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甩袖,連看也不願在多看直郡王一眼:“你這蠢貨不說多餘的話,不做多餘的事便是替朕分憂了!今日你敢替朕做主殺太子,明日若朕不如你的意,你便是殺朕了不是!”
“兒臣不敢、、、、、”直郡王抿了抿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康熙爺豈容他再放肆,當即喊了人來,指著跟前的逆子道。
“來人!將此亂臣賊子拿下!奪郡王爵,嚴加看守,幽禁於府邸高牆內,無朕下令永不得出!”
“皇上!”
梁九功忍不住驚呼,饒是他非偏倚哪位皇子,仍有些覺得萬歲爺此舉太過,剛剛直郡王說話的時候他也在身邊伺候,雖也吃驚直郡王的言語,可下意識覺得罪不致奪爵圈禁。
然繼而再想,萬歲爺最不可饒恕的便是手足相殘,其次便是不信那些個命定之說,直郡王話沒說幾句,卻是接連將萬歲爺的忌諱踩了個遍。如此可是自作自受了。
康熙爺一個眼刀子飛過去,指著梁九功時手指都隱隱發抖:“你要替這逆子求情不成?!”
梁九功緊忙低頭上前:“奴才不敢,奴才隻是惦記著您的身子,太醫說您最好不要動怒或是急躁,恐對身子不利呢。”
康熙爺聞言這才怒氣稍解,恰直郡王已然被人剝衣摘帽壓下去了,痛苦漸湧上心頭,康熙爺跌坐在椅上,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先是保成,後又是保清,他到底要處置幾個兒子才得些安穩啊?
一個個如此不孝不恭,從前那樣好的孩子怎麼都變成了這樣、、、、、、
康熙爺想不通,心臟都氣得隱隱絞痛,梁九功緊忙上前伺候主子服藥,又是勸慰又是伺候茶水,好一會子才見萬歲爺氣息平穩下來。
“萬歲爺,奴才去請貴妃娘娘前來吧,原說今兒過來要陪著您一道進膳的,雖是未到時辰,左右早些請來也無妨。”
梁九功進言道,他當真怕萬歲爺氣出個好歹來,萬歲爺不年輕了,從前便是再忙,隻歇一晚便能恢複了精神,可近年來,隻要白日裡有什麼難以處置的事兒,夜裡便要輾轉反側了。
勞累一日不打緊,好幾日才歇得過來,尤其是這陣子因為儲位和廢太子之事,萬歲爺沒少費心,好在是有貴妃娘娘陪著,而今又添了一樁煩惱,廢太子那頭又病了,當真沒個叫人省心的時候。
康熙爺擺擺手不許梁九功去請人來:“何必再拿這些事惹得貴妃掛心,罷了,朕自個兒緩一緩吧。”
說罷,康熙爺忽得想起保清的話來:“對了,剛保清說什麼相麵人張明德,不知哪兒來的騙子哄騙了保清,你且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區區一江湖人士敢蒙騙皇子,攪動風雲,好大的膽子!”
康熙爺這是懷疑有人算計大阿哥呢,梁九功明白,這便叫來親信前去辦事,自己仍堅守在萬歲爺跟前兒。
可沒等下頭人查明白呢,三爺卻是急慌慌入宮來了。
“皇阿瑪!皇阿瑪!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