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柔藥尊之善名,在於他對於患者總抱有無限的溫情與憐愛,但凡需要他來醫治的,無論麵貌是妙齡少女還是年老婆婆,他都能一視同仁去醫治對方,也就是說絕非借助雙修之法滿足私欲之人,畢竟人的xp不可能廣泛到如此離譜的程度。
而他的模樣也令人心生好感,並非醜陋之人。有人統計,回南域大部分的女性強者都受過他的診治,所以在女修之中他的人氣一直很高,曾有女修為他爭風吃醋,甚至為了得到他的治療而故意受傷,但最後卻被他柔情勸解,將心比心,最終折服了那些女修,讓她們甘願組成類似後援會的組織,齊心協力幫助他一起醫治病患。
沉荷是少數對慈柔藥尊沒有多餘濾鏡的女修,這是因為她受到了師尊的影響。
元蒄宇仲很看不慣慈柔藥尊的行為,曾經向她吐槽過,慈柔不過是依靠自己的天生藥體上位,真要論煉丹的本事卻及不上其他樓主,甚至他能夠成為天香樓的樓主也未嘗
不是某種政治正確。
在藥仙十樓有條默認的潛規則,但凡是天生藥體,隻要自己不作大死,幾乎能夠確認為未來的天香樓樓主。
而元蒄宇仲則認為,不管是丹道還是醫道,隻有不斷的增長自身,博聞強識,將自己的所學所聞實踐於生活,構想出造價更低、用途更廣的丹藥,才是自我鑽研的真誠之道,若是大家都像慈柔藥尊這樣依賴於自己的天生藥體,做什麼都靠身體,不求上進,丹道隻會停滯不前,可謂損害道統。
因自身觀念的影響,他對於慈柔有著很深的偏見,單方麵與對方關係不好,但他的弟子沉荷卻能夠更加客觀的看待,實事求是說道:“寶舟妹妹不要誤會,我沒有說藥尊不正經的意思,他真的是一個很值得尊敬的人,發自內心去救助那些患病的女修,旁人不清楚,可我們自己人卻知道,他是依靠雙修之法將病痛、毒素甚至傷情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再依靠自己的天生藥體去治愈,哪怕放在我們藥仙十樓曆代樓主中,能像他這樣的也是少數。”
不論貧賤,不論美醜,不在乎對方如何狼狽、臟汙,甚至沒有診金也無妨,即便是跌倒在路邊的流浪者,隻要是女性,他都會溫柔扶起對方,用自己的身體治療她們。
怎麼說呢,聽在程寶舟耳裡,總有一種對方距離自己極為遙遠的感覺,以她的三觀來說,她很難想象如此聖父的存在,不過說起慈柔藥尊,倒是提醒了她,問道:既然如此,藥尊沒有嘗試過用自己的天生藥體去診治那些患了九喜病的女修嗎?”
沉荷猜到她會如此問,隻能麵露苦澀解釋道:“如今我們關係親近,你又受師父的信任,這事我也不瞞你,以藥尊的性子,他早就試著去診治了。”
程寶舟頓時肅然起敬,因為她親眼目睹過那些患了九喜病之人的症狀。
“事實上最初的九喜病患者分為兩批,女修由天香樓負責,男修則讓我師父處理,藥尊想用雙修之法將女修們患上的九喜病吸到自己的身上,而最初也確有成效。”
奇妙的是,那些可怖的異狀在轉移到慈柔藥尊身上之後,竟然迅速痊愈,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本是一件好事兒,可若是事情真有這麼順利,程寶舟也不會在淵海樓中看見那些被鎮於琥珀之中的女修了。
那些看似病情被轉移的修士,通通都在不久之後複發,而這一次爆發的症狀更加嚴重,不管慈柔藥尊如何努力,都隻能飲鴆止渴,暫時緩解之後是更加可怕的病痛。
這樣的反複發作下,不少女修都崩潰了,她們開始將自己的痛苦發泄在了為她們診治的慈柔藥尊身上,具體表現為瘋狂糾纏對方,甚至生出了一種偏執的思想,假如慈柔藥尊能一刻不停與她們雙修,病情就會一直被壓製。
還有人請求慈柔藥尊割舍自己的血肉給她們,看看她們吃了後病情會不會好轉。
而慈柔藥尊終究隻是一個人罷了。
哪怕他修為雄厚,又專門修習了諸多輔助自己恢複的功法,但也承受不住如此的消耗,換成正常人這時已經心生退意,選擇將難題推給彆人。
但先前就說了,慈柔藥尊是個聖父。
不行也得行,哪怕抽乾自己也要上,變得破破爛爛也沒有關係。
“後麵是他的弟子發現了不對,引來宗門出手,強行將他帶走封印,又補喂了他諸多天材地寶,才勉強搶救回來,如今正監視他不準外出,讓他能夠通過藥體緩慢自愈,隨後那些女修也通通轉移到了我師父這兒,因為其中有不少人的情況都十分嚴重,精神也出了一些問題。”
“幸好師父及時研發出封珀之術,將患者都鎮於琥珀藥露之中,才控製住情況沒有進一步惡化。”沉荷說罷,深深歎了一口氣。
程寶舟沒想到能吃到這種大瓜,頓時格外唏噓,同時卻留意到了一點異常。
慈柔藥尊不受九喜病之害,真的是因為他的天香藥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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