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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雪莉在研究什麼嗎?”赤井秀一這樣問道。
神代以知沉默了幾秒鐘,露出了客套的微笑:“應該是專業性很強的東西吧,就算告訴我名字也聽不懂的那種。”
就差沒把“我不感興趣”寫在臉上了。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事,他從來不會有多餘的好奇心。
“赤井。”神代以知第一次叫了這個名字,配合這張臉念出來有些拗口,他的麵色平靜,“有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太過追究。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沒有好處。”
赤井秀一看著他,手臂抬了起來,似乎是想要觸碰到他,被神代以知輕飄飄地後退了半步躲開了。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但是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說完這樣的話,神代以知就走入了人群中,擁擠的人潮中,就算不眨眼地盯著他,也很快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赤井秀一的電話響起來,這次是真的雪莉給他打電話詢問了,他掛掉電話,深深歎了口氣。
“沒用嗎。”
……
……
之後的幾天,神代以知的興致都不怎麼高。
萩原研二上次有些失敗的邀請後,也不太敢讓神代以知再去做什麼新奇的事情,有些擔憂地詢問他,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你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食欲也不好。”萩原研二說道,他站在傳真機旁邊等著裡麵的東西過來,傳真機就在神代以知的座位旁,“就算年輕也得好好注意身體。”
“研二。”神代以知露出了憂鬱的表情,單手支撐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我懷孕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6。
被翻了個白眼,神代以知才笑了起來,隻是那個笑容,萩原研二怎麼看都有些勉強。
神代以知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伸手按下傳真機的按鈕,萩原研二見他過來就讓開了位置。神代以知一邊將白紙放進去,一邊說道:“我沒事,上半年不是才體檢過嗎?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也要小心……上麵寫了什麼?”萩原研二看到神代以知拿出傳真過來的內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有些好奇地問道。
“唔……”神代以知將紙反過來,豎在萩原研二麵前。
上麵隻有一個用漢字寫的數字十,被放大了很多倍,印刷在紙上。
“惡作劇嗎?”萩原研二接過來,前後翻了翻,“莫名其妙的。”
神代以知卻陷入了沉思,問道:“你看到這個,能想起什麼?”
“十,數字,零(zero),以知(ichi)……”萩原研二說道,他搖了搖頭,“隻有一個數字看不出什麼。”
以知的名字可以直接用數字來讀,降穀零的名字原來的發音卻不是zero,隻不過大家喜歡這樣叫他。
“確實,隻有一個數字沒辦法判斷什麼。”不知道為什麼,神代以知有些在意這個東西,他從自己座位的抽屜裡找到一個文件夾,將這張傳真放了進去,“也可能是惡作劇,等等看好了。”
然而他還是覺得不安,借口出去買咖啡的空隙,跑去了降
穀零最近在打工的那家店看了一眼。
看到了金色頭發的青年麵帶微笑地對客人解釋著什麼,陽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十分溫柔。
親眼確認後,神代以知稍微放下心來。
但是景光就沒辦法去看了,如果他去問琴酒,琴酒會告訴他嗎?
神代以知有些糾結,降穀零卻在招待完客人後的無意抬眸,看到了站在馬路對麵的神代以知。
上著班跑出來,一如既往的淺色外著,脖子上還掛著警局的胸牌,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顏色比往日淺了許多。
降穀零很喜歡看他完全站在陽光下的樣子,日光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溫柔又漂亮。
嘴角不經意地掛上了微笑,降穀零把身上的圍裙脫下來,和旁邊看不清臉的同事說了兩句什麼,推開門走了出來,掛在門上的風鈴叮鈴鈴響了一串。
“辛苦了,警官先生。”他將一杯咖啡貼在了神代以知的臉上,麵帶笑容地說道,“請你的。”
湊近之後,降穀零就感覺出來神代以知的不對勁了。
見以知接過紙杯,才低聲問道:“有事嗎?”
“沒……上周研二和陣平兩個騙我參加聯誼,我總感覺他們好像對我越來越放肆了。”神代以知剛打算說沒事,又知道降穀零容易多想,乾脆找了點不重要的事來聊,“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降穀零沒笑,挑起眉打量了他一番:“你真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