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6. 丫鬟 六 特麼的,哪裡有誤會……(1 / 2)

特麼的, 哪裡有誤會?

喬覓覺得,周秀蘭這是拿他當傻子糊弄,過分到沒有換一個地方, 就在兩人的新床上與人苟且。

關大夫這話,像是在提醒他自己是個蠢貨。

能夠混到主子身邊第一人, 隨從並不是個傻的,他清楚關大夫的身份,知道不能真的將人打死。當下衝著護衛使了個眼神。

喬覓怒火衝天:“打!”

打人是有技巧的, 護衛得了隨從吩咐, 雖然打得很重, 並沒有往要害處招呼。但疼痛是真的,關大夫連連慘叫,叫得人耳朵發麻。

喬覓恨不能將他打死,隻冷眼看著。

這番冷漠的模樣落在周秀蘭眼中, 著實被嚇著了。她在屋中整理好了衣裙, 都顧不得打理頭發就奔出門:“夫君, 快讓他們住手。”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關大夫身下已經有了血。

喬覓看著冷淡, 心裡也有數,想著在要命之前讓人停手就行, 反正他不會輕饒了關大夫。

她不求情還好, 這一出聲,喬覓厲聲道:“沒吃飯嗎?給我狠狠打!”

護衛秒懂,一棒子朝著關大夫大腿上打去,骨裂聲響起的同時,關大夫痛得都喊不出來,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不能再打了, 要出人命了。”周秀蘭急得直哭:“夫君,我不是為他求情,是為了你呀。”

她眼中焦灼,滿臉淚水,喬覓卻生不出絲毫憐惜之意,眼看關大夫又挨了幾下被痛醒過來,再次暈過去時,抬手道:“將他抬回客房,找個大夫給他治傷。從今日起,除了照顧他的人外,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探望!”

地上的血看起來觸目驚心,好在人被拖下去時還有氣,周秀蘭這一放鬆,才發覺自己內衫已經濕透了。她沒了力氣,整個人緩緩滑落。小秋忙上前扶著。

喬覓扭頭,冷冷看著她,質問道:“所以你在成親之前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新婚那晚陪我的是月兒,是不是?”

周秀蘭哪敢回答?

說是吧,麵前男人的怒火會更上一層樓,說不是,他也不能信啊!

當即裝作被嚇著了一般,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喬覓冷笑了一聲:“來人,給我將她潑醒。”

在這院子裡伺候的人有一多半都是周秀蘭的陪嫁,她們自然是不會動手的。還是隨從親自去拎了一桶水潑了。

周秀蘭本來滿身的汗,被涼水一潑,冷得打了個寒顫,怎麼也裝不下去了,她悠悠轉醒。

喬覓沒有放過她,居高臨下問:“那天月兒根本就沒有騙我,是你在狡辯,對不對?”

篤定的語氣,壓根不用周秀蘭回答。

周秀蘭無話可說。

喬覓踹了她一腳。

渾身濕透了的周秀蘭滾了一滾,捂著肚子,麵色蒼白地道:“我好痛,好冷!”

小秋滿臉的擔憂,偷瞄楚雲梨神情,她是想求情的,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求不下來。這院子裡能夠讓公子改變心意的,隻有夫人的其他三位丫鬟。

她們做了公子的枕邊人,到底要親密幾分,尤其是小月,已經有了公子的孩子,隻要她們開口,公子應該會心軟……當然了,也不是絕對,畢竟任何男人攤上這種事兒都會生氣,可這是小秋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楚雲梨沒有出聲。

或許這世上的許多丫鬟都想要做主子的枕邊人,彆人是不是自願楚雲梨不知,總歸李端月不是。且在她早早表明了去意的情形下,周秀蘭還是以這樣不堪的法子將她留下……不管周秀蘭有多淒慘,或是有什麼苦衷,李端月都不會原諒。

小畫試探著道:“公子……”

“你閉嘴!”喬覓大怒,又踹了一腳麵前的人:“周秀蘭,你彆給我裝。過去的那些事,不管你瞞得有多好,隻要發生過,就一定有跡可循!不是你裝傻就能糊弄過去的。”

周秀蘭又挨了兩下,徹底昏了過去,這一次不是裝的,是真暈了。

喬覓餘怒未休,恨恨道:“沒我吩咐,不許她出來,還有,除了我的人,誰也不許進!”

語罷,怒氣衝衝走了。

稍晚一些的時候,喬夫人派人來請楚雲梨。

這種事,由不得楚雲梨去不去,到了正房,喬夫人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問:“新婚之夜是你伺候的?”

楚雲梨低下頭:“是,還沒有跟著夫人陪嫁過來時,我就已經說過自己要贖身回家。當時周夫人是答應了的,後來又找到我,說需要我幫忙送夫人一程,也會承諾過等夫人安頓下來就找機會送我離開。”

“你想贖身?”喬夫人一臉意外。

楚雲梨頷首:“原先是這麼打算的。”現在也這麼想。

喬夫人又問:“你的意思是,新婚之夜發生的事情並非你所願?”

“是。”楚雲梨隨口道:“我從未想過做通房丫鬟。”

喬夫人再問:“後來你為何不說?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不該瞞著。”

說得輕巧。李家出事了誰能做主?

就算有人做主,已經受了的傷愈合得再好也會留下傷疤,這還不提受傷後的疼痛。萬一丟了命,就算把罪魁禍首碎屍萬段,也是活不過來了的。

“夫人用我的家人威脅。”楚雲梨低著頭:“公子會懷疑,也是因為有了我的提醒。”

所以,要怪就去怪罪魁禍首,不要逮著一個小丫頭發脾氣。

喬夫人冷哼了一聲:“回去好好安胎,生完了孩子我再跟你算賬。”

也就是說,這事還沒過去。

稍晚一些的時候,周家夫妻被請了過來,當時楚雲梨在用晚膳,有兩個婆子來將周秀蘭抬到了外院正房,還順便請了楚雲梨一起。

比起李端月記憶中雍容華貴又溫和待人的周夫人,此刻的她多了幾分狼狽,麵色蒼白,看見女兒被抬著進門,急忙撲到門口,想要碰又不敢,回頭質問:“親家母,事情還沒有查清,你們怎麼能把人傷成這樣?”

喬夫人麵色淡淡:“當時阿覓撞了個正著。將心比心,任何男人都忍不了這種事,他一衝動就動了手。你放心,我已經找大夫細查過了,就是胸口挨了兩下,隻是皮外傷。”

“這麼多年,我都舍不得動秀蘭一個指頭。”周夫人說著,眼淚都落了下來:“你們憑什麼打人?”

喬覓滿臉漠然:“沒有打死她,已經是看在我們兩家多年的關係上。”

“住口!這是你對發妻該有的態度?”周夫人大怒:“我們是你長輩,你說話尊重些!”

“長輩?”喬覓嚼著這兩個字,滿臉的諷刺:“她做的那些事情,你們真的不知?”

“當然,如果早知道我一定會阻止。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相信秀蘭會做出這種事。”周夫人擦了一下淚,又有了當家主母該有的體麵,說話時底氣十足,仿佛不是說自己女兒與人苟且,而是在說自己管家多年的心得。

喬覓冷笑一聲:“就知道你們不會承認,所以早已準備好了!來人,將關大夫帶來。”

他目光又落在了楚雲梨身上:“把你上次告訴我的事再說一遍。”

楚雲梨並不怕,上前說了新婚之夜發生的事:“那天過後,夫人找到我,讓我幫忙保密,還說如果透露出一個字,我的家人絕對討不了好。”她幽幽看向周夫人:“當初我有跟您說過想要贖身回家,但凡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家人對我很重要。夫人拿這個來威脅,我不得不聽!”

周夫人聽了這話,麵色難看得很:“在主子麵前,你啊我的,這是什麼規矩?”

“我說的是夫人威脅我的事,你非要扯規矩。 ”楚雲梨微微仰著下巴:“那麼,好叫夫人知道,我如今是公子的妾室。已經不是奴婢,最多自稱妾身!”

“如果不是秀蘭帶你過來,你哪裡會有如今的造化?”周夫人怒氣衝衝:“沒良心的東西,不知感恩的玩意兒,本夫人怎麼就選了你?”

楚雲梨隨口道:“眼瞎心盲唄!”

周夫人:“……”

她被噎了下,其實呢,當家主母的身份跟一個丫鬟吵架,實在太跌份。她之所以揪著小月不放,也是不想麵對喬家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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