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台,張秀兒不免有些尷尬,聽著好像是在說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著王指揮把她們每個人都訓了一遍,然後要求被罰站到就寢鈴響起後才準回宿舍。
她們站在宿舍下麵最寬敞的位置,接受著所有人目光的檢驗,要是臉皮稍微薄一點的,說不定會如芒在背。
“靳旭,你不是說於朧這姑娘是隻淳樸的小白兔嗎?怎麼才第一天就跟一枝花她們打起來了?”向前捅了下靳旭的手臂。
“應該是被一枝花她們欺負了,彆人欺負你你難道不會打回去,淳樸又不代表人家傻”,靳旭翻了個白眼。
“呦呦呦!這就維護上了,你不會是看上‘小白兔’了吧!”向前把小白兔咬得特彆重。
“你再扯淡,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嘴”,靳旭不滿地踹了他一腳。
樓下罰站的四個人身邊不時有人走過,回頭率幾乎是百分百的,於朧看似老實,亮晶晶的眼珠卻在眼眶裡四處轉悠著。
宿舍前頭是一條
林蔭小道,兩棵高大的樹中間站著一人,於朧之所以會關注到他,完全是因為對方的長相非常出色。
劍眉星目,高鼻梁,薄嘴唇,看著比較薄情的麵相因為過於肅穆的神情反倒顯出了幾分禁欲。寬肩窄腰,身形頎長,挺拔得像是旗杆。
於朧前世閱男無數,前男友都是個頂個的帥哥,卻也不得不說,小哥長相是她最愛的那一款。
這還得多虧這一世沒有被電子產品荼毒過的視力,加之有靈泉水的滋養,讓她越發耳清目明。
要是擱在前世,她就是個十米內六親不認的狠人。
萍水相逢,於朧給小哥露出了個淺笑。
“靳旭,那是不是你哥?”向前忽然指向林蔭道。
靳旭也沒等看清楚,下意識蹲了下去,蹲在陽台後麵。反應過來,他又有些懊惱,最近他又沒闖禍,乾嘛要怕他。
想歸想,靳旭仍然隻是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麵,偷偷打量著。
“艸,靳陽他不是下部隊了嗎?”靳旭嘴裡罵了一聲。
“話說你哥怎麼會在這裡?”向前也蹲了下來,在他耳邊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靳陽所在的野戰部隊駐紮在山區,他一般一個月會回一兩次,一般也都是直接回家,很少會來這邊,市裡的營區主要文職工作者居多。
除非他們部隊在這邊有駐勤任務,亦或是他犯了事,家裡剛好沒人,靳陽就會專門過來收拾他。
“你看一眼靳陽走了沒有”,靳旭問道。
“還沒呢!”
靳陽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時隔多年,再見到活生生的她,而不隻是一張褪了色的照片。
他一隻手扶在樹乾上,手指卻死死扣著樹皮,成了所有情緒的宣泄口。
明明和自己說好隻是過來看她一眼,互不打擾,彼此不再有牽扯,才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
上輩子,靳陽不清楚於朧有沒有喜歡過他,但他卻差點犯下大錯,那是他們二上戰場的前夕,酒後誤事,差點強要了她。
每當麵對周邦國時,他心底的負罪感就愈深。
他這條命,是他從戰場上背回來的,可笑的是,他卻日日惦記著他女人。
“哎,靳旭,你哥又走了。”
“你說他一聲招呼過來,再一聲不吭又
走了,你說這葫蘆裡又賣得什麼藥?還是說他又想了什麼新法子整我。”靳旭摸了下自己下巴,開始推理了起來。
“我覺得你哥應該沒有你那麼閒吧!”向前忍不住說道。
“我剛剛觀察了一下,發現你哥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一枝花那邊,你說是不是看上她了。”
“那不可能,他就是塊茅坑裡的臭石頭,不解風情,咱們大院誰不知道一枝花單相思靳陽,他要是能看上她,兩個人早在一塊了,還用等到現在。”
“說得也是。”
“難道是看上‘小白兔’了,數一圈也就她比一枝花好看。”
“你覺得他是那種膚淺的人?”
“好像也不是,想不出,想不出。”
“算了,管他想乾什麼呢?彆來搞我就行。”
於朧看到小哥離開後,不由有些遺憾,欣賞帥哥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不過小哥似乎心情不大好,雖然他看著麵無表情,但給人的感覺似乎整個人都處在極度壓抑極、度陰鬱中。
於朧倒也沒想太多,畢竟隻是萍水相逢,過過眼癮就差不多了。
——
第二天中午,於朧被王指導叫了過去,於朧還以為要單獨對她進行批評教育呢!沒想到去的是宋團長那裡。
“於朧,如果讓你在舞台上跳獨舞的話,有沒有信心”,宋團長和藹地笑道。
“有信心”,於朧毫無猶豫地直接點頭。
“好好好,那你來跟我說說你都會跳什麼舞?”宋團長讓她坐了下來。
“我會跳天鵝湖,睡美人,堂吉訶德……這些都是芭蕾中比較經典的劇目。”
“這些我都不知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門清”,宋指導哈哈笑了起來。
“是教我跳舞的老師告訴我的,我聽老師說她以前是首都人,知道的東西可多了”,於朧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能教出你這麼厲害的學生,看來你那個老師也是很有水平的,隻可惜當初沒能去見她一麵,倒是可惜了。”不過當時她倒是聽說村裡的人對那個楊老師交口稱讚。
“建軍節的文藝彙演,王指導應該跟你說了吧!”
“說了”,於朧點頭。
“那你說說,如果上場的話,你會跳哪一隻舞?”
於朧仔細考慮了會
,像這種大型的文藝晚會,風格應該要更活潑喜慶一些,太陰鬱的話肯定不太行。
綜合考慮的話,可能堂吉訶德會更勝一籌,音樂活潑,舞步更是如此,完整的舞劇時間很長,但是於朧可以節選中其中一部分。
至於曲譜,於朧也記得,因為前世她爸是國際上比較有名的鋼琴家,所以於朧也是有學過鋼琴的,雖然沒有用在芭蕾上的時間多,但也過了業餘十級,芭蕾舞的那些曲子她都能彈出來,隻是要回憶一會。
不過她卻沒說,因為她現在明麵上隻是一個農村來的孩子,會跳舞可以說是得名師指點,再加她天賦高,還能說得過去,如果連曲譜都能背得出來,那未免太過了,出風頭也是有度的。
聰明的太過難免不會讓人起疑心,因為很多事情她都無法解釋,要是把她當成間諜處理,那也太悲劇了。
宋團長在知道她要跳什麼舞,而且看她跳了一遍,覺得很不錯,至於譜子她說會托人打聽的,最近有個歸國的海外華僑給他們捐贈了一台鋼琴,她到時候可以問問,看能不能通過他的關係,拿到譜子。
隻要把這個關節打通了,前有張秀兒的我和我的祖國大合唱,後有於朧的芭蕾舞劇,這次說不定她們文工團能在全軍區打出名聲來。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十點,於朧和康小楠去了大禮堂外麵,結果就隻看到了靳旭一個人。
“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趕緊進去吧!”靳旭道。
“你不是說還有向前嗎?”於朧笑道。
“向前他爸從部隊回來,把他叫回去了?”
”向前他爸也是部隊的嗎?”
“他爸是師部政委。”
於朧輕哦了一聲,隻輕輕帶過,沒有多問,向前並不是他們舞蹈隊,而是合唱團的男高音。
進了電影院後,於朧她們找了靠前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於朧坐中間,左邊是靳旭,右邊是康小楠。
“這部電影是南斯拉夫引進的,我之前看過一次,特彆有感觸,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
於朧點了下頭。
電影倒是好看的,情節很有張力,能火熱一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不過讓於朧有點訝異的是這部電影裡的主題曲竟然是《啊,朋友再
見》。
這首歌幾乎是後世九零後幾乎人人都會哼的一首歌,竟然出自這裡。
看完電影後,原本被於朧東拉西拽過來的康小楠還有幾分意猶未儘,電影結束了還遲遲不願意起身。
“靳旭,謝謝你請我們看電影”,於朧道。
“沒事,你以後要是還想看,跟我說一聲就好。”
“好,那我們先走了”,於朧眼睛笑得眯了起來,陽光下,那雙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看得人又是一愣。
等人走了,他才回過神來,心裡感歎了一聲,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姑娘呢!
回去的路上,康小楠問道:“於朧,靳旭他是不是喜歡你?”
“他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不過我不喜歡他”,於朧道。
“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跟他去看電影”,康小楠有些不解。
彆看她長相比較媚,但是思想卻很傳統,正眼看男生一眼就會臉紅半天,剛剛全程她就沒和靳旭說過話。
“因為想看電影啊!所以才找你一起去,下次找機會再請他一回就是了”,於朧不在意地道。
“小楠,我看到了個熟人,你先回去吧!我過去打聲招呼。”
“哦!好。”
於朧看到周邦國和張秀兒了,兩個人走在林蔭樹下,幾乎隔了半米遠。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兔”就算是咬人那也是彆人把她逼急了!
靳旭思想逐漸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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