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評論發紅包。(2 / 2)

從可愛帶絨球的款式到鍍金帶鑽一應俱全。

林故若用手指依次撥弄過,帶玉石的耳墜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又撥弄回去,來回幾次之後,側身坐上梳妝台,對鏡用這對碧玉裡鑲嵌紅寶石的耳墜換掉了現在帶的兔子。

像是算好林故若會在此停留一樣,書桌台旁邊的椅子上放有疊好的睡衣。

林故若撈到臂彎裡攬著,絲綢順滑到脫手。

鏡麵裡映出玲瓏有致的腰身,腰腹間沒有一絲贅肉,該豐滿的地方又恰到好處的盈滿。

林故若懶得彎腰去撿,足尖勾挑了幾次無果後才歎氣去撿起,抖開發現是件吊帶睡裙。

清淡的櫻粉色,領口做了堆疊,開得極低,飽滿的事業線幾近一覽無遺,好在還搭配了件蕾絲外搭。

但沒有用,懶得穿,林故若她連身上這件都撿得足夠艱難。

林故若在這一刻感覺到突如其來的絕望,容磊實在太過了解她。

她的雙馬尾為容磊可能存在的喜好紮,每個撒嬌鬨人的舉動都在試探容磊的底線。

可上車後的點心、房間裡的陳列擺設,仿佛所有事情都儘在容磊掌握之中。

戀愛時候林故若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半個標點符號不對勁,容磊就能發現她心情有變。

但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掩飾自己的不對勁了,瘋狂想要燃燒掉最後一段同處的時光,瀟灑退場。

結果連耳洞都是容磊陪她去打的。

林故若拍了幾下自己的臉,超大聲罵,“我可真是日了狗了。”

狗……啊不,容磊正叼著煙拒絕完第三個問他要聯係方式的女孩子,忽然開始狂打噴嚏。

他紙巾捂著嘴疑惑,難道剛才車裡空調開太大了?

不應該啊,投行狗講究著正裝,自己西褲襯衫,估計到林故若在車上特地開高了幾度,還因她在鬨騰,覺得有點兒燥熱。

服務生貼心提示過烤鴨一爐要三十五分鐘,容磊來的不巧,前爐的都賣空了,要等下一輪,時間還久。

他鬼使神差的登入上小號,想去探究下林故若今天不算太開心的原因為何。

思忖半天,憋出句最簡單的問候。

有些情緒必須發泄出來,不在沉默中爆發,勢必在沉默中滅亡。

林故若冷靜片刻,登上了自己的小號微信,準備開始和謝雷瘋狂吐槽。

她不在乎謝雷能夠回複與否,兩個陌生人交換心裡的秘密後,某個角度上默認接受這秘密的後續。

最重要是看不慣我就拉黑,什麼都不耽誤。

連容磊都進入拉黑倒計時的林故若當然不在乎謝雷怎麼想。

入目是幾分鐘前的消息。

Ray:[中午好=u=。]

林故若稍頓,禮貌表示自己要開罵了,如果不能夠接受的話,可以先拉黑。

Aurora:[中午好,是這樣的,我現在很想罵人,大概率會和你吐槽。大家都挺難的,不然你先拉黑我吧,我罵完發泄一下就算了。]

容磊呼吸一滯,連忙回應。

Ray:[沒關係,你儘管吐槽,就是罵人也沒有關係的,大家都是普通人,難免有情緒。作為交換,我以後想哭白月光的時候,也會找你哭的,不必介懷。]

Aurora:[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今天我和S聊過了,她決定和狗男人分開,但要自己等她玩夠再分開,期限是從今天開始的十五天。]

Aurora:[然後今天不是第一天嘛,S就差點兒被狗男人氣瘋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啊,明明是玩玩的,結果不知道是演得還是真入戲了,整得比誰都真情實感。S就很難過,很難脫身的。]

Aurora:[不娶何撩啊!這種男人我罵他不如狗,不算過分吧?]

容磊非常同意林故若的說法,聞落行感情方麵到底咋回事,他不太清楚。

作為南平知名紈絝,容磊年少時經常和聞落行一起做出格的事情,然後獨自背鍋。

倒不是聞落行不地道,而是他父親嚴苛,容磊則想氣死他爹。

所以不管是誰提議,最後都會變成“容磊”提議。

容磊為他背鍋無數,就衝著關係,聞落行居然能特麼的帶頭找人去錄自己給林故若撈月亮的視頻。

誰說聞落行是個人,容磊第一個就不答應。

Ray:[講道理,還是有點兒過分的。畢竟狗是人類的好朋友,拿狗和這男的比較,實在侮辱狗了。]

Aurora:[實話實說,我現在有點兒喜歡你了。]

容磊眸色一凜。

Ray:[?]

Aurora:[說話實在太中聽了,簡直一聊如故。你比我會罵,我和S對象太熟,罵不出來什麼新鮮詞,能麻煩你幫我罵一下嗎?]

Ray:[……其實也不是不行。]

Ray:[能談談,不能談就和人家妹子說明白想保持什麼關係不就完了,大家都是體麵人,最忌諱的莫過於關係認知不匹配。我拿你當戀人,你拿我當金-絲-雀,這不是開玩笑呢嗎,這種人,被甩太活該了。]

Ray:[你讓S怎麼開心怎麼享受這最後的十五天,爽了再撤,跟誰倆演呢?]

人在憤怒時最需要的是認同,謝雷每句話都順著林故若的意思講下來,令她心情順暢不少。

Aurora:[知道了,和你說完我舒服不少,會原封不動轉達給S的,謝謝你啦。]

服務生拎著打包盒出來遞給容磊,於是他看了眼時間,找到個無懈可擊的借口結束對話。

Ray:[我該午睡了,習慣了每天睡半小時,不然下午工作走神,我們回頭再聊qwq?]

Aurora:[好的,加油,打工人!]

容磊回房間時候,林故若正坐在餐廳的高腳凳上刷社交軟件,沒有分半個眼神給他。

在玄關處換好鞋,邁大步把打包盒放到她麵前,容磊反手扣響桌子,“小姐,您點的烤鴨外賣到了。”

“嗯。”林故若哼出單音節,依然保持著低頭的姿勢。

容磊拆開盒子,有青花骨瓷碗碟擠進餘光一隅。

“林故若。”容磊喊她。

“等下再吃,先放那兒吧。”好友舒悅窈才和聞落行鬨彆扭,采取離家出走行動,林故若正在給她自己公寓的密碼鎖,以及約她明後天有空一起恰飯。

被喊到後林故若沒有馬上回應融類,而是堅持輸入完最後一句,告訴舒悅窈自己吃飯。

“彆玩了,不是餓了?”容磊邊說,邊輕而易舉的從林故若手裡抽走她的手機,順便在過程中幫忙鎖了屏幕,讓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林故若的確是餓了,她抬頭,動作無意識地帶了挺了下胸,倔強的多問了半句,“乾嘛。”

剛才一直是低著頭的,原本就低的堆疊領口被蹭得更低。

春-光無端撞入眼底,容磊眸色晦暗,桃花眼眼尾挑著抹似有還無的笑意。

骨骼分明的手指卷著袖口,至手肘中端才停下,一本正經道,“我該問若若想乾嘛才對吧,穿成這樣,勾-引我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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