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晚上每兩小時一次的巡視,看守居然也沒發現人已經死了,所以看守所的責任比較大。
劉姐也說:“可能大家都覺得她是個狠人,不可能自殺吧,罵她的那個女犯,被她打掉了牙。當時看守所把她關禁閉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誰能想到她進去的時候還拽得很,半夜就自殺了!唉,不過死了倒也提前解脫了,反正她這案子拖再久也是死刑。”
小李道:“死刑和自殺區彆大得很,沒看辦案人員都受到牽連了嗎?”
許天看著照片,歎道:“確定是自殺嗎?”
劉姐詫異地看她一眼:“這還有假了?看守所那麼多人,怎麼可能作假,而且她一個人關著,難不成還有人半夜跑進去殺人?再說寧隊出差回來也一起查過,應該沒什麼
問題。”
“是啊!”小李道,“這種情況絕對不是自殺,她身上也沒有痕跡,當時肯定也查過,誰還能躲過守衛,跑進去脫她的褲子,勒死她,還做成自殺的假象,除非是咱們自己……”
他本想說自己人,可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離譜,嗬嗬兩聲:“這姑娘殺的是她父母,家裡也沒彆的近親,案子也不涉及其他人,有什麼利害關係,讓人冒險去殺她?”
許天伸手點點照片,“你們說得沒錯,可她的死法確實有些奇怪,我的意思是說,會不會有人怕她招出那些嫖|客,逼她自殺。”
“啊?那些嫖客不是都記錄在案,該抓的抓,該罰的都罰了嗎?”
小李說著拿出另一個箱子裡的一摞檔案袋,“我剛才翻了,這些嫖|客做什麼工作的都有,應該沒人有這個膽,在公安局裡殺人吧。”
劉姐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天:“就算他們有這個膽子,也得找局裡的人幫忙啊。咱們小許自從被刑偵隊調過去,越來越有刑警範了,現在居然連自家人都懷疑。”
許天尷尬笑笑:“之前寧隊跟我說刑偵工作就是要大膽質疑,我也是突發奇想隨口一說,確實不夠謹慎,謝謝劉姐提醒。”
劉姐確實是好心提醒,“小許,彆怪我多嘴,你剛才那麼說,是把當時的辦案人員都質疑了一遍,讓人家聽到不太好,你要是真發現什麼,找寧隊去啊。”
結果她話音剛落,寧越就推門進來,“整理好了嗎?把重要的案子先挑出來,小許,你這裡有單獨的辦公室吧。”
劉姐愣了下,不由皺眉,寧隊長這是懷疑誰呢?居然要在法醫處查舊案?
許天沒有單獨的辦公室,但有一個放各種儀器儀表的化驗室,中間有玻璃隔間,外間隻能放一張桌子。
寧越沒想到這邊也不寬敞,他接過許天手裡的箱子,剛要放到桌上,見劉姐看他,就解釋道:“之前的痕跡鑒定都做得馬虎,好不容易有了小許這個專業法醫,我得趕緊把懸案都翻出來讓她分析分析。劉姐,你們法醫處最近沒什麼急活兒吧,我先借用小許幾天。”
劉姐看看他,又看看許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笑道:“小許不是已經調到刑偵隊當跟隊法醫了嗎?我可管不著她。寧隊說得對,專業法醫肯定不一樣,沒準能把這些懸案都幫著解決了。”
她說著拉了把興奮地要參與案件的小李,“走吧,我那兒還有點活沒乾完,給我幫會兒忙去。”
許天不知道劉姐歪了,見她出去鬆了口氣,跟寧越說:“寧隊,你要查舊案就是想查田老板的兩宗案子吧,我剛才跟劉姐談起孫春苗的案子,差點說錯話。”
“沒事,真要查舊案,大家遲早都會知道。我隻是想先把卷宗調出來,找個沒參與案子的旁觀者,再幫著分析一下,確定要不要查下去。”
寧越神色鄭重:“老田跟我是一起分到局裡的,一張辦公桌一個宿舍,晚上臉對臉,白天還是臉對臉。跟親兄弟也沒什麼差彆,我以前從沒懷疑過他。”
許天已經把法醫處這邊的證據也都取出來,有上吊用的褲子,有當時的凶器。
她問:“你是從宋永明去田老板的麵館時,才開始懷疑的?”
“是啊,之前也有過一次,我跟老胡正在他那兒喝酒,有人進來要打包餃子,他不是很高興,說餃子賣完了,店也已經打烊,那人見我們正在吃喝,欲言又止地走了。回去後我才想起來,這人是我們之前一個案子的嫌疑人家屬。不過他的店就在公安局附近,位置顯眼,有人去光顧也正常,我也沒多想。可那天看見宋永明,我突然把這些事都串起來了,再一打聽,可了不得,傳說他居然還能左右官司!”
許天皺眉:“寧隊,這麼大事,應該先跟領導彙報吧。”
寧越苦笑:“我的消息來自不靠譜的小混混,並沒有確鑿證據。萬一是老田怕被小混混勒索,狐假虎威呢。總之這種事不好說,先查查看吧。”
許天乾脆把禁閉室那張照片遞過去,“寧隊,你有沒有懷疑過孫春苗不是自殺?就算自殺她應該也會選更體麵的方式吧,哪怕沒機會,她也可以等,甚至可以等著死刑,有必要這樣自殺嗎?”
寧越接過照片長歎一聲:“我出差回來那天,人死的,當時老田也懷疑是不是有人見過她,逼迫過她,我還跟著查過,可惜沒結果。”!,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