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消息。
但徐星默並不覺得多高興。
這是晏驚尋用生命換回的財富。
與她無關。
“捐了吧。”
她看向盛西洲,音色沉沉:“以他的名義。”
盛西洲沒有異議。
他不想晏驚尋以及他的東西出現在他們的生命裡。
他的行動很迅速,第二天,便尋了可靠的人把財物搬運回了國。
徐星默開始忙起來。
每天的日常就是花錢、花錢、花錢。
當然,這個花錢不是去買各種奢侈品,而是各種慈善捐款。
為孩子、為老人、為殘障人士、為各種疑難雜症,為醫藥研究、為科技進步……
晏驚尋的名字開始出現在報紙上。
他曾靠殺人積累下的巨額錢財,最後竟然用於救民、助國。
這可真是個稀罕事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晏驚尋的名字確實掀起了一陣熱潮,然而,也隻是一陣罷了。
人是一種慣於遺忘的動物。
尤其是對於沒什麼關係的人,遺忘的更快。
徐星默也在遺忘。
她的生活回歸正軌。
她的愛情開始萌芽。
一直默默守在她身邊的盛西洲終於收獲了愛情的果實。
他們在一個風清日朗的日子見家長了。
說來也巧,盛家長子盛西江跟成苑也選擇在這一天見家長了。
盛家父母在盛西洲國外遇到綁架時,就回國了,一直沒再出國。他們居住在盛家彆墅,離群索居,非常低調。當然,對於一天有了兩個兒媳的事,還是很高調的,每人給了一張1000萬的支票做見麵禮。
徐星默不好意拿,搖頭婉拒了:“不用了,阿姨。”
盛母一襲淡紫色旗袍,溫婉高貴,笑道:“該拿的。不要見外。”
沒辦法,含笑道謝收下了。
至於成苑,落落大方地收下後,含笑改口了:“謝謝媽。”
這個“媽”叫的可甜了。
盛母笑彎了眉眼,一連誇了好幾句:“好孩子。”
成苑很適應豪門生活,遊刃有餘,淡定從容。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徐星默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
事後,他們回麗水香榭彆墅(兩人一直在同居),半路上,低著頭,悶悶不樂。
盛西洲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關心地詢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不是。”
“我很好。”
“就覺得自己表現不太好。”
“你看成苑,一直跟你爸媽說話,我就不行了,插不進去,他們說的很多東西,我也聽不大懂。”
她解釋了原因。
盛西洲聽樂了:“你表現那麼好做什麼?你在我眼裡最好就行了。還跟他們聊天?聊那些沒趣極了。你該跟我多聊的,你重點是不是放錯了?”
徐星默:“……”
她又一次確定了他的癡漢屬性,心裡舒服了些,眉頭也舒展了:“那是你爸媽,我自然想表現好些。”
“想表現好,很容易啊。”
“怎麼容易了?”
“我們結婚吧?”
“啊?”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
她懵懵的:“表現好跟結婚有什麼關係?”
“有啊。”
“關係大了去了。”
彼時,他們到了彆墅。
盛西洲開進庭院,停下車,忽然把人拉過來,親了下她的唇,笑意勾人:“難不成你想奉子成婚來討好他們?”
徐星默:“……”
都沒那個,哪來的孩子?
等下,他這是突然不正經了吧?
不正經的盛西洲挨著她的脖頸,呼吸噴著熱氣:“星星,我們結婚吧,我忍不住了。”
徐星默:“……”
她聽明白的意思,臉瞬間燒了起來,心跳的像地震:“你、你這人怎麼、怎麼……”
她的聲音淹沒在他凶狠的吻裡。
【河蟹社會,總之,很激烈很激烈就是了】
綿綿不儘的吻過後,她聽到他的呢喃軟語,動聽而纏綿。
“我想對你做夢裡做過的事。”
“我愛你。”
“乖,聽我的。”
……
他急促的呼吸、他喑啞的嗓音,到後來是他的氣息,燒著她的身心。
徐星默再醒來時,腰酸背痛腿抽筋。
吃乾抹淨的後遺症到了下午才消散些。
她覺得盛西洲是一隻餓了許久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