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正最近很消停,因為他從陳雲端那得到消息,曼曼找到了。
果然家裡人沒有為難曼曼,大哥親自去看的曼曼,送了許多吃穿用度的東西,還了她的自由之身。
陳雲正鬆了口氣。儘管他還是沒有人身自由,但曼曼不再是奴婢,離他的距離就又近了一步。
陳老爺最後也承諾,隻要他來年得中,可以讓曼曼回到他身邊來。
陳雲正便重新拿起書本,開始發奮苦讀。
陳夫人心疼他夜夜晚睡,便特意打發了兩個丫頭在門外守著,替他端茶倒水,準備點心。知道他嫌煩,這兩個丫頭很是乖覺,不經傳召,根本一步都不進去。
他的飲食越發精致。
似乎一切都在朝著他預期的方向發展。但不知為什麼,陳雲正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安。也許是從有一天晚上,突然床邊多了一個衣衫薄透的丫頭開始的?
陳雲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睡的那麼沉。其實從與曼曼分開,他已經有許久沒有睡過整夜的覺了,可那晚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丫頭和他同睡一床,他竟無知無覺。
但一醒來,陳雲正連這丫頭的模樣都沒看清,就直接一腳踹了出去。敢爬他的床?那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不管是誰指使的,都休想。
陳老爺知道了氣的暴跳如雷,指著陳夫人的鼻子罵:“你瞧瞧你生的好兒子,啊?長本事了,上趕著給他送的人他都敢踹出來,他好大的膽子。”
陳夫人隻得勸:“這孩子就是個寧脾氣,過段時間就好了。”
陳老爺道:“你就由著他的性子吧,隻怕十年八年他都不來動的,他替誰守著呢?還不是為了那個賤丫頭。告訴他死了這條心吧,不收房丫頭,他就休想從那屋裡出來。”
陳雲正聽這話隻是微微冷笑。先前說他小,防女人爬床跟防賊似的,生怕他會被女人勾引。可如今倒好,主動給他送。他還偏是不受這個擺布。
但陳老爺的手段層出不窮,甚至在陳雲正的飯菜裡下了春藥,將生的俏麗嫵媚的丫頭和他鎖死在同一個房間。
陳老爺發狠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剛烈到什麼程度。”
陳雲正初時還在冷笑,到最後才發覺身體的異常。一股一股的熱潮在周身湧起,隻朝著某一處奔騰。尤其是看著眼前這幾乎露著雪白胴體的女子,他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要爆體而出。他特彆想撲過去把那女人按在身下,找個能發泄的出口,去掉這渾身的躁熱。
越來越忍不得了,陳雲正大汗淋漓,他都要虛脫了。偏那不識趣的女人還腆不知恥的不斷的往上湊,嬌聲軟語,儘使出妖嬈手段來磨蹭著他幾乎沒了力氣的身體。
眼前是一陣一陣的模糊,甚至有幾次陳雲正都把眼前的女人看成了蘇曼曼。他撕扯著她身上本就不多的薄紗,將她按到自己身下,喃喃道:“曼曼,我受不住了,你幫幫我。”
曼曼,他要曼曼,他清晰的記得她的羞澀,她的動情,她的妖嬈,她的美麗,她的緊窒,她帶給他的快樂。
他隻想要曼曼。
可這身底下的女人不是曼曼。她的腰肢一樣柔軟纖細,她的皮膚一樣雪白滑膩,她的腿間也早就濕潤了也一樣緊窒讓人銷魂……可她不是他的曼曼。
陳雲正吼叫著,粗魯的把女人推出去,不停的用拳頭擂著門扇,用腳踹,用椅子砸被釘死的窗戶。整整一夜,這屋裡鬨騰的跟戰場一樣,到處都是木屑,到處都是碎片。
到最後陳雲正一巴掌扇過去,把那女人打暈了,被他捆在了桌腿上,自己才昏沉沉睡過去。
陳老爺也不急,對陳雲端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飯菜裡的春藥一天天加大劑量,到最後換著法兒的給他用。陳雲正實在想不到,自己的老爹竟然會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逼他就範。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麼。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他跟彆的女人有了什麼首尾,曼曼也一定會原諒他的……吧。可他就是不憤父親的卑劣。他是他的親兒子啊,他就非得強勢的逼他屈服?他都已經答應了,一年之內不見曼曼,一定考取功名回來,怎麼還這樣?
越是強勢逼壓,他越是不肯服軟,寧肯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他也堅決不碰那些女人一下。
大夫替昏迷的陳雲正把了脈,沉默的退出去,跟一旁的陳雲端道:“這藥不能再用了,否則六爺就得欲火焚身,七竅流血而死。”
他提筆寫了藥方,無耐的搖了搖頭,轉身告辭。
陳雲端盯著藥方上龍飛鳳舞的小字,濃眉蹙在一起,半晌都沒動彈。
陳老爺怒氣衝衝,又有點疲憊的問:“現下怎麼辦?”
陳雲端笑笑,道:“六弟好定力,堅韌如此,何愁將來大事不成?爹儘可以放心了。就聽大夫的,把藥給他停了吧。”
就是因為他如此堅韌才讓人發愁呢。這是不是說明他對蘇曼曼永遠都不會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