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看招!
其中一名黑袍人麵對一臉憤怒,朝自己衝過來的眾人輕歎口氣,輕聲說了句“得罪了”,一手背於身後,單手對敵。
另一人則摸出一把折扇,悠哉搖晃著,似在等待他們衝到自己麵前。
五個呼吸。
掌風聲、折扇聲,以及擊打聲和慘呼聲。
五個呼吸後周圍恢複平靜,十幾人躺在地上捂著痛處呻-吟。
還未開口一股異香飄來,鑽進鼻端。
兩名丹修嗅了嗅,大驚失色。捂著口鼻衝同伴喊,“相思點雪!她是毒蜘娘!快捂住口鼻!”
“哼哼。”蘇拂衣冷笑,“來不及了。”
她站起身冷漠的掃過地上眾人,強大的威壓驚得這群人瑟瑟發抖,連呻-吟聲都憋住不敢出聲。
鏡空被蘇拂衣身上透出的氣勢一驚,忍不住扭頭看了她一眼。
“你們。”蘇拂衣伸手在兩名領頭人身上點了點,“知道我是誰嗎?”
兩人連連點頭,忍著傷痛爬起來朝蘇拂衣跪下,“毒蜘娘,求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把靈植叫出來。”蘇拂衣深沉,“說不定我能看在高階靈植的份兒上讓你們不那麼痛苦。”
“是是是!”眾人點頭。
彼此互看一眼後根本不敢私藏,將芥子袋裡的靈植抖落出來,很快便堆了半人高的量。
“我們、我們隻找到這些……”眾人哀求,“求您給條生路吧!”
蘇拂衣手一揮,將靈植全數收了起來,繼續深沉,“你們還算老實,張嘴。”
眾人聽話照做。
隻見“毒蜘娘”扭頭朝其中一名黑衣人微微頷首。對方折扇“唰”的一聲展開,再一扇。
眾人隻覺某個東西落到喉間門,隻感到微微甜。不等他們品出是什麼,便順著喉嚨被吞咽了下去。
三人做完這些閃身離去,隻餘“毒蜘娘”留下的一句話,“下次再撞到我手裡,便沒那麼簡單了。哼哼哼哼……”
眾人麵麵相覷,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又被“毒蜘娘”離開時的話驚出一身冷汗。
下一次……他們還能有這一次的好運嗎?
兩名領頭人彼此互看一眼,心中有了伎倆。
龍紋草已失,再打下去也沒任何意義。不如老老實實挖些靈植後好好躲起來,等秘境再次開啟的時候就趕緊出去。
至於搶彆人的……算了算了。沒看見這次打劫不成反被打嗎?
大家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吧!
達成協議,兩邊迅速拿回自己的芥子袋,一邊警惕對方一邊慢慢向相反的方向退去。
拉出距離後才轉身狂奔,絕不給對方動手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萬一毒蜘娘殺個回馬槍怎麼辦?!
跑!先離開這裡再說!
沒多久,這裡便恢複之前的平靜。除了龍紋草所在的位置現在隻剩一個坑,周圍不少靈芝毒物被刀劍砍殘外,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又過了幾息,黑袍三人組從高處緩緩落下。
蘇拂衣剛站穩就舉著小鏟子朝剛才龍紋草的小坑跑去,蹲在旁邊快速揮舞小鏟子,將土灑得到處都是。
半響後挖出一顆紅顏,像心臟一樣平穩挑動的果實,“哈哈!庚精!我就說我眼神好絕對沒看錯!”
蘇拂衣手舞足蹈。雙手捧著紅豔豔的果實欣賞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的收起來。
天啊!能自己動手挖靈植的快樂沒人能懂!
她還能挖!還能挖!
其實龍紋草旁邊也有不少靈植,但是剛才那群人眼裡隻有龍紋草,其餘的統統看不上。
但蘇拂衣就不一樣了。
她都看得上!
鏡空心情複雜的看著在那邊揮舞鏟子,將土揚得到處都是依舊樂此不疲的蘇拂衣。扭頭看向洛書子,忍不住開口,“周道友,蘇道友真的是丹修嗎?”
洛書子扇著扇子的動作頓了頓,衝鏡空笑了笑說,“剛才治好你身上混沌散的人便是她。”
一句話讓鏡空又想起了解藥的糊苦味。溫文俊雅的臉一下子扭曲了一下。
連忙撥弄一圈佛珠才讓心情重新平和,頓了頓開口,“周道友說得是,是小僧著相了。”
說不定……蘇道友是丹、劍雙修?
這樣也說得通為什麼她剛才能迸發出那麼駭人的劍氣了。
但是……鏡空又想到那粑粑膏的糊苦,一時間門竟分不清是蘇拂衣劍氣的威力更大,還是粑粑膏的威力更厲害。
也許伯仲之間門吧?
鏡空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拂衣依依不舍的回來。走近時還分彆拋給他兩一人一個芥子袋。
“剛才從哪些人身上收刮的靈植,我們一人一份。”
鏡空立刻雙手托著要還給蘇拂衣,“小僧就不用了,之前如果不是遇見兩位道友,小僧也沒那麼快恢複自如。”
“一碼歸一碼。而且好不容易進來一次,哪裡有兩手空空出去的道理。快收下。”蘇拂衣推還給他,“這是我們三人努力的成功,你不收後麵我都不好意思搶了。”
“?”鏡空。
施主你說啥?
搶?!
蘇拂衣見鏡空睜大雙眼,哈哈笑了兩聲,“我開玩笑的,我們剛才那不叫搶,叫合理的收取費用。”
“……”鏡空眨了眨眼,“蘇道友,小僧知道保護費這個詞。”
“都一個意思,沒差。”蘇拂衣擺擺手,“快收下吧。就算你不用,拿回宗門萬一有同門剛好需要呢?”
鏡空想了想收起來,“蘇道友說得對,那小僧就收下了。”
“對嘛。”蘇拂衣滿意點頭,叉腰看看周圍,“那我們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門,將毒蜘娘的名號在金風玉露穀打得格外響亮,傳遍每一個角落!
哼哼哼~
“我說……”洛書子戲謔的看著蘇拂衣,“你剛才哼哼哼~笑,是不是因為不會人家毒蜘娘那樣的笑聲?”
洛書子學蘇拂衣哼哼笑。
蘇拂衣想了想,“咯咯咯?”
洛書子沒忍住,拍手大笑,“你是小雞嗎?!”
還咯咯咯呢。
“……”蘇拂衣。
洛書子好不容易收聲,隻肩膀聳一聳的,“你再試試?”
手偷偷摸摸的往袖袍裡伸,準備摸錄影玉符,偷偷的把蘇拂衣的咯咯咯給記下來。
都是多年好友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洛書子手一動蘇拂衣就知道他正在打什麼歪腦筋。
衝他“嘻嘻”一笑後,手一翻靈劍在手朝洛書子刺過去,“看劍!”
洛書子腳尖一點,衣袍紛飛很是瀟灑。
“哎呀呀,好凶橫的‘毒蜘娘’。”洛書子在前麵逃得不緊不慢。
蘇拂衣的劍在後麵砍得裝模作樣,深沉冷笑,“哼哼哼!老東西,我看你往哪兒逃。”
“喂!”洛書子。
怎麼人身攻擊呢?!
鏡空呆呆的站在原處,有些羨慕的看著兩人。他身為禪宗佛子,從來沒遇見過像蘇拂衣和洛書子這樣的朋友。
見兩人快要跑遠,這才笑著追上去。
之後幾日,金風玉露穀三分之一的修士都遭遇了“毒蜘娘”的打劫。
雖人沒事,但辛苦采集的靈植卻被洗劫一空。
眾人頓時人人自危,對毒蜘娘的厭惡也上升到一個岌岌可危的高度。
毒蜘娘正在慢慢淪為金風玉露穀的公敵。
她是元嬰修為不假,身邊還有十幾名築基、金丹期的跟隨者。
但金風玉露穀裡有不止她一人是元嬰期!
第五日,毒蜘娘在最後三名跟隨者的掩護下,狼狽逃竄。
偏偏身後的劍修並不打算放過她。
毒蜘娘不得不揚聲,“寧克洲!我和你又沒冤仇,你一直追著我做什麼!”
“哼。”寧克洲冷哼,“毒蜘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幾日在秘境內四處搶奪他人靈植,早就引了眾怒,難道你一點不知嗎?識相點就把那些靈植交出來!”
“??!”毒蜘娘一臉懵,氣得一邊逃一邊破口大罵,“寧克洲!虧你還是道宗的弟子。沒想到竟然是胡亂汙蔑人的小人!我什麼時候搶人靈植了?!”
“狡言善辯。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寧克洲冷漠,“無礙。等我追上你,把你殺了。自然能搜出那些靈植。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抵賴。”
“???!”我特麼……
等你殺了我我還抵賴什麼啊抵賴!
“我沒有!”毒蜘娘覺得自己好冤,“我毒蜘娘就算搶靈植,也不可能留下活口。寧克洲你動動腦子!”
毒蜘娘恨不得抓起寧克洲的脖子來回搖晃,讓他清醒一點。
寧克洲冷笑,“毒蜘娘,你欺我寧克洲是三歲孩童不成?這就是你的奸猾之處!故意隻搶靈植留下活口,想必就是為了現在這番說辭,好為自己開拓吧?”
“我寧克洲不可能上你的當!”
“……”毒蜘娘。
啊啊啊啊啊!
你們劍修腦子都不好使!都不好使!!!
彆讓我知道是誰在陷害我!!
不然她毒蜘娘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蘇拂衣托腮蹲在樹梢上,眉頭微蹙看著遠方。
“好奇怪啊。我們都用毒蜘娘的名號搶了這麼多天了。怎麼她還沒找過來啊?”
鏡空和洛書子搖搖頭。
“難道迷路了?”蘇拂衣想。,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