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然,你把我指派給典軍從事亦或武猛從事,兩邊都可。”
蕭琥一擺手:“這些留到明年再論。洪襄對你在巫雄的一些舉措,譬如培醫商貿諸事,甚感興趣,打算仿而行之推行全州。他為人沉穩、辦事老練,你跟著他,多學學看看,沒有壞處。”
蕭元度一聽,眼角餘光向左瞥去,瞥到一半又停住。
原想說培醫商貿這些應當找薑女,她可比他本事得多。
憶起從巫雄回來之前薑女曾再三囑咐他,若果大人公垂問,不必歸功於她,不然佟夫人定要問責,內宅婦人、插手夫主公務、不安於室之類。
見他雖不情願,終究點頭應下,蕭琥便也沒再說什麼。
宴散之後,眾人陸續離去。
蕭元度不起身,薑佛桑便也坐著,等蕭元度起身她才起。
兩人到了廊下,菖蒲為她係上披風,薑佛桑扭頭看向欲徑自離去的蕭元度:“夫主今晚是否回扶風院歇宿?”
蕭元度本不想理會,腳步卻已自覺停下。
咬了咬牙,揣測著薑女突然這般問的用意,嘴上道:“不回。”
“既如此,”薑佛桑語聲淡淡,“那妾就在此把話說了罷。”
蕭元度側轉身,望著廊上翩然而立的她。
倒要聽聽她有何話要說。
“聽聞夫主近來新得一美人,妾還未恭賀。”
薑佛桑先是一禮,而後半點也不迂回,開門見山。
“妾已把扶風院近旁的院落騰了出來,夫主看何時迎新人入住合適?或者夫主有彆的要求,也隻管道來,妾頭回經手辦這事,唯恐有不周到之處怠慢了新人,隻要夫——”
“夠了!”蕭元度怫然作色。
原來叫住他是為這事,好個賢德大度的薑女!
巫雄那時自己問她是否當真不介意那些姬妾,她說有不如沒有。另外還訴了許多難處,自己也信以為真。
如今再回想,分明就是在敷衍。
她若真有心,三宮六院怕也難逢對手,幾個媵妾又算得了什麼?
相反,若是無意,自己有多少女人她也不會縈心。還會像今晚這般,主動張羅著迎新人進門。
蕭元度返身一步步走回廊上,瞋目切齒盯著她。
“她不居側室,你不必費心。”
每個字都像從齒縫裡蹦出來的。
薑佛桑也不多說,澹然一笑,“那等大人公和阿家問起,便請夫主自拿主意,妾先回了。”
話落仍是一禮,而後轉身下階,朝院外走去。
她走得乾脆利落,留下氣急敗壞的蕭元度,滿腹暗火無處可發,原地轉了半圈,一腳踹向廊柱。
待要踹第二腳時,寂靜的中庭冷不丁響起菖蒲拔高的聲音:“女君當心!”
怒火煞時一熄,豁然轉身朝薑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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