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精心準備的食物摔裂在地上。
苗子騰已經顧不上這些,雙眼充血地幾步過去,一把掀開眼前的紗布,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賤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聲音自身後傳來。
苗子騰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床麵怔愣一瞬,後轉回頭去。
子衿半靠在牆上,身上僅披了一件白色單衣,長度曳地,在夜色中過於單薄了。隻是麵色含媚,雙眸水意朦朧,還有那脖頸上的吻痕,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剛剛做了好事。
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他赤紅著眼睛幾步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一塊揉搓的泛紅了也猶無所覺。
氣得再沒了理智可言,頭一陣一陣地犯暈,精神恍惚,或許是方才失血過多,可他如今已是顧不上這些:“你在做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還好意思問我在做什麼,是怪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奸夫在哪兒,你以為把人藏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
子衿從被他抓住手臂開始眉目已轉變不耐,一把甩開他的手,神色陰鬱:“殿下說話真是可笑,本該被禁足的你卻跑來養心殿質問朕,就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你...”苗子騰抱住頭後退幾步不敢置信,她怎麼能做到那麼理直氣壯!就因為她是皇上?
“既然你都看見了,朕今日就和你說個明白。殿下可彆忘了你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朕不過是寵幸了一名男子,做了任何有權勢的女子都會做的事。”
子衿抱胸冷笑一聲,看向櫃子後麵的方向,“出來吧,朕說過沒什麼好藏的。既然殿下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朕就懶得再虛偽言笑。畢竟沒做什麼理虧的事,沒必要遮遮掩掩!”
苗子騰震驚地看著何德安從後麵出來,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是他,居然是他!完全顛覆了他此前的所有心理準備!
他此刻已經顧不上君國皇帝與哈齊皇儲有染,對苗國代表什麼。他此刻神誌不清、思緒混亂,儘數是被妻子背叛後的屈辱!
他怎麼忘了,這就是君國的風尚!他與她之間從來都不是平等,就如其他國家的妻子無法約束丈夫一樣,他同樣也無法約束自己的妻子!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君國女帝君子衿。
可是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就算無關廉恥,為什麼就連最基本的羞愧之心也沒有,比他父皇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苗子騰捂著脖子,沉默著,身體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