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蔓的表情說不出的冷,乍一看竟然和牧野慣常的表情有些像。
牧原瞪著韓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他從前哪受過這種窩囊氣,從來都是他牧二少爺掌握主動……果然小電鰻是不能碰的。
“韓蔓,你何必……”牧原正要再和韓蔓商量。
結果韓蔓抬手打斷他,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晚,你來了,我們兩清。不然這輩子隻要我不死,你就隻能跟我在一起,有種你就弄死我。”
韓蔓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還回頭對著牧原飛了個吻。
彈幕從來沒有見過韓蔓這樣獠牙畢現氣場全開的樣子,之前因為牧原對她不夠有禮貌對牧原產生的惡感,現在全成了對他的同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爽啊,我一直在生成世界裡麵,聽著這種類似的話都是病嬌男主對著女主角說的。
哈哈哈哈哈,蔓蔓比妙婉公主還狠,牧原真像個因為“丈夫”病重,不得不接受“霸道總裁”包養協議的小白花。
23333我笑死,蔓蔓是想要刺激野哥,我真的太好奇野哥到底會有什麼反應了。
說真的,我還真的想要讓蔓蔓真的睡了牧原。
就是說啊,憑什麼不能都要哈哈哈哈哈。
這種戲碼實在是太喜聞樂見了。
激動得手指發顫,今晚有好戲看了。
現在就有好戲看了,係統剛才切了下視角,你們沒發現嗎!樓上啊樓上!那窗簾後麵站著個人呢!你們猜猜是誰看到蔓蔓和牧原“私會”了!
臥槽,刺激……
……
韓蔓當然知道牧野的房間在哪裡。更知道以什麼角度看起來,她剛才和牧原的拉扯才不像是逼迫。
她慢吞吞回了房間,關上門開始為今晚做準備。
被子上換上她喜歡的床單,桌子上換上她喜歡的柔軟桌布。桌子上所有的易碎品全部收起來。地上也從空間裡麵拿出了柔軟乾淨的新地毯鋪好。
所有家具的尖角全部都用各種空間拿出來的,之前在超市掃的防撞條給暫時包上。
連窗台上都剪了毛絨毯子鋪上。
彈幕都在好奇,韓蔓這是要做什麼,她簡直把這屋子給不隻成了酒店毛絨主題套房。
但是韓蔓隻是笑著對他們說:“我今晚要辦大事兒,你們該逛街逛街,該吃夜宵、看電影,就去自己找樂子吧。”
她不這麼說還好,她這麼一說,彈幕絕不可能出去。
布置好了一切,韓蔓在桌子上放好了煙,又放了一個煙灰缸。
晚飯的時候,看上去吃藥吃多了情緒被壓抑得太狠的褚毅。再一次強打精神,詢問了他們這一天下來,對於留下來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而韓蔓他們自然不可能這麼快答應什麼,拖延策略還在進行。隻說還在考慮,並且說好了要開會商議雲雲。
褚毅的表情非常陰沉,但是他克製著沒有發火,他需要作戰能力比較強的小隊。韓蔓他們的小隊褚毅都不是非常看好,他比較看好的是牧野的小隊。
而晚飯的時候,韓蔓專門多吃了很多。
反觀牧原和牧野,簡直就像是吃貓食,臉色一個賽一個的差。
牧原在考慮要不要把事情直接告訴牧野算了。可是告訴牧野又能怎麼樣,就像韓蔓說的,牧野隻會罵他,讓他自己把事情處理清楚。
而牧原是真的怕了韓蔓,他一整個晚上心神不寧,回到屋子裡就啃自己的指甲。連孔微都看出了他不對勁。
“你怎麼了?”孔微溫柔問牧原。
牧原搖頭。看了眼時間,七點半。他焦灼地換了個姿勢坐,對孔微說:“我今天很累了,我們睡覺吧。”
孔微雖然有點疑惑,但是她也沒有懷疑牧原什麼。
兩個人早早關燈,孔微帶著孩子呢,身子疲憊,躺下沒多久就睡了。
而牧原在八點半起來,在臥室外麵沒有開燈,愁得快要把自己的頭發給抓禿了。
韓蔓現在正在自己的屋子裡,從空間拿出了幾瓶紅酒。開了一瓶,也不用杯子,直接對瓶吹。
八點五十五,隔音實在不怎麼樣的走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很快門被敲響,韓蔓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把她的優點全都顯現出來,凹凸有致,又純又欲。
她手裡提著一瓶喝一半的紅酒,撐著手臂站在門邊,故意大著舌頭說:“親愛的,你終於來了。”
然後她直接撲進牧原懷裡,手裡的紅酒瓶碎在門口。
“砰”一聲,距離韓蔓三間屋子裡麵住的牧野,被這一聲破碎的聲音給弄得整個心都破碎了。
韓蔓拉著牧原進屋,狠狠關上了門。
牧原推著韓蔓,皺眉道:“我不是來跟你……我們談談,韓蔓,我,”
“洗澡去,”韓蔓關上門之後立刻變臉,對牧原說:“你帶著一身彆的女人的味道成心來惡心我的?”
牧原冷著臉,瞪著韓蔓:“你少他媽的……”
他話說了一半,那張精致的眉目露出了驚恐,到嘴邊的話也戛然而止。
韓蔓用槍指著牧原的腦袋,對他說:“就在我房間洗澡,我這間屋子之前是醫生值班室,帶洗澡間。現在進去,把你自己洗乾淨。”
韓蔓說著,打開保險,牧原表情都扭曲了。
韓蔓說:“洗得仔細點,敢帶著一丁點其他女人的味道出來,我就把你老/二打個稀巴爛,讓你知道敢背著我找其他女人的代價。”
牧原嘴唇哆嗦著,表情幾變,被韓蔓用槍指著關進廁所裡麵去洗澡了。
彈幕笑瘋了,一個個比韓蔓還要激動。
然後眼看著韓蔓弄了條皮帶,對著自己抽得真是一丁點也不留情,全都抽在顯眼的地方。
然後把自己的口紅和頭發全都揉亂,低低吹著口哨,不成曲也不成調,但是說不出的歡快。
最後弄了個尼龍繩,還是之前在超市弄出來的,韓蔓對著彈幕說:“多謝各位當初讓我收集東西的提議,你們看,現在不是全都用上了?”
牧原在浴室裡麵哆嗦著洗漱,是氣的。
韓蔓在外麵折騰完了,自己用繩子胡亂把自己攏了幾下,然後開始動靜非常大的打砸門和東西。
九點十七分,估摸著牧原快要洗完了,韓蔓掐著時間,坐在凳子上,手指一直在自己的腿上敲著。
韓蔓現在看上去簡直淒慘極了,像個被淩/虐嚴重的可憐美人。連手臂上都是寬寬的紅道子,腫起來那種,可見她對自己下了多狠的手。
彈幕上一個個比韓蔓還要著急,他們討論的激烈程度連屏幕都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蔓蔓在等牧野吧!為什麼還不來!
啊啊啊啊啊啊快點來!牧野也太能憋了!
牧野真的會來嗎?我真的好懷疑啊。
他會來的,絕對會!
期待他看到蔓蔓被“欺負”得這麼慘,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哇啊啊啊啊啊啊,把蔓蔓牛逼打在公屏上!
我想看付費內容,嗚嗚嗚嗚嗚。和誰都行斯哈斯哈。
……
時間到了九點二十,韓蔓也非常焦躁,她拿煙灰缸狠狠砸了兩下桌子。
閉上眼靠著牆壁,心跳如雷。
然後慢慢地,她聽到自己的心跳中,多了一些其他的有節奏的聲音——是腳步聲!
彈幕瞬間都刷卡了。
韓蔓勾起嘴唇,把自己頭發又揉了下,然後狠狠心咬了自己的舌尖。
“當當當”門被敲響。
彈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片,韓蔓勾起了一個得逞的笑,簡直像個真的狐狸精。
她很快收斂了笑意,走到門口,低下頭醞釀了片刻。把自己的肩帶一側拉下去,再抬頭,嘴角血絲緩緩伴著臉上的眼淚一起流下來。
彈幕都傻了,韓蔓打開了房門,和彈幕一起傻的,還有門外站著“如約而至”的牧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他毫無立場。他說好了給牧原處理事情的時間,可是他白天看到了牧原和韓蔓偷偷私下見麵,他的心中那一直燒著的大火,已經快要把他燒成灰了。
他得知牧原夜裡來了韓蔓的屋子,牧野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在違背著他從前那麼多年的做人原則。
可是真的敲開了門,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韓蔓這樣子。
她頭發淩亂,身上亂七八糟地捆著繩子,嘴角帶血,眼中落淚。目所及的地方全都是傷。
牧野傻了一瞬之後,瞳孔皺縮。心中的火瞬間就燒化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抓住韓蔓的手,看著上麵腫起來的紅痕,氣息崩亂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韓蔓收回手,垂下眼,淚落在地毯裡麵,悄無聲息。
“不用你管,”韓蔓的聲音沙啞,像是含了一口血一樣,“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在挽回你弟弟的心啊。”
韓蔓慘笑了一下,說:“你知道,他一向玩得很開的……”
韓蔓的視線飄忽,空茫地穿過牧野,沒有著落。自言自語一樣說:“那個孕婦怎麼可能滿足得了他呢?”
牧野連呼吸都不會了。他抖了抖嘴唇,抬手要碰韓蔓,韓蔓卻向後退了一步。說:“你快走吧,來這裡做什麼。”
“他快洗完澡了,我今晚如果表現不好,他不會回頭的。”韓蔓說著要關門,正這時候,磨磨蹭蹭了快半個小時,再不出來怕韓蔓把他給崩了的牧原出來了。
韓蔓把他所有衣服都拿走了,隻給他一件浴袍。
牧原穿著浴袍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韓蔓,我想好了,你今天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可能……”
他話說了一半,已經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兩個人。
牧原和門口渾身都散發著黑氣,簡直像是修羅惡鬼索命一樣的牧野對上了視線,又看到了韓蔓自己把自己折騰成了那副德行,牧原頓時心中咯噔一聲。
操他媽的上當了!
牧野已經怒不可遏地進門,大步流星地到了隻穿著一件浴袍、連鞋子都沒有的牧原身邊。抓住牧原的領子就像拎死狗一樣朝外扯。
“哥,哥你聽我說啊!”
“啊——”。
門口碎裂的酒瓶子,正好紮在牧原的腳底板。牧原疼的得不會走,當時跪在地上。
“哥……”。
可是牧野現在已經被刺激瘋了,他喜歡的女孩子,喜歡了那麼多年,碰都不舍得碰一下。到現在被人這麼作踐,論誰都會瘋的。
牧野本來就看不上牧原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見到韓蔓被他折騰成這樣,牧原剛才洗完澡出來聽那種語氣還覺得不滿足。牧野臉上露出可怖的狠意。
他不顧牧原能不能走,直接拖著牧原,拖的走廊上全都是牧原腳底流的血,把牧原扯進了他自己的屋子。
牧原的叫聲簡直像是殺豬,而韓蔓這時候理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扒在門口看著地上的血,“嘖嘖嘖”道:“沒分手,就背著我找了個大肚子女人,這樣一點小傷不過分吧?”
韓蔓問的是腦中彈幕,彈幕全都整整齊齊地在刷,不過分!
而牧原遭受的遠遠不止這一點。
牧野把他拽進屋子裡麵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照著他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這一下是真的沒有留手,牧野這輩子沒這麼打過自己的弟弟。
牧原想要解釋的話,被他哥哥一拳打得七零八碎。摔在地上抱著臉,嘴都張不開了。
牧野這時候一腳揣在了牧原的腰上,牧原隻能躬起身子蜷縮了一下,半個屁股蛋都疼得跟著哆嗦,徹底變成了一條蝦米。
牧野一下接著一下,拳拳到肉,腳腳落實。牧原彆說還手,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等到牧原被揍得像一個軟腳蝦米一樣不會動了,牧野這才勉強收住自己的拳頭,抓著地上鼻口竄血的牧原領子,拉著他起來。
陰沉著臉,整個人都在跟著牧原一起哆嗦,瞪著他說:“我今天是替爸媽教訓你,這麼多年真是把你慣得人樣都沒有了。”
牧野說:“你喜歡跟誰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你居然欺負女人,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我牧野的弟弟!”
牧原眼睛腫得像個青蛙,眯著眼流著淚看著他哥。動了動嘴唇說:“韓蔓……耍我們,她用槍指著我的……嗚嗚嗚……”。
牧原竟然哭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被打這麼慘過。他本來是絕不可能哭的,他之前受傷快死了都沒有哭。
但是被自己哥哥打成這樣,他心裡實在是太委屈了,委屈的都要七竅流血了。
“她說,要麼跟我打分手/炮。要麼讓我算計你跟她好,我不同意……她就要找孔微說,嗚嗚……”牧原摸著自己的臉,說話含糊不清,還噴口水。
“她剛才拿槍指著我……我沒打她,我怎麼敢啊!”
牧原實在是聲淚俱下,牧野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然後慢慢鬆開了手。
他從小看大牧原,知道他撒謊什麼樣,也知道他受委屈的時候什麼樣。
牧野手抖得厲害,牧原嗚嗚哭,“你打我……你都不聽我說話……”。
牧原說:“韓蔓太惡毒了……哥,你不能跟她好,你會被她玩死。”
“當年她一開始目標就是你,”牧原躺在地上吭哧吭哧說:“是因為夠不著你,才準備從我下手……我打電話說要娶她,就是不想讓你跟她在一起!”
“你現在……嗚嗚,了解了吧!”牧原說:“你為她往死裡打我!我還是不是你弟弟!”
牧野瞪著牧原,彎腰要去扶他,但是一扶牧原就疼得更厲害,哭得也更厲害。
牧原捶地,“她太陰了!”
“她做個套,讓我們倆鑽!”牧原恨恨地說:“哥,你以後彆理她了,真的。”
牧野站在那裡,逆著燈光,牧原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牧原緩過了一些勁兒,在地上吭哧吭哧爬,牧野這才低頭把他直接抱起來。抱到自己床上。
牧野沉著一張臉,出門問自己小隊的人拿了藥箱,給牧原處理傷勢。
牧原身上被他打得全都是青紫,一個勁兒哭。牧野邊給他上藥,心裡卻已經燒到火都要順著鼻子冒出來了。
等到給牧原處理好了傷勢,牧野起身要朝外走。牧原渾身疼,昏昏沉沉地說:“哥,真的,離她遠點,她能把你吃了……”。
牧野給自己弟弟蓋好了被子,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
然後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韓蔓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他,為什麼沒直接找他,而是繞了一圈?
隻因為那個時候他幾乎沒心情風花雪月,全身心都在事業上,沒人夠得著。而親了他,又從他弟弟床上朝他床上爬,這樣比較簡單也比較刺激。
牧野腳步聲敲擊在地麵上,一步一步朝著韓蔓的屋子方向走。
韓蔓根本不愛牧原,或許……也根本就不愛他。
可是牧野還是如同自投羅網一樣,一步一步走到韓蔓的門口。因為他剛才打牧原的時候,已經很清楚地意識到,他愛慘了韓蔓。
方才那麼拙劣的圈套,他隻要聽牧原解釋一句,就能識破。可是他到底為什麼故意不聽牧原說話?不過就是想要打他罷了。
他甚至在嫉妒自己的弟弟,嫉妒他和韓蔓名正言順,嫉妒他能夠對韓蔓為所欲為。
他燒化了理智的嫉妒心,讓他根本不想去知道什麼真相。
牧野站在韓蔓屋子門口,把自己剖析的血淋淋。
他抬起手,再度敲了韓蔓的門。
同時他從兜裡摸出韓蔓給他那把袖珍的手/槍,打開保險。
他和韓蔓在一起,注定你死我活。而今晚上,必須死一個。
門很快打開,韓蔓頭發整理過了,她滿眼興奮,似乎就在等著牧野。
彈幕一見,牧野又對韓蔓動槍,氣得都在罵人,但是牧野看上去瘋了。他整個人都在抖,眼圈紅得要滴血。
他從門口邁步進來,一步一步逼近,韓蔓舉起手,一步步後退。
牧野回腳踹上門,指著韓蔓走到了屋子正中間。他開口,問韓蔓:“為什麼騙我?你想看到什麼?想看我和牧原為了你兄弟相殘還是兄弟相殺?!”
韓蔓舉著手,笑起來。重新畫好的紅唇微動,說:“他活該,你用他的名字禁錮我四年多,他居然敢背著我找人。我沒有把他們都弄死,你猜猜是因為誰?”
韓蔓說:“你不覺得他活該嗎?那你為什麼要打他?”
“你心疼我?”韓蔓說:“還是你自己就想揍他,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不是嫉妒……”
牧野突然向前一步,槍口抵著韓蔓的額頭。他額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我真的恨你,你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自私自利,不顧彆人的死活,隻顧自己,逼迫彆人。
韓蔓看著牧野的眼睛,說:“你可想好了,恨我也需要立場的,你如果不是我的什麼人,你憑什麼恨……唔。”
牧野看著她紅唇微動,聞著她身上淡淡酒氣,終於忍無可忍——不想讓她那張嘴再說出任何惡毒的話,就隻能狠狠堵住。
就像是熱油澆了冷水,牧野心中的那捧火,終於徹底將他燒熱,燒透,燒成了灰。
他舍不得韓蔓“死”,那就隻能自己“死”。
他單手捧著韓蔓的後腦,渾身戰栗地親吻她,簡直像是要將她活吞了一樣。
血液徹底沸騰,如鮮紅的業火一般在全身瘋狂肆虐。他抓著槍的手勾住了韓蔓的纖腰,狠狠揉進自己的懷中。力度大得幾乎要將她攔腰折斷。
彈幕到現在終於知道,韓蔓為什麼要把屋子裡尖銳的地方都給包上。
牧野抱著她簡直跌跌撞撞,兩個人不像是接吻,簡直像是打架。
退到了桌邊,退無可退,牧野一把抱起了韓蔓放在桌子上,抓著她的腳腕朝著自己狠狠一拉。
韓蔓倒在她提前鋪好了軟布的桌子上。
牧野將手裡的槍朝著不遠處的燈開關扔過去——“啪”。
屋子裡陷入了黑暗。
韓蔓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側頭看到了窗簾灑進來的細微光亮,牧野喘氣的聲音在夜裡像一頭饑餓且終於出籠的猛獸。
涎水橫流地正在將獵物咬死,撕扯,咀嚼,徹底吞吃入腹。
大型猛獸在吞吃獵物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的技巧。他們會用帶勾的利爪刺入獵物的皮肉,會用獠牙狠狠撕開獵物的肌膚,任憑鮮血四濺,碎肉橫飛。
任憑獵物的筋脈肌理,在他們的口中徹底化為血泥。儘情地毫無章法地大口吞吃,每咀嚼一次,都會有血水順著口腔飛濺低落,泥濘不堪。
這時候往往獵物還沒有徹底斷氣,會發出或細細的,或歇斯底裡的哀鳴。可是任憑如何哀叫,猛獸不會放過它,隻會用獠牙扼住它的脖頸,讓它再也發不出聲音。
再撕開胸膛,吞吃那最柔軟也最鮮美的心臟。而生命徹底流逝的過程,漫長且無休無止。等到獵物漸漸地不能再發出哀鳴,隻能細細顫抖,甚至是神經質地做出條件反射地抽搐。
猛獸才終於囫圇吃了個飽,慢慢地舔著自己唇邊的殘血,開始緩慢地細嚼慢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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