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會有私心,都會有欲望,哪怕成仙成神也不可避免。
“那還是不要了。”綠嬋皺著一張包子圓臉,擺手拒絕,“我就隻會吃吃喝喝,若是人人都像我一般蠢,那還得了?”
“你要是蠢,小姐我能讓你做貼身丫鬟?”在錦梨看來,綠嬋很聰明,一點就通。
綠嬋喜笑顏開,“那是!”
此時,明月酒樓三層包廂。
翰林院十幾位同僚在這裡喝茶吃酒,興頭上,有人喚來樂師撫琴奏樂。
“舍妹欲在半月後於碧雲湖舉行詩會,正好那日官署修沐,不若大家一起去湊湊熱鬨?”一同僚問。
蘇錦沐在人群中一向寡言少語習慣傾聽,因此並未先出聲回答。
“餘以為甚好。”有一同僚拱手就應下了。
有了一個人開口應下,其他人也紛紛答應。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未曾開口。
有三四人那日有了安排,婉拒了邀請,隻剩下王容之、蘇錦沐與範成毅三人。
範成毅是範秋芷一母同胞的大哥,其祖父乃蘇錦沐授業恩師,兩人因為長輩關係乃是至交好友,又曾是同一年的進士,範成毅正是榜眼第二名。
此時範成毅和先前邀請的同僚一致看向蘇錦沐。
王容之見此,捏緊手中的酒杯,垂下眼瞼掩飾住裡麵的不甘。
不等蘇錦沐說話,他在一邊出聲,“劉兄邀請,容之必定是要去的。”
“倒是還可與諸位同僚切磋一番詩文,遊覽湖上風景,飲酒作詩定好不快活!”
被稱為劉兄的同僚聞言拱手笑道:“多謝容之捧場!”
蘇錦沐淡淡瞥了王容之一眼,而後拒絕,“我就不去了。那日師父要考校我與成毅。”
“唉,錦沐你與成毅不去,咱們論什麼詩作什麼文啊?”有人哀嚎。
蘇錦沐與範成毅一個狀元一個榜眼,在國子監時就曾蟬聯五年的詩會第一第二。
王容之麵上在笑著,垂下的眼睛卻紅得快要滴血。
他前腳說要去,蘇錦沐後腳就說不去,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不上與自己共處一室。
還是說他拿魁首拿慣了,看不上與自己切磋,自以為一定能贏?
他猛地起身,不小心將桌上的茶杯碰倒,眾人被這動靜吸引,紛紛出聲。
“容之可是內急?”
“容之可得小心,若是醉了就先停下醒醒酒。”
王容之羞赧地抓了抓鼻翼,“不是,我是想敬錦沐與成毅一杯。好歹那日我們一同遊玩賞景,錦沐與成毅卻要受師父考校,就跟在國子監時答不上先生的問題被留堂時一樣辛苦。”
眾人愣了一下,尤其是姓劉的同僚,本來心中有些不滿蘇錦沐兩人的婉拒,現在聽了王容之的話,竟然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看,我們可以放鬆遊玩,你們卻要苦哈哈的背書,這鮮明的對比實在讓人滿足。
不過有人笑道,“容之這你就錯了,錦沐與成毅的學問在國子監時一向是最優秀的,哪輪到過被先生留堂?這不是你我的待遇嗎?”
王容之被這直白自貶的話弄的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他說那話本來就有誤導的意味。
不管真假,隻要傳出去就有人信。一個人信了就會鼓動的其他人也懷疑蘇錦沐與範成毅的學問,兩人身上有了汙點,總歸會對官途產生影響。
尤其他清楚,這裡麵十幾個同僚,幾乎沒有不嫉妒蘇錦沐與範成毅的。
他們還巴不得這流言傳出去變成‘事實’。
他就是看不慣蘇錦沐與範成毅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時刻有人捧著恭維著。
王容之暗恨這人多嘴,麵上卻像被提醒才反應過來,“哈哈,是容之的錯。為表歉意,容之罰酒三杯!”
“無妨。”範成毅擺手,“大家說笑罷了。”
但王容之要是能聽他的話就怪了,三杯酒下肚,又重新倒了兩杯,“敬錦沐兄與成毅兄一杯,算是提前將詩會的酒在這裡喝了。”
王容之說完長袖掩嘴將酒抿入口中。
眾人聽見這話,又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高聲道:“容之這話就不對了,錦沐與成毅推了咱們的詩會,我看該是錦沐與成毅向咱們賠罪才對!”
“大家說對不對?!”
“對!”大家聞言起哄。
王容之被寬袖遮住的嘴角微微勾起。
蘇錦沐和範成毅對視一眼,無奈舉杯,一人賠了三杯酒。
酒畢,人也近乎不省人事。
王容之見狀,嘴角的笑意更甚。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回家啃了根冰棍,所以遲了
另外,求個收藏叭~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