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豬隊友(1 / 2)

田旗長見薩仁還是不動聲色, 隻好直接問:“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他能有什麼事找你幫忙?”

“你問他好了,我還沒見他怎麼能知道。”薩仁跟他打太極。

“哈哈,小同誌很謹慎嘛, 完全沒必要。”田旗長一幅我懂的樣子,笑嗬嗬地說, “我家田壯雖然工作不太好, 但是正式工,還上過高中, 因為他媽媽病著這才沒下鄉, 年齡到了,好多人給他說對象,他都沒看上, 我看你們兩個倒是很合適。”

居然想撮合她跟田壯?薩仁剛才是煩, 現在心裡直泛惡心,根本沒接茬,起身道:“田旗長, 您慢用。”

這次田旗長再沒追著,有中途下車的, 薩仁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 一直到呼市, 方旗長都沒再出現, 薩仁輕鬆很多。

到呼市她還是住的上次住過的國營賓館,招待所更便宜,可不是公事沒法住招待所。

更巧的是接待她的就是上次那個女孩,她一見薩仁就叫了出來:“是你啊,我在報紙上見過你,怪不得上次你要去招待所, 你也是他們請來的專家嗎。”

薩仁見她激動還以為她也聽過自己那些變味的傳言,見如此倒是放了心,隨口應付著。

對方這次態度特彆好,還特意給薩仁選了間有熱水的房間。薩仁入住後馬上去前台給田壯打電話,一個小時後,田壯就趕到了。

“他們已經答應開棺驗屍了,我爸也趕了過來。明天上午十點,平南公墓。”

“我在車上碰到田旗長了,他一直在套我話,你跟他說了多少?”

田壯搖搖頭:“我什麼都沒跟他說,隻通知他來一趟,說有事。”

田壯又細細問了田旗長都問過什麼,然後說:“他一定心虛了!”

薩仁猜著大概是田旗長在呼市有耳目,他以前就在呼市政法局,他兒子申請開棺驗屍,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也很正常。

“你確定要開棺?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會很難受,跟你父親的關係也再也修複不了。彆人也許還會罵你不孝。”

田壯語氣堅定:“謝謝你的提醒,我必須知道真相,而且我跟他的關係再也好不了了,談不上修複,也沒什麼好顧忌的,至於彆人怎麼看我,我也不在乎。”

薩仁歎口氣,田旗長那樣的人居然有個寧折不彎的兒子,也是讓人唏噓。

呼市是有法醫的,其實用不著薩仁,再說也沒人信她能驗屍,就算是田壯請她來也隻是希望有人站他那邊,因為他之前說什麼彆人都不信,以為他是不滿父親娶了比他還小的妻子。

第二天一大早,田壯就來接薩仁,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個臉蛋紅撲撲的女孩,叫烏瑩,是田壯的女朋友。

昨天薩仁說田旗長想撮合兩人,他可能是為了避嫌就把女朋友帶來了。

田壯給兩人互相介紹了,才說:“我看過報紙才知道你是誰,後來又聽到一些傳聞,這件事肯定也會傳得沸沸揚揚,我不想影響到你,到時候你跟烏瑩在一塊,彆往前邊靠。”

薩仁失笑:“合著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壯膽啊?”

田壯壯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為什麼,你來找我時,我突然就有了信心,你了解那日,你覺得有問題那一定有問題。”

薩仁趕緊擺手,她自己對自己都沒這樣的信心啊。烏瑩卻拉住她的手說:“我一開始也不信他,可最近他總跟我說他媽媽跟他爸爸的事,他爸爸真的很強勢也很勢利,沒用的人向來不搭理,自從他媽媽病得不能自理,他爸爸就開始嫌棄她,他媽媽去世後,也沒見他有多難過,很快就娶了新妻子,還是他媽媽的護工,真怪不得他多想。”

薩仁拍拍她的手:“彆急,馬上就見分曉了。”

上午十點,所有人都集齊在平南公墓,這次的案子很特殊,兒子懷疑母親被毒死,要求開棺驗屍,本來按片區是歸市北派出所的,可市北派出所沒處理過這種案子,現在又在人人自查中,這案子還涉及到了公職人員,他們就乾脆推給了市局直屬的城區派出所,帶隊來的公安就是跟薩仁打過交道的馮隊長。

他帶了一個小隊,見到薩仁時有些驚訝:“薩仁,你怎麼來了?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薩仁指指田壯:“他請我來的。”

田壯馬上道:“她是我朋友,對醫學也有些研究,我就想請她來幫忙看看。”

“這不是胡鬨嗎?她是畜牧站的,什麼叫對醫學有研究。”

烏瑩拉著薩仁的手:“她跟我們是很親密的朋友,而且她還上過報紙,被衛生部誇過,健康證就是她提出來的,怎麼就沒研究。”

馮所長無奈道:“這是兩碼事。”

他看看薩仁,歎口氣:“行吧,隻是旁觀,你可彆插手。”

馮隊長對薩仁都有心理陰影了,總覺得她一到就會惹出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