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我假裝自己在和它打招呼——小小悟,都這麼久過去了你還精神著呐。
唉,五條悟他忍耐力可以的。
可能是見我又被輕易嚇到了,少年用氣音低低嘲笑了一聲,大手一伸,將我的身子跟轉椅一樣轉了個麵。
“安心安心,”他拍拍我的頭,順著毛依照腦袋的形狀一寸寸撫下來,“不是說過了嗎?不會做小白鳥你討厭的事。”
臉有點熱,我將雙腿並攏任由他抱著,在五條悟的籠罩下保持著自閉抱膝的姿勢。
氣氛有一點點尷尬,我於是沒話找話:“呐,照你這麼說,我們以後就算是共犯咯?”
下巴一下一下磕在膝蓋上,我輕聲問。
“嗯?”
五條悟發出一個帶上疑問色彩的單音,好像還處於企圖冷靜的賢者狀態,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說——”拉過他特彆特彆大的手,扣住,晃了晃,將人帶入我的邏輯,“我覺得自己在和小學生談戀愛,你也覺得自己在和小學生談戀愛,兩個人都在犯罪,所以是共犯。”
“既然成了同甘共苦的情侶/共犯,從此以後我不會嫌棄你幼稚,你也不能總揪住我身高上的硬傷不放。”
“一句話——不許再說我矮!”
不管他前麵聽沒聽懂,反正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我說完了,並覺得自己邏輯十分清晰,感情十分豐富,嚴肅地看著他。
他:“噗。”
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誰知,五條悟卻是被我逗笑了。
笑得很開心,一邊說我可愛,一邊笑得整個身子都在抖。
帶著我也跟著他蛇精病地一塊抖。
“笨蛋,”他將我往上帶了帶,抱緊了一點,我們又貼近了一些,然後對我說,“小學生和小學生談戀愛不算犯罪喲,女朋友。”
“那算……早戀?”我震驚,“豈不更糟?”
“不不不,算年輕有為。”閉上眼睛的五條悟嘀咕說。
很明顯沒過腦子。
算了,以他這箭在弦上的狀態也不指望他能有腦子。
咬著手指頭轉了幾下眼珠子。
天人交戰一番,我最終還是小小聲說:
“那個……需要我幫忙嗎?”
指“弄出來”那種事。
嗯嗯嗯,雖然很不和諧,但是男女朋友之間做這種事情應該很常見吧?
五條悟靠在我身上搖搖頭:“不是為了這種事情才想要和白鳥交往的啦。”
“那我回避一下?”我說,“拖太久的話,會不會……不、不太健康?”
“唔,健康啊……怎麼辦,不太想現在就放你走耶?”他說,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叫我的名字,“小白鳥?”
“嗯嗯。”我應。
“給親親嗎?”抱著我搖了搖。
“親親會好受一點嗎?”我學著他的疊詞。
攔住我肩膀的手指緊了一下:“嗯嗯嗯。”
點頭時的連帶著軟軟的頭發在我後頸蹭來蹭去的。
啊……
他的小鼻音太可愛了> <,有點想轉過臉去揉揉他的頭。
我遂一咬牙:“給親。”
“好耶!”
後頭給我當墊子的大型貓科動物像是嗅到貓薄荷那樣,窸窣著動彈了蠻大一下。
忽而猶豫地又停下。
“……給親哪裡?”他呆呆地問,“是隻給親臉?還是不存在的貓貓耳?”
“噗——”
我被他小心而又謹慎的樣子逗得有些好笑。
想想看,這家夥明明那麼大一隻,從身後攬過來的時候卻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彆說力度不大,倒不如說在對待女朋友上簡直在環圈著一隻易碎的物品。
嗓音也像是怕驚擾了庭院裡落足、隨時可能飛走的某種小動物,跟化在舌尖的棉花糖絲那樣輕柔地融在空氣裡。
如果不是我看見過他祓除詛咒的樣子,幾乎都要懷疑他就是個這麼性格的人了。
所以說,這就是作為五條悟女朋友的特彆待遇嗎?
愛了愛了。
“自信點,男朋友,”心情很好的我立刻抬起頭,仰首映進他蒼藍色的眼睛,“當然是哪裡都可以親。”
說這話的時候,lsp如我還是很在意地不自主往下瞄……
然後就又被大大悟固執地按著掉轉了回去。
不得不以一種極無安全感的姿態背對著向他。
“居然也會害羞啊,五條……”
本想嘲笑他一番,哪裡想最後一個“悟”字卻是堪堪在唇邊打了個旋兒,硬生生成了一聲輕哼的……
“唔。”
頸側……被咬住了。
居然是從這裡最先開始麼?
難不成是因為五條悟喜歡吃甜味鴨脖的緣故,於是莫名對脖子情有獨鐘?
我暗示自己放鬆,放鬆。
企圖依靠將注意力放在奇怪的地方,用以緩解自二人交接處灼燙著竄向渾身的電流。
五條悟小的時候是有虎牙的,換牙之後尖尖的部分更加明顯。
惡劣地大笑時已經變得很輕易就能看到。
他現在就很好地將這對虎牙派上了用場。
叼住,啃一口,拿著碾磨一下,最後怕人疼了安慰地伸出舌尖舔一口。
這樣那樣那樣再這樣。
我有理由懷疑他將我當作是奧利奧一類的點心在對待。
可即使是作為他嘴裡的一塊小餅乾,我也依舊是被弄得很沒有骨氣地快要化掉。
“不給咬不給咬!”
當耳朵也被叼住,要飽受其害時,我躲著他的貓牙大殺器縮成小小一團,往後貼上了五條悟護在身後阻隔我腦袋磕上地板的手。
“抱歉呐,”他眯起眼一副饜足的模樣,舌頭伸出來一點一閃而逝地舔舔嘴唇,“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女孩子也能像禦手洗團子一樣香香軟軟的。”
若是換一個人對我這麼說,我還有可能勉強把這句當做是情話。
類比於“你是我的優X美”。
但是當發言的對象換成了五條悟以後,其間的含義就有待商榷了。
或許在對方的眼裡,他的女朋友非常可口。
物理意義上的。
“謝謝誇獎呀!”於是我送給了他一個優雅的白眼,揉著被一路咬到有些脹癢的地方,“我以前也從來不知道和處男談戀愛是好累的,你就隻會這麼啃來啃去嗎?”
“……##”
“咚——”
視野陡然切換,眼前是少年俯視過來的精致麵容。
眨了眨眼,這才反應自己的身體已在剛剛那瞬被眼前之人撂倒並壓製著按下,現如今鑲嵌進了冰冰涼涼的地板上。
“好冷的……地板。”我錯開五條悟變得有些冰冷的視線,說。
“那,我讓你變得熱起來?”
他可能也沒有經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竟然作弊地丟出了我們一起玩過的小黃油裡邊的一句台詞。
有點……詭異的可愛。
我像條蟲蟲一樣挪了挪,發現被圈得嚴嚴實實的,隻好重新看向將我撲倒的大貓:
“悟不是說不會做我討厭的事情嗎?”
你看。
我連稱呼都變了,足以見得我現在是多麼地有誠意。
“白鳥你很討厭這種事嗎?”他居然反問我,指尖輕輕摩挲過我的臉,緩緩笑起來,“還是說,你討厭和我,做這種事?”
“不,隻是……”
隻是你不覺得這車速有點快嗎?
噯……等一下?
正常的情侶是什麼樣的?
也是會在確立關係後就相約高速嗎?
糟。
經驗全無。
我是怎麼臉大地說彆人是處男的?
完全是半斤八兩啊。
“——隻是什麼?”
“隻是我們還、還沒有買……”
為了不被嘲笑成“稚嫩”又或是陰陽怪氣“哦卡哇伊闊多”,我隻能崩著嘴角裝出一副很成熟的樣子,朝他比了個圓圈圈的手勢。
嗯,不是我不敢我慫。
而是我們手邊沒有TT!
“啊,那個啊?”五條悟歪了歪頭,旋即加深了完美的笑容,“沒關係哦,我會全程開著【無限】的,【無限】小白鳥知道嗎?”
“——就是距離無止儘地無限縮小,但是碰不到的意思。”
“可以簡單理解成一層被無限壓縮的膜啦,嗯,所以我不會碰到小白鳥的哦?”
還……還能這麼用的嗎?
受教了。
不愧是“最強”,舉一反三開拓新用途的能力也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但是,……耶?
雖然麵前的悟是笑著的,可我怎麼總感覺他在生氣?
是被我之前的“處男”發言激怒了嗎?
傷到作為男人的自尊了啊……
我不做人,我很抱歉。
見我眼神躲閃,沉默不語,白發少年誤會了什麼般側臉歎出一口氣。
“那還真是抱歉,我沒有經驗,也沒有大胸給你揉,頭發也不是黑的,不能滿足你。”
我:?
誰和你說我喜歡大胸和黑發了?
所以搞了半天這家夥是在吃醋嗎?
吃誰的醋?
大胸?蜜璃?
黑頭發?那個帶蛇的異瞳店長?還是夏油傑?
還是大胸加黑頭發?
……我身邊有這麼號人麼?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白鳥多多少少還是有被五條悟對於【無限】新奇的探索產生了興趣的。
從原理上來講,確實安全係數要比可以用針輕易紮破的TT要高很多。
關鍵是……她也是有欲.望的。
女孩子hentai一點有什麼錯!
於是乎,小手抬高,就著仰躺的姿勢扯了扯少年鬆垮的居家衣襟。
側開臉睫毛垂落,以蚊子嗡嗡的聲音小聲說: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五條悟:“……!?”
五條悟承認,他剛剛確實稍微有在吃伏黑甚爾的醋。
而會推陳出新說出那種無下限的無下限使用方法,也是一時賭氣所致。
他沒有那麼早就想要的。
最起碼也得好好研究一下相關知識技巧,或是等女孩子再長大一些,各方麵嗯各方麵都比較合適了再……
可是,視線落下,看向近在咫尺像是收攏了翅膀乖巧趴覆在地板上的小小一隻。
衣物外頭潔白細嫩的小段脖頸被打下自己的印記,耳根和膝蓋被蹭上的潮紅顯得其他幾處映入眼簾的皮膚白到令人心跳。
原本燥熱差不多已是下去了的五條,此刻端詳著少女脖頸一顆顆小火苗,身體重又被點燃了起來。
沒問題的……
他說服了自己。
——我可是最強。
對於【無限】的掌握擁有無限的自信。
隻需好好管理s精,算準時間,提前抽離出來就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
將軟軟的身體撈了過來,很輕易地摟在懷中。
親吻純情且虔誠地落下,原先被貓貓啊嗚咬下的有些痛麻地方被冰冰涼涼的唇安撫降溫,逐漸變得舒適。
卻是在察覺到懷裡少女不自覺因害怕而輕微的哆嗦,隱忍地收回,最終隻是在鳥類的可愛的肚子上一下下揉著。
溫柔地像是在安慰吃壞了肚子而感到腹痛的哭泣孩子。
饒是如同這樣簡單的貼貼,也能產生奇妙的反應,像是強堿融化於水,呼吸變得些微迅速,吐息也有點灼熱,眼眶還是什麼的都嗚嗚咽咽哭得一塌糊塗。
最終的,當牆壁上剪影貼貼的一貓一鳥,即將要迎來童貞畢業的前一秒,所待的房子客廳裡忽然傳來煤氣罐爆炸般驚天動地的響動。
【轟!!——】
“……”
“……”
五條悟頂著一臉黑線動作停了下來。
忍耐到極限的我,也終於是抵擋不過呼之欲出的害羞,捂著臉腳底照著房門一蹬,“滋溜”一下從男朋友的車底直接滑到了床底。
“是詛咒的偷襲?”
我抱著衣服,縮在床底隻露出一個腦袋問。
“不,”五條悟緩慢地坐起,盤腿坐著,手掌捂額,“是伏黑甚爾在做飯。”
就這樣,我們的第一次嘗試,以某個“有經驗”的爸爸整出來的大爆炸而告終。
唉,也不知道小小悟經此這麼一嚇……
還元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