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位失憶突然好了,想起自己是誰怎麼辦?”劉忻突然想到這個可能忙問道。
錢尚書毫不在意的說:“他就算失憶沒好,也會很快猜出自己是誰,你當這點手段,真的能瞞他多久。不過哪怕他知道了,又如何,他隻要不想造反,隻要還顧念邊關的部下,隻要還想著這天下太平,他就會當做不知道。”
劉忻聽完,同手同腳的拿著鉤子去爬貢院牆了。
這幫文官太可怕了,指鹿為馬,裝聾作啞,睜著眼說瞎話,挖坑給人家還得讓人家心甘情願的跳,難怪當初聽聞田大將軍和聖上鬥的時候,田大將軍三句話過後就掏刀子,果然是明智之舉!
錢尚書等劉忻走後,就叫來羽林衛,把手中的密折給他,說:“八百裡加急,送往京城。”
羽林衛接了折子,匆匆下去。
錢尚書起身,走到涼亭欄杆旁,看著池塘裡剛剛綻開的荷花,微微出神。
那位雖然會認,卻不是個吃虧的主,想到那位曾經乾過的事,錢尚書不由頭疼。
要不是實在不行,真想把那家夥踢到邊關,一輩子讓他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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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一大早的乾嘛非要親自來看榜,這麼多人,你又擠不上。”田仲一邊往裡擠,一邊還得分心護著張大公子,不由抱怨道。
張苻折扇都被擠掉了,卻毫不在意,說道:“讓下人來看,哪能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田仲終於擠到最前麵,又把張苻也拽了進來,鬆了一口氣說:“得了吧,要不是我,你連擠都擠不進來,說不定還沒你家下人看的快呢!”
“多謝田兄,回去請你去醉春樓喝酒。”張苻向田仲討好道。
“彆,仔細你剛養好的胃,我要陪你去,你家管家會氣死的。”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一門之隔的貢院裡麵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
“出案了!”
後麵的人頓時又往貢院門前擠,田仲罵了一聲,忙護著張苻。
吱——
貢院的大門在關了五天後,終於再次打開,一隊係著紅帶,敲鑼打鼓的軍士從裡麵魚貫而出,後麵跟著兩個捧著“案”的軍士。
眾人的目光,頓時嗖的
一下,都黏到“案”上的名字上。
“中了!”
“我終於中了!”
………
張苻頭伸著,瞅見自己的名字,一把拽著田仲狂搖:“田兄,我過了,第三。”
田仲眼頭比張苻好的多,笑道:“我也過了。”
張苻聽了,忙找田仲的名字,等看到田仲名字的位置,脫口而出:“田仲你居然又是案首!”
旁邊的人頓時刷的一下看向他。
田仲臉一僵,忙對周圍拱拱手,客氣的說:“承讓,大家承讓!”
說完,拽起張苻,就往外擠去。
一炷香後
田仲和張苻坐在貢院旁不遠處的一個茶樓的二樓。
張苻整了整自己被擠皺的衣裳,對喝著茶的田仲說:“你剛才那麼急的拉我出來乾嘛,我還沒來的急看府學那幾個考的怎麼樣呢!”
“還不是你那一嗓子,弄的彆人都在看我。”田仲喝著茶說。
“彆人看怎麼了,這是好事,他們那是羨慕!我要是中了案首,我當時就在那吆喝出來。”張苻隨口說道。
田仲知道張苻那性子,要是他真中了案首,還真有可能當場吆喝出來,不由打趣道:“你都考過一次了,怎麼還這麼在意?”
還沒等張苻回答,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他當然在意了,他連府學的小考都非要爭第一。”
田仲和張苻雙雙扭頭,就看到一個錦衣公子從樓梯走上來,張苻脫口而出:“韓瑛,你怎麼來了!”
“笑話,這茶樓又不是你家的,本公子怎麼不能來,是吧,張大少爺。”韓瑛走過來。
“本少爺怕你沒考好,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