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天他們逮到的人叫田誌,他言語粗鄙,眼神閃爍,哪怕他知道許天是警察,眼睛還是不時往她身上瞟,顯然是個目無法紀的人。
見許天問他,他嬉皮笑臉地說:“小姑娘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問了,這種事聽了我怕汙你耳朵!”
許天怎麼可能不問,不過在這裡確實沒法說話,“你跟我們回局裡吧,這事總要查清楚。”
田誌有些不情不願:“我真沒乾犯法的事兒L,雖然收了一百塊錢但那是幫人家的忙呀!跟賣|淫嫖|娼可扯不上關係。”
彆管他怎麼說,許天和小李還是把人帶回了局裡。
寧越聽著大家的回報正皺眉呢,就見許天領著一個陌生人進來,“這位是?”
許天道:“是我跟小李剛發現的嫌疑人。”
其實要不是許天,小李根本發現不了田誌的可疑之處,現在他一聽許天把自己帶上了,馬上興奮起來,快言快語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胡東聽得一愣一愣地:“什麼情況?居然跑到醫院去搞這種事?”
大家也都打量著田誌,想不通他到底怎麼想的。
田誌臉皮再厚,被這麼多警察圍觀,也局促起來,“各位警察同誌,這事是個誤會,哈哈,真是個誤會,我可沒乾違法的事。”
寧越把人帶到了審訊室,又讓胡東準備了他們四個的照片,拿給田誌辨認。
田誌雖然總是插科打諢,但見寧越跟許天都嚴肅起來,他也不敢再胡說,指著曹旺的照片說:“就是他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去幫他個忙。”
許天聽得一愣,居然真是曹旺,她一開始還真以為他是無辜被陷害。
“那另一個人呢?”她緊接著問。
田誌不緊不慢地看著那幾張照片,微微歎了口氣說:“其實我也記不清了,當時我喝多了,把他當女人了。”
他雖然這麼說著,手卻指向了宋永明,“好像是他吧,年紀也不小了,居然還搞這些玩意兒L,大概是想尋求刺激吧。”
寧越跟許天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詫異。
“當時他知情嗎?還是也喝醉了?”寧越問。
田誌嗬了一聲,露出嘲諷的笑容:“這事兒L咋說呢,要是真喝醉,那是一點知覺也不可能有,可我看他挺配合,這種人你等著他給誰立貞節牌坊呢?肯定是半推半就啊。”
胡東拿來的照片是宋永明生前的,田誌就說:“不信你們去問他,他就好這一口,倒是我犧牲太大了。可這真不是犯法的事,我可沒強迫他!”
田誌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會被判刑,說兩句就要強調一次,他沒乾壞事。
胡東覺得田誌有點憨,他不是同性戀,居然為了一百塊錢去乾這事,而且缺錢了,居然還想著再去同一個地方找個恩客賺錢!
“這曹旺倒是給他開發出了新技能。”
許天也不由笑了,“要是反過來,他肯定寧死不從。我覺得他說得應該都是真
的。”
寧越道:“這麼丟臉的事,他也沒必要撒謊。走吧,去聽聽曹旺又要怎麼辯解。”
曹旺被熬了一晚上,現在眼神呆滯,坐著都能睡著,可他不能睡,頭頂的燈跟探照燈一樣,眼睛閉上更覺得晃眼,旁邊還有人反複問一些問題,眼圈青紫,腦子裡嗡嗡的。
見許天跟寧越又回來了,他想起一晚上的遭遇,眼裡不由露出些許恨意。
許天發覺了他的情緒,但並不在意,直接問:“認識田誌嗎?你們在男科門口遇見的,他發牢騷說自己的病很麻煩,被你聽到,你還給了他一百塊錢。”
腦子已經半睡半醒的曹旺瞬間就清醒了,“什麼?我……什麼田誌?我不知道他是誰,從來沒聽過這名字。”
寧越道:“我們要是沒查清楚,怎麼可能跟你提他?你花一百塊錢讓一個患病的人跟你男朋友發生關係,就為了讓他傳染梅毒對嗎?”
曹旺皺眉,滿眼不可置信,“那傻子什麼都說了?媽的,我讓他發過誓,他當時還說這麼丟臉的事,就算親娘都不能說,他怎麼會告訴你們。”
許天道:“因為我們是警察,他牽涉進案子裡,為了擺脫嫌疑,自然會全盤托出,不像你,一口一個無辜,真無辜嗎?”
曹旺厲聲道:“我本來就是無辜的,我沒撒謊,我隻說沒殺過人,沒說乾彆的啊!人確實不是我殺的!沒錯,那傻子是我雇的!宋永明想帶我多認識幾個人,我沒去,他自己去了,我跟蹤過他,他離開我快活著呢,跟彆人在一塊了,居然還來找我。他不是騷嗎?不是離不了男人嗎?我就幫他找一個!他不是說亂搞不會出事嗎?我就叫他看看到底會不會出事!他自己不檢點,愛亂搞,怪得了誰?當時他要不樂意可以讓那傻子走,可他反而興高采烈地誇我,說我終於想開了,那我就讓他嘗嘗滋味吧。”
寧越問:“所以你安排田誌,隻是為了報複宋永明?”
“沒錯!不行嗎?不隻他,跟他濫交的人最好都得這病!他們自找的!我可沒強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