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野第一個跑了進來。
“閉嘴。”扶桑把聲音壓得幾不可聞,掐了她腰間的軟肉一把,咬牙道。
“喂!!下手輕點,這是戳到你心坎了還是怎麼滴。”
“扶桑姐,月姐,哇,好豐盛啊,這些菜都是你們做的嗎?”刑野一進屋,眼裡就隻有扶桑和江眠月,跟她們也是最熟,想也不想,就問出口了。
江眠月嗬嗬笑了兩聲:“當然......不是啦。你看我們像是會做飯的人嗎?尤其是她。”
扶桑剜了她一眼:找死呢?
“這些菜呀,幾乎都是那邊那個小妹妹做的。”
葉梓曦羞赫地笑了笑。
刑野撓撓頭:“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剛剛瞎說的。我還以為你們......”
江眠月:?
刑野剛想說“你們年紀最大,應該是這裡最會做飯的吧?”,接而他意識到說出這句話後果有多嚴重,立馬伸手捂住了嘴。
一個字都不敢開口。
特戰隊員陸陸續續從屋外走了進來,外麵雨大,每個人都難免濕了點身子,軍裝作訓服暈著點點深綠色的水珠,但好在濕的程度不算很大。
所有人都落了座。
唯獨,扶桑旁邊的位置,沒人敢坐。
唯一的一個座位十分突兀地空在那兒,還有誰沒進來,眾所周知。
特戰隊員們都很識趣地避開了,選擇不坐那兒。
連患著點兒感冒的中分女生也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看著扶桑的眼神有了些許異樣。
江眠月輕咳兩聲,小聲問:“你們隊長呢?”
梁棟抬頭,剛想回答。
門口“嘭”一聲輕響,是軍靴踩在地板發出的聲音。
傅希長腿一邁,從屋外走了進來,渾身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墨綠色的長衣長褲全都能擰出水來,黑色的短發懸著幾滴水珠,沿著英挺的鼻梁,從弧度性感的下頜落下。
扶桑看了他一眼,咂舌。
“隊長,你怎麼了?”特戰隊的老幺刑野關切道。
“沒事,你們先吃,我換套衣服就過來。”男人隨便扔下一句話,就邁步去了後場的倉庫。
幾分鐘後。
傅希才慢悠悠地從後麵走過來,朝飯桌唯一的一個空位坐下。
飯桌上最好的一道菜便是牛腿,戰士們吃得津津有味。
傅希拎起筷子,對著自己正前方的一盤燒得有些焦,又有些難看的土豆端詳了一番,眯起眼,若有所思。
扶桑挨近他的身側,小小聲說,試圖誘哄:“要不要試試?”
“嗯?”男人挑眉看她一眼。
扶桑星星眼。
接著,他乾乾脆脆地夾起了一塊,塞進嘴裡,幾不可察的一陣停頓後,眉峰蹙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神色淡淡地吃完了這頓飯。
飯畢。
屋外的雨已經停了,被日光暴曬過的沙石被雨水打濕,泥濘了一片。
雖無雨水,但寒意陡峭。
扶桑幫忙把碗筷收拾好後,經過門口,看見傅希倚在牆邊抽煙,嘴裡叼著根煙頭,整個人斜斜地站著,慵懶又隨意,被門外的那盞高高的燈照過,顯得格外的高大。
扶桑走過去。
男人掐滅了煙,碾碎。
撩了撩薄唇,衝她掀唇笑笑,問:“下午都做了什麼?”
“先是給樓上的老人收拾了一下房間,洗衣服,我也不知道洗得好不好。然後陪小曦做飯呀。”
“做飯?”傅希微微挑眉,“下次彆做了。”
“為什麼?”扶桑無語了。
男人嫌棄道:“不好吃。”
“那你還吃?把你麵前那盤土豆,吃得一個都不剩。”
“所以,真是你做的?怎麼?我不吃的話,你還想著浪費嗎?這裡哪兒那麼多東西給你浪費。”
扶桑沒話說,是被氣的。
她覺得她的肝都被氣疼了。
這人真是......
不想吃就不吃啊。他不吃的話,那她自己肯定也會吃掉,再難吃也會啃得一乾二淨,何必吃了還這麼損人。
夜晚寂靜,連風聲都溫和了許多。
扶桑眼看四下無人,抬腿,狠狠踹了他膝蓋一下,才“嘁”一聲轉身溜掉。
“嘶......操!你瘋啦!”
傅希倒抽一口涼氣,抬了抬腳跟,其實也沒多痛,偏偏還裝出一副快死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記傅警官第一次罵臟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