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種愛(1 / 2)

病名為愛 扁平竹 8287 字 9個月前

殺青宴就定在附近一家酒店裡。

進了電梯後, 按下樓層。

白悠悠的視線從不斷上跳的數字移到何愈臉上:“那個視頻你應該看了吧。”

何愈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看了呀, 不過現在這年頭, 從來不在公眾麵前露臉的人居然也會被黑?”

白悠悠抿了下唇:“你就這麼肯定是被黑?”

電梯到了樓層後停下, 因為慣性的原因, 有那麼一瞬的不適。

門緩慢的打開, 何愈走出去:“當然啦,我和他接觸了那麼多次,清楚他的為人。”

白悠悠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是沒太和徐請讓接觸過。

但身為一個演員, 她對神情觀察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徐請讓這個人,太過複雜,不管是眼神還是其他,就像深海裡的漩渦。

越靠近,就越危險。

她不是什麼聖母,彆人的危險與否和她無關,可是何愈不行。

“反正你還是留個心眼, 彆被愛衝昏了頭腦。”

何愈眯了下眼:“我看上去像是戀愛腦嗎?”

白悠悠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也對, 何愈這個人看上去不怎麼正經, 在某些事情上, 還是挺理智的。

想到這裡, 她也暫時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忘提醒她:“反正你小心點。”

察覺到了危險就會逃, 這是大自然裡,生存的最基本法則。

裡麵人太多, 何愈腦子都有些懵。

混沌的聽他們發言,混沌的吃完飯。

實在不行了,她和白悠悠說了一聲後起身。

去洗手間用水洗了下臉。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有點紅。

她一喝酒就上頭。

雖然並沒有喝多少。

抬手擠了些洗手液,淡淡的青檸味。

輕輕的擦拭著,一直到起了輕微的氣泡,她才將手伸過去。

感受到體溫,水流出來,順著她的掌心延展,衝洗掉泡沫。

出去時,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手。

隔壁有人在抽煙,輕笑著說出嘲諷的話語:“我想乾什麼?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氣行嗎。”

何愈沒有偷聽彆人打電話的癖好,將紙巾扔進垃圾桶。

轉身就走。

身後的聲音被隔絕。

“他那哮喘不是還沒痊愈嗎,我幫幫他怎樣?”

…….

“我記得你挺討厭他啊,怎麼現在心疼了?”

……

“喲,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我看你平時嫌棄起他的時候,不比我們少啊。”

二樓的陽台,徐錚罵了句臟話把電話掛斷。

她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石膏早就拆了,除了走路時會有點疼以外,基本沒什麼大問題。

她穿上外套出門,劉嬸攔住她:“小姐,你這腿還沒好完全,就先聽少爺的話,在家裡躺著吧。”

徐錚皺了下眉:“我心裡有數。”

她去了地庫,猛踩油門,開車出去。

未開的車窗,冷風呼呼的灌進來。

鈴聲響過幾遍以後,機械的女聲提醒她對方暫時無法接聽。

眉頭皺的更深,她摘了藍牙耳機,扔在副駕。

低罵道:“操!”

何愈出來以後也沒有進去,就坐在外麵走廊的椅子上醒酒。

抬頭,脖頸靠著椅背。

帶著很淡的木香。

吊燈光線落進她的眼中,被刺激到,她眨了下眼。

然後坐起身,低著頭。

大理石地板,隱隱能看見倒映在上麵的人影。

黑色的男士皮鞋在她麵前停下,她愣了一瞬,抬眸。

身高腿長的男人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素色方巾,銀質的領帶夾,領帶是香檳色的。

視線依次往上,是線條淩冽的下顎,和偏淡的唇色,挺直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

鏡片在燈光的映照下,隱隱反著光。

可何愈還是看見了那雙如深海般的眼睛。

忘了是誰說的,沉默寡言的人,總是會用眼睛來表達他的內心。

徐清讓低聲問:“陪你朋友來的?”

似乎是知道隔壁在舉行殺青宴。

何愈點了點頭:“你呢?”

“見了下客戶。”

他在她身旁坐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那股淡淡的煙酒味,混入她的鼻腔,清冽到她頭皮發麻。

“你喝酒了?”

他低恩了一聲:“少喝一點沒事。”

何愈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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