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良節則滿麵蒼白,要不是周圍高手太多,外麵更未必安全,他都想直接翻牆逃生。
畢竟在傳言中,朝輕岫在收拾
孫侞近下屬成員時總能表現得尤其熟練。
荀慎靜心中的不安感則越來越濃。
如今陸月樓在,朝輕岫也在,還有花鳥使以及紅葉寺的弟子,堪稱將所有危險份子都湊了滿堂,巧合到過分的程度。
她本來不是很懷疑陳微明,現在卻開始猜測朝輕岫才是真凶,據說此人跟問悲門關係不錯,很可能借著提醒岑照闕的機會,將對方乾掉,並準備栽贓給一個倒黴的路過群眾。
雲維舟無言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問:“那這位奉命送信的徐君……”
聽到那句“沒打算瞞你”之時,基本就確認了來人正是朝輕岫本尊。
可既然她已經來了,又何必非要旁人送信?
被喊到的徐君站起身,在臉上一抹,露出張與原先有五分相似的麵孔來。
終於能以真麵目示人的徐非曲向前一禮,重新跟眾人問好。
師思玄默默閉眼。
她當然認得徐非曲,不過“徐中直”這個同胞弟弟的馬甲過於有欺騙性,讓人忽略了雙方外貌方麵的相似性。
師思玄想,她不應該因為徐中直成績不如他大姊,就一直不去關注對方。
被確認為朝輕岫馬甲的那個年輕人亦站起身,溫聲道了句:“在下失陪片刻。”隨後很熟練地走進內堂,不到盞茶功夫便重新出現。
重新走進花廳的朝輕岫已經換了身白色的細棉布外衫,神態孤秀澹然,走動間,衣服上好像披落著一層陽光。
眾人一見,頓時覺得江湖傳言果然無誤,朝輕岫此人的確偏好白色衣服。
——朝輕岫其實對衣服沒有色係上的傾向,但她不介意加深下旁人的錯誤印象,這樣一來,日後改裝時自然方便許多,隻要換身外套就能迷惑住大部分人。
此次朝輕岫坐到了師思玄邊上。
師思玄瞥她一眼,語氣有點涼:“陳姑娘怎麼換了位子?”
朝輕岫笑意不變:“陳微明乃是江湖上一無名小卒,今日有幸與貝藏居的霍姑娘相見,自然想要趁機結交。”
師·頂著師妹名號在外晃悠·思玄:“……”
陸月樓等朝輕岫回來後,重新站起身,客客氣氣地向前一揖:“朝幫主,你好。”
朝輕岫還禮:“陸公子。”
在陸月樓之後,桂堂東等人也趕緊過來道了句久仰大名。
眾人還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朝輕岫——在江湖傳言中,朝幫主雖然剛展露頭角沒多久,卻絕不是個善茬。
他們對朝輕岫心慈手軟的信任度,就跟對北臷使團那天當真是意外翻船的信任度差不多高。
當然眾人也覺得朝輕岫身份隱瞞很有必要,起碼桂堂東一眾在知道來的人竟是自拙幫幫主時,就瞬間提高了對她的懷疑度。
稍微懂得總結經驗的人都能意識到,朝輕岫本人似乎具備走到哪就能把命案帶到哪的奇異特質。眾人不信她天生如此倒黴,所以隻好認為,那些事件都是朝幫主有意安排。
師思玄也在看朝輕岫,低聲:“等事情結束後,你要不要去貝藏居做客?”
朝輕岫微覺納悶:“為什麼,難道貝藏居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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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思玄:“……”
看著對方麵無表情的臉,朝輕岫頓時反應過來,笑道:“原來如此,多謝你替我考慮。”
不是因為貝藏居出事師思玄才想喊她過去,實在因為永寧府中水太深,朝輕岫的武功固然不差,卻沒高到能應付各類層出不窮的暗殺的地步,所以想先把人帶到貝藏居,然後再送她回總舵。
師思玄:“也是替我自己考慮,在外麵與朝幫主切磋,難免會惹人注意,說貝藏居與自拙幫關係不睦。”
朝輕岫:“……”她開始思考,師思玄與人切磋的場麵得有多爆裂,才能到被旁觀人群認為兩家關係不睦的地步?
兩人都會傳音入密的武功,旁人隻看見她們嘴唇微動,卻聽不到交流的內容。
陸月樓耐心等朝輕岫跟師思玄溝通完,然後道:“陸某聽聞朝幫主與問悲門關係不錯,可惜你來遲一步,最終還是沒能救下岑門主。”
被陸月樓一言提醒,簡雲明眼神瞬間變得晦暗不明:“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害老大,是不是?”
花廳中許多人都不禁看向朝輕岫,想著若是她能早一步將事情揭破,事情未必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朝輕岫看向他,淡淡:“我一早寫好了信,卻始終不知道該交給誰才合適。那又不是什麼小事,萬一提醒錯了人,豈非打草驚蛇。”
“……”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堪的沉默。
岑照闕身邊的金蘭之交裡,確認存在問題的已經有兩個半,簡雲明就是那半個——他被孫相忽悠,以為岑照闕才是殺害自己滿門的凶手,因此產生了許多不友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