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與卿。(2 / 2)

好煩啊,這些人,喬卿久在心裡怒罵了句,準備快速解決掉事情。

她右手抬到唇邊,閉目,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平靜的好像是在跟閨蜜敘舊。

就在眾人震驚之餘,喬卿久迅速的側腰從牆邊撈起個酒瓶。

“砰啷”一聲巨響,玻璃“嘩啦”瀉在地上。

小胡同空曠而寧靜,任何聲音都被擴大數倍。

所以即便蕭恕非常不想聽這個牆角,亦被迫聽了個七七八八。

直到這聲爆裂的聲音響起。

他又一次扭頭看過去,現在倒是能看清人了,因為周圍的幾位都退散開了。

女孩子手中的酒瓶隻剩下半截,橫截麵尖銳。

喬卿久握著酒瓶指向郭玲善,聲音仍舊是不改的平靜,軟軟綿綿的,“我人也就這個態度了,估計沒個十年八載改不了,請問你們還有事嗎?”

蕭恕勾唇輕笑,小姑娘還挺厲害,就是不太熟練。

“……”被來拉震場的三個女生都慌了,不是說好嬌氣包狐狸精的嗎?來時候可沒說這是個刺頭啊。

她們麵麵相覷,最後拿眼神一致看向郭玲善。

喬卿久已經斂了笑意,那張乖巧的臉讓人讀不出喜怒。

她掂著酒瓶瞅身後跟自己隔了一米遠的女生問,“你躲什麼?我要捅肯定也不能捅你啊。”

言下之意是,要捅肯定捅你們領頭大姐郭玲善啊。

“行吧,我這人就是比較客氣。”喬卿久點點頭,自誇說,“從來都是從下往上問候,生怕等會兒有人說,要動她們郭姐,先問問她們同意不,麻煩。”

“客氣”挺無辜的,在喬卿久這裡莫名其妙的跟“拽”成了近義詞。

喬卿久的視線重新回到郭玲善身上,眨著眼睛講,“看你跟班們兒的意思是,這事咱倆解決就行,那請問,你還有事嗎?”

話說的倒是很符合邏輯。

蕭恕清楚的從背後看見被問候到的那個領頭女生腿肚子打顫。

他嗤笑,就這膽,學彆人堵人,是不是忒瞧不起人了。

郭玲善沉默不語,喬卿久耐心有限,她複而重複一次,“問你話呢,有事嗎,沒事還不滾?”

郭玲善尋思,我他媽的倒是想有事,可你看我還敢說話嗎?

“沒…沒有了……我們先走了。”酒瓶還對著自己,誰知道喬卿久這瘋逼會不會真捅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郭玲善馬上認慫,灰溜溜的往外走。

喬卿久自然懶得目送手下敗將,她歎了口氣補充道,“滾快點兒,沒長腿啊。”

四人腳下生風,迅速的逃離了裝逼失敗現場。

障礙物不見了,蕭恕才徹底看清手持酒瓶的女孩子,穿著一中的紅白色校服,紮高馬尾,生了雙杏眼,眼尾下垂,黑眸流轉,也正在打量自己。

身高並不算矮,但從蕭恕一米八八的高度看過去,任何低於一米七的生物都顯得挺嬌小。

巴掌臉,五官柔和但不失精致,眼神清澈明亮。

無論從一個角度看過去,這都是副清純無辜的臉龐,乍看上去楚楚可憐,不誇張地說,能在各個學校爭波校花位子。

前提是蕭恕沒看到剛才那一幕的話。

蕭恕順手掐掉煙,踩碎地上的光斑,朝著女孩子的方向走過來。

喬卿久站在原處沒動,她近視,一百來度的樣子,除了上課時間不戴眼鏡,剛才互相打量了半天,卻隻看出了個大概。

應該是個很英俊的男人,著了一身黑色,襯衫塞進牛仔褲裡,寬肩窄腰,手腕線過襠,腿長。

等人走近了,喬卿久才徹底看清楚五官,準確講是少年。

駐足在自己麵前半米處的少年棱角分明,有雙狹長的眼

睛,眼角內鉤,雙眼皮褶皺不大,眼尾微揚,勾勒出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瞳孔跟眼白的比例清明。

如果能忽略他眼裡蒙地那層薄霜,喬卿久倒是想承認,這是雙好看的含情眼。

“有事?”任誰大白天遇見傻子,都不會氣順,人家看戲看了全套,加之喬卿久也沒跟陌生人裝乖的習慣,破罐破摔地問了句。

“有事。”蕭恕還真就接了話茬。

喬卿久麵無表情看著他,沒講話,隻見這位帥哥抄起個酒瓶。

“看著。”嗓音很冷,低低的響起,像是烈酒裡忽然被拋擲進杯的冰球,杯壁都凝了霧。

膚色在這身黑的襯托下更為冷白,拇指抵著瓶口,另外四指微張抵住瓶身,手上青筋凸現,清瘦的腕骨扭動,猛然向前砸過去。

又獲得了一個碎成半截的酒瓶,今日牆下的藝術作品算是無端遭了殃。

蕭恕把酒瓶往前一撇,單手抄兜回眸問,“看明白了嗎?”

喬卿久其實想說挺久的了,您這手挺好看的,上保險了嗎?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哪裡不對,也懶得講了,她緩緩晃了晃腦袋,吐出兩個字,“沒仔細看。”

“嗬。”蕭恕喉結滾動,發了個單音節。

接著他詫異於自己居然好心想多說兩句話給她解釋一下,抵是她那抹血色太豔,紮眼,自己看著難受。

“摔瓶衝前砸,慣性會讓玻璃碴往前飛,飛不到你自己身上。”蕭恕解釋說。

合著這位哥以為自己沒事砸瓶子玩呢。

“這樣啊,你好厲害啊。”喬卿久豎起大拇指誇耀道,眉眼含笑,下垂眼的最大的好處對於她來講不是好看,而是顯得乖巧。

喬卿久自認自己的笑很標準,不摻假,是對鏡練習過無數次得出來的最佳狀態。

蕭恕睨她,邁開步向外走,抄兜的左手摸出來包創可貼,在擦肩時候拋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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