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種方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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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以知吃完不知道應該算是早餐午餐還是晚餐的飯後,將提前分出來的食盒裝進袋子裡,準備去醫院探望衝田白野。

不清楚琴酒什麼時候回來,所以他沒留下琴酒的份,二次加熱味道肯定會差一些,他還有一天假,不用擔心沒有製作料理的時間。

——一想到寶貴的假期被他睡過了一天,他就覺得有些心疼。

希望能早點退休,不知道三十歲能不能提前辦理內退什麼的……

他沒問琴酒去哪裡,如果可以說,琴酒會直接告訴他的。現在用這種曖昧不明的保密態度,加上他原本應該在國外卻出現在日本,神代以知內心裡隱約有些猜測,大概是組織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

所以去探望衝田白野的目的並不單純,神代以知還想從對方那邊得到一些他不能知道的消息。

衝田白野正處於一種攤牌了徹底不裝了的狀態,隨便說點什麼都能改變現在的局勢。

衝田在警視廳也是眾所周知的好人,起初神代以知沒想過他的身份有問題,雖然覺得他會有點端著的虛偽,但衝田白野對他實在是很好,所以一直以來相處都十分的融洽。

他和衝田白野搭檔兩年,一點都沒發現過對方有什麼不對勁,知道衝田白野暴露了自己……想來也有些刻意,能做出如此完美偽裝的人為什麼要在他麵前暴露身份呢。

真的是因為他和那位先生的所謂血緣?要是真的有那種東西,他父親也不會這麼隨便的就死在監獄了。

神代以知有些用力地關上了車門,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裡顯得有些刺耳,神代以知一時之間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原地做了兩個深呼吸,才進了電梯。

他必須儘快還上衝田白野的人情。

從地下的電梯能直通住院部,神代以知上次來醫院還是接萩原研二出院。巧的是衝田白野住的病房恰好是當時萩原住的那間,讓人懷疑警視廳是不是已經把這間病房包下來了。

神代以知剛要敲病房的門時,門從裡麵被打開了,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從裡麵走出來,和神代以知撞在了一起。

神代以知差點摔倒,被那個男人一把撈了起來,形成了有些想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有些靠近的攙扶。

其實如果沒有這人他可以自己維持平衡的,正是因為那人伸手過來,神代以知才摔下去的。

這樣說總感覺在推卸責任,麵前的人也隻是尋常路人,神代以知並不打算和對方發生衝突,他站好後對那人微微點頭:“抱歉。”

男人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在神代以知惱火之前,說道:“沒關係。”

男人穿了一身黑,從神代以知身邊經過,沿著走廊離開了這裡。在拐角處,忽然有些彆扭地擺弄了一下領子,轉過臉注意到神代以知還在門口盯著他,對神代以知拋了一個飛吻。

“……貝爾摩德?”神代以知微微一愣。

那個男人剛剛那個彆扭的姿勢,如果代入是一位有著長發的女性,就會很正常了。神代以知剛巧認識這樣的一個人,加上那個飛吻,原先六成的把握也變成十成了。

“以知?”衝田白野坐在病床上,詢問道。

“是我。”神代以知暫時把貝爾摩德來這裡和衝田白野要討論什麼放在一邊,推門進了病房。

病房裡有股濃重的煙味,雖然醫院內禁煙,但這裡是私人病房,衝田白野明顯是不介意這種事,手上還有燃了一半的香煙。

“你真的來了呀,我好高興。”衝田白野轉身將香煙熄滅,對神代以知笑著說道,“給我帶的嗎?”

“剛剛電話裡不是說過嗎。”神代以知將裡麵的餐盒拿出來,放在了病床上自帶的桌板上,手上忙碌著,像是隨口一提般問道,“那是貝爾摩德嗎?”

衝田白野彎起眼睛沒有回答,但這已經是答案了。

“來看看我倒黴的樣子,討厭鬼。”衝田白野最終還是說道,看到打開的餐盒,臉上露出了十分真實的驚喜,“真厲害啊——”

神代以知不太習慣被他這樣稱讚,或者說不太習慣暴露身份開始擺爛的衝田白野這樣誇他,敷衍了一句,去開窗戶通風。

“我開動了!”衝田白野說道,聽起來心情很好,“哇,好吃!這麼多年琴酒真是賺大了……”

神代以知轉過來看到衝田白野已經開始吃了,一點都沒有懷疑他在裡麵下毒或者放了彆的什麼的意思,還轉過臉對他露出了微笑。

“是琴酒送你過來的嗎?”衝田白野問道。

神代以知沒有停頓地說道:“他回日本了嗎?我不知道。”

沒有絲毫破綻的表情,衝田白野一點都不生氣,解釋道:“我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不過他回來居然不是第一時間去找你,看來蘇格蘭的事確實……”

他停頓在這裡,神代以知看著他的表情忽然變了:“蘇格蘭?”

衝田白野的眼尾略微上挑,和諸伏景光顏色相似的藍色眸子盯住了神代以知,語氣有些輕佻:“對了,你們認識,所以才特地沒告訴你。”

衝田白野並沒有掩蓋他對琴酒的幸災樂禍,從剛剛的話中得出他對貝爾摩德也不算喜歡,簡直是以自己排擠所有人的典範。

“蘇格蘭在任務中受了重傷,然後失蹤了,貝爾摩德說他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琴酒回來或許是接受處罰的吧,畢竟他的任務害死了一位很有前途的代號成員。”

“能給琴酒造成這麼大的麻煩,我還真希望他還能活著回來,有點想見見他呢。”

衝田白野目不轉睛地看著神代以知,笑著說道。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蘇格蘭。”

*

“你最好不是叫我出來喝咖啡的,蘇格蘭。”

琴酒坐在咖啡店裡,語氣略有些心煩,“還是這樣一家店,開在偵探事務所下麵的咖啡店,真是滑稽。”

蘇格蘭——諸伏景光坐在他對麵,穿衣風格與之前截然不同,臉擋的嚴嚴實實,看上去實在不像好人,服務生小姐一開始都不敢和他說話。

不過在琴酒到來之後,就一轉攻勢,那邊的小姐變得隻敢和他說話了。

這也沒辦法,誰讓如今蘇格蘭威士忌的狀態是“已死亡”呢,他必須遮住臉,防止被認識的人看到。

總之絕對不能像zero那樣,去便利店打工都能撞到以知。

想到神代以知,諸伏景光的腦海中又浮現了監控中的那個畫麵,雙手放在桌子上搭在一起,不禁握緊了手。

蘇格蘭已經‘死了’,放出去的消息卻是失蹤,用力掩飾已經死亡的蘇格蘭的消息,其餘的人就會努力去證明蘇格蘭真的死了這件事,來給琴酒造成麻煩。

所以,這時候,不存在的他是去做一些事最好的人選了。

琴酒給了他一些組織的據點坐標,讓他去探查這裡麵的秘密。不論從哪個方麵,諸伏景光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今天去了第二個地點,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諸伏景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折了幾次的紙,放在桌子上,用指尖按住推到了琴酒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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