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降穀零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臉頰,有些無奈地說道:“因為你之前不怎麼理睬他們。”
神代以知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半晌才說:“我?”
之前在念書的時候不提,上警校的時候他可是夾起尾巴做人的,無論誰和他說話都笑臉相迎。畢竟在警校這種老師同學都是警察的大環境下,他想硬氣也挺難的。
以知覺得零看上去比他難相處多了,剛開學就和鬆田打架,折騰到半夜,搞的那天大家都沒睡好。
降穀零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眼神微微偏移,既然以知覺得自己溫柔那就溫柔吧。說實話,他覺得反而是到了警校的時候,以知變得更不近人情了,雖然笑容變多了,但並不是笑就代表親近的。
半年時間說短也不短,快畢業的時候,才差不多接受了其他幾個人。
“嘛,我說錯了。”降穀零改口改的很快,義憤填膺地說道,“我們以知又溫柔又可愛,是他們有問題,太過分了!”
把以知給逗笑了,他低頭看了眼腕表,才說道:“你沒事就好,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才發現說漏嘴了,他演技其實不差,但在降穀零這種熟悉到閉著眼睛聽呼吸都能聽出來的人麵前,就容易放鬆。好在降穀零似乎沒聽出來,說自己也要回去繼續工作了,和他說了再見。
但他還是不放心,晚上回去見到琴酒的時候,沒忍住問了他蘇格蘭最近怎麼樣。
琴酒從背後抱著他,將以知圈在懷裡,有些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以知的手指,說道:“想他了?”
想了。
和景光已經快半年沒見過麵了,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也就是剛畢業時,完全不知道消息的那兩年。
但
是他並不是因為思念才詢問的,今天警視廳收到的那個奇怪的傳真,看起來很像是惡作劇,可以知覺得有些不安。
“有點擔心他的安全。”以知低聲說道,“他在做很危險的事情嗎?”
“嗯。”琴酒說道,他垂下頭,呼吸打在了以知的耳邊,“危險。”
“會死嗎?”以知感覺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想從琴酒的手中抽出手去,卻被對方緊接著握住,十指相扣。
琴酒歎了口氣。
蘇格蘭在做的事情當然危險,比他之前做的事情危險一百倍。選擇他無非是因為他不會背叛,至於安全問題,那不是他們這類人該考慮的。
到今天為止,蘇格蘭已經快一周沒有消息了。
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確定蘇格蘭失蹤他反而鬆了口氣,這表示他的計劃還是順暢地進行著,沒有出什麼意外。
不,意外還是有一個的。因為他一直沒有回答,即便是十指相扣,以知手上的溫度也在流失,變得冰涼。
然後他就有些不忍心了,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從以前就沒對他嚴厲過。
“不會。”
琴酒說道,他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一向都是這樣的,隻要是他說的話,以知就會相信。
雖然沒以知出聲,但琴酒似乎已經聽到了“太好了”這樣的回應。
——就這麼喜歡他嗎?
雖然想這樣問,但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沒必要吃這種飛醋,那家夥不一樣……即便很清楚,琴酒還是有些惱怒地咬住了以知的耳垂,有些含糊地低聲說道:
“不是說了,不許叫彆人的名字嗎。”
什麼都沒說的以知:“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哄人這種事,尤其是琴酒,神代以知輕車熟路。
這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解釋,稍微跟琴酒時間長一點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彆人找理由。
以知努力支起身體,伸手摟住了琴酒的脖子。
“隻叫你的名字。”
耳鬢廝磨,空氣中的溫度逐漸上升,他挑起眼睛看向琴酒,笑著問道:“想聽什麼?”
沒等他回答,挑了幾個名字先一步叫了起來:“哥哥,陣哥,前輩……”
“抱抱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