。

木頭斷裂處帶著木刺,痕跡不齊。

日光燈晃了一下。

似是電壓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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