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提供包月、包年的長租服務。
容磊從工作開始就在頂樓包了套總統套房,生活設施齊全,林故若之前也常常和他住這邊。
“去給你打包烤鴨。”容磊一把輪利落的倒進車位裡停穩,把房卡摸出來遞過去過去,“是你自己上去,還是我送你上去?”
地下車庫裡的光線不太明亮,隻有車裡剛開的頂燈散著橙光,落在林故若的眸裡,像是深山之中遊人稀少的湖泊,正值黃昏落日時刻,平靜而沒有波瀾。
林故若就那麼和容磊對視,桃花眼對上狐狸眼,都是五官精致、豐姿冶麗的濃顏長相。
看著彼此,再從彼此眼睛裡找到自己。
車內的氣氛逐漸升溫。
“怎麼了?”容磊舔了下唇角,溫潤問。
林故若眉峰微挑,唇角彎起弧度,略過遞來的房卡,伸手去勾容磊領口那被自己扯到鬆垮的領帶,“在想,除了烤鴨之外,我還想再吃點兒什麼。”
容磊配合的低頭,讓林故若順勢為自己扯下領帶,嗓音驟啞,“那想到了嗎?”
“你猜猜。”她邊說邊雙手把領帶捋平,直接覆上自己的眼睛,穿過而後和雙馬尾之下,係好蒙住,“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你讀出來我想吃什麼了嗎?”
視線被遮擋,嗅覺和觸覺就變得異常靈敏。
車裡彌散著容磊的香水味,dior的曠野,林故若親手選的,前調濃烈,像是空曠原野上吹來的風,裹挾著人,帶著侵-略性,尾調則是恰到好處的沉香木。
發頂被容磊溫熱的手掌壓了下,他嗓音磁性十足,“怎麼想起來紮雙馬尾了?”
“不可愛嗎?”林故若用力晃腦袋,栗色馬尾掃過外露的肩頸,癢-酥酥的,容磊好脾氣的幫她都歸攏到肩膀前麵。
嗅到的氣息突然濃烈起來,容磊傾身躍過中控區壓過來,帶著薄繭的指腹劃蹭過臉頰,聲音帶著引誘,“你怎麼樣都可愛,我好吃,嘗嘗我嗎?”
“我餓了,你彆鬨。”林故若伸手憑著直覺去推他。
雙掌覆在結實的胸膛上,胸針不小心膈到她,馬上抽回去,乖巧的放在身體兩側。
委屈巴巴地扁嘴嘟噥了聲,“你討厭,穿衣服還帶裝飾。”
容磊坐回去,無可奈何的取下來,“是你送的啊。”
香水是你選,胸針袖扣是你送。
自己送得東西自己不滿意這方麵,林故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那我又沒有讓你現在帶!”林故若晃腿,踩到地上才驚覺自己沒有把鞋子穿好。
容磊頷首哄她,“是,我的錯,以後我就買個收納盒,和你耳環收納盒擺在一起欣賞行嗎?”
林故若無情拒絕,“不要。”
容磊挑眉,“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樂意。”林故若理直氣壯,她當然不能現在就提前通知容磊,在我的未來裡沒有設計你的存在,總共沒剩下多少天,你就彆在給自己添東西了。
“可以,你樂意。”容磊肯定,“那下車吧。”
林古若蹙眉,奈何領帶遮擋了她的神情,隻得悻悻講,“我看不見,你為什麼不送我上去?”
容磊原封不動的回給她,“不為什麼,我樂意。”
林故若被他一噎,“容磊你是記仇精嗎?”
“啪嗒”一聲,打火機開合,容磊給自己點了支煙,清冷應,“我可以是。”
“哦。”林故若悶哼不講話了,看誰耗得起係列,她什麼時候入職都可以,現在大把時間陪容磊賭氣。
領帶厚實,遮擋住了全部的光源,容磊的氣息從四麵八方湧來,裹挾著林故若,她根本無處可逃,可如果摘下來就代表輸了。
林故若不想輸。
容磊凝視著林故若的側顏,心上人緊抿著嘴唇,臉頰微鼓,手揪著包鏈,是真的憋著氣呢。
他認輸,“喊聲哥哥聽,送你上去。”
“哥。”林故若立刻認慫折腰,可隻肯折一半,堅決不喊全了。
容磊若有所思的講,“行吧,反正總有你喊全的時候。”
亂晃的腳踝被輕柔的握住,容磊給她穿好鞋子,牽著人下車。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裡,腳步聲被放得無限大。
西裝革履的青年,牽著紅裙搖曳的美人,慢吞吞地朝著電梯口走去。
有車從入口處駛來,車燈打量這一幕後,忽然就滅了燈,像是怕驚擾這一對小情侶。
在圈子裡容磊足夠出色,這張臉太多人都認識,中午車很少,願意賣給他這樣的麵子。
容磊朝著來車方向看過去,頷首致意,車主鳴了一聲笛,表示收到。
林故若好奇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問道,“你不會帶我走主車道吧?”
“沒有。”容磊把她牽得更緊,低頭碰了碰林故若的唇角,“有人的車燈照到我們,人家關了燈不打擾,我們秀個恩愛給人家道謝吧。”
林故若點頭,伸出那隻空的手,摩挲著碰到容磊的臉。
從眼眶到高挺的鼻梁,指尖描繪著薄唇,就在容磊覺得她要親上來的時候。
林故若突然手往左挪,捏住容磊的臉,奶凶奶凶的威脅,“快喊姐姐啊,不然掐你了。”
“林故若。”容磊拍開她的手,“你幾歲了啊?”
林故若又倔強的捏回去,“我三歲,你拿我怎麼辦。”
容磊舔了下後槽牙,“……姐姐。”
“弟弟乖。”林故若滿意的鬆開手。
她從前其實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和容磊撒嬌的,總是帶著界限。
歡喜冤家、互相拆台才是之前所有人對她和容磊的定位。
可當你覺得要失去些什麼事時候,總是想把從前沒能做過的事情,統統做上一次。
很羨慕彆的妹子可以和男朋友做某些的事情,以前怕容磊不耐煩。
今當遠離,林故若要全部安排上。
往日在他身後,跟隨著腳步,伸出想去牽卻沒能牽上的手,要通通補足。
林故若在外麵作死,在屋裡就換了角色。
栽倒陷進柔軟的雙人沙發裡,雙手被容磊單手扣住,高舉過頭頂,眼前的領帶還蒙著。
容磊幽幽道,“若若,你說蒼天會饒過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