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哭邊哀求,被雨水打濕的身體纖細嬌弱。
身後的男人摘下大衣兜帽,冷硬的眉眼並未因她的示弱而有一分軟化。
他的視線陰惻惻略過她的頭發,她單薄的肩,纖細的背,襯衫下收攏的細腰,還有臀部下一雙發顫的腿。
歹徒戴著膠皮手套的手撩起徐喬而前的發絲,上身慢慢貼過來,手指不疾不徐摩挲著她白皙姣好的側臉。
“你快結婚了?”
他的嗓子似乎被刻意處理過,沙啞地像是有細沙梗在喉嚨。
“那你們睡過嗎?”
徐喬哭聲停下。
“我換個方式。”
徐喬的頭發被一把扯起,她被迫仰頭。
“你未婚夫有沒有說過……”他啞啞發笑,“你的臀部很漂亮。”
徐喬呼吸卡滯住,她蒙在眼罩下的眼瞪大,瞪大,最後被霧蒙蒙的灰燼占據。
“你……你什麼都可以做,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隻要你彆、你彆殺我。求你彆殺我……”
她要活著回去。
她想要活著回到愛人身邊。
尊嚴,貞潔,這些在生命麵前一文不值。
徐喬心臟鈍痛,淚水簌簌掉。
頭頂燈光搖墜,她的身體在那張鐵桌上就像晃動的燈光一樣,飄灑墜落。
撞擊聲很大,同時伴隨的還有徐喬痛苦的低哼。她咬著牙竭力不讓自己暈過去,可發疼的傷口和侵略仍不住吞噬著理智。
徐喬暈過去好幾次,醒來又是新一輪的虐待。
蒙在臉上的眼罩始終沒被摘下,除了動作外,歹徒的話很少,她不知道外麵的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種絕望經曆了多久,如今支撐著她的隻有那微弱又渺小的,對生的渴望。
徐喬的身體麵臨著乾涸,除了偶爾的水外,這些天她米粒未儘。她麻木了,甚至感覺不到傷口的疼。
——她快死了。
歹徒喜歡聽古典樂,小房裡古老的唱片機一直沒有停止工作,就連在玩弄她時都沒有關閉過一次。
渾噩中,食物的香氣飄到鼻尖,徐喬被刺激的動了下頭。
“張嘴。”
徐喬像極了一副餓殍,張嘴瘋狂吞咽著他不住送過來的食物,就連品嘗都沒有的一口下咽。
“好吃麼?”他的問話帶上抹微不覺察的戲弄。
徐喬舔去嘴邊殘留的食物殘渣,呆滯點了點頭。
歹徒摸上徐喬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揉捏把玩。
他語調緩緩:“我相信,你會比她好吃。”說著,低頭含住徐喬手指狠狠一咬。
痛苦的尖叫破嗓而出。
徐喬思緒震顫,胃部發緊,她沒控製住,彎腰嘔吐出來。
歹徒很滿意徐喬的反應,笑意中帶著惡作劇後的愉悅:“逗你的。”
他哼著歌收拾乾淨地上狼藉,退離房屋。
徐喬虛弱靠著椅子上喘息,她睫毛輕輕抖了抖,咬緊牙關,力氣全部放在雙手上,最後慢慢使力,將手掌從緊捆的鋼絲圈裡抽離。
疼!
鋼絲像是薄薄的刀片,每抽動一下,皮肉都會被脫離一分。
徐喬胸前劇烈起伏,疼出汗水,疼出眼淚,疼的五臟肺腑都積壓作痛。
她不敢發出響動,閉上眼深喘幾口,最後憋了口氣將左手用力向外拉。
傅行止……
徐喬眼淚再掉。
她要活著回去。
和他結婚。
嘶啦——!
徐喬單手抽了出來,血肉黏連,模糊成一團。
鬆開禁錮後,徐喬立馬摘下了眼前的黑布。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光,徐喬不敢完全睜眼,隻是將一隻眼眯成一條小縫,透過窄小模糊的視野,她看到旁邊的桌上放著各種手術道具。
徐喬手臂伸長,隨便摸索到一把刀,用刀麵撐開左手腕上的鋼絲圈,小心翼翼將手抽離;她不敢耽誤,又彎腰解開了腿腕上的禁錮。
這是徐喬距離生門最近的一次。
她激動恐慌,心臟要從胸膛跳離而出,徐喬握刀起身,結果下一秒就重重摔倒在地上。
徐喬悶哼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絲毫。
噠噠噠。
腳步聲在動。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