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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做了什麼……”
直到這時,貝爾摩德才反應過來一樣,她聲音顫抖地向前了一步,盯著神代以知質問道。
坐在染血的床單邊緣的青年終於看向了她,比他本人要更深邃的緋色雙眸凝視著美麗的女人,嘴角忽然綻開了一抹微笑。
“貝爾摩德。”
他伸出手做了一個招攬的動作,中指上戴了一枚寶石戒指,烏鴉眼睛的赤色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過一道光,貝爾摩德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像是摔倒一般跪在了他的身邊。
金發女郎伏在在他的膝蓋邊緣,低聲地啜泣起來。
“好孩子。”青年的手輕輕撫過貝爾摩德的金發,從這邊的窗口看向了遠處。
有海鳥從天空中飛翔而過,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這是黑尾鷗了,會發出像貓咪一般的叫聲的海貓,自由的在天空中飛翔著。
一束光從窗外照在了他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散發著光芒的天使,充滿了神聖之意,衝田白野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
要是之前的那孩子,確實可以被叫做天使。
他撞入了深不見底的緋色雙眸之中,心臟久違地悸動了起來,比任何毒/品都要令人上癮。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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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暫且地留在了降穀零的安全屋之中,在他的身份暴露,並且疑似警視廳內有敵人的情況下,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不過他之前也在失蹤,拜琴酒所賜,他已經很久沒和自己的線人聯係過了,當初是為了保密,現在則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在為了國家付出了如此之多的他看來,其實是有些令人沮喪的,可事到如今,他必須要想辦法找到以知。
琴酒已經聯絡不上了,不論怎麼說,琴酒都是組織的人,就算做出了和他相同的選擇,對方的立場也導致諸伏景光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使用降穀零的電腦,他調出了當年以知父親入獄時的資料。公安這邊能獲取到的資料一定是最全的,但是現在看來,當初的事情疑點重重。
能到逮捕這一步,手續必須是齊全的。但是諸伏景光翻看過,全部都是最簡單的手續,“疑似走私”這樣的罪名最多隻是傳訊問話,結果就直接入獄了。
也正是因為手續不完全,以知的父親在獄中去世後,之前的罪名很快就被推翻了,看起來受傷的隻有他們一家人……諸伏景光是知道的,在得知丈夫死亡的消息後,以知的母親選擇了自殺。
“當初負責審訊的警察是……辭職了?”諸伏景光愣了一下,又輸入了另一個名字,是當時負責看守以知父親的獄警,“……意外身亡。”
相關人員全部都找不到了,就算是外行也能看出裡麵的不對勁。諸伏景光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另一隻手控製著鼠標繼續往下滑動。
在寂靜的房間中,忽然倒扣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諸伏景光的呼吸停滯了一秒,隨即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他精神太緊張了。
看了眼來電人,“萩原研二”的名字顯示在屏幕上,諸伏景光絲毫不擔心地接了起來。
因為他的臥底任務已經結束了,但是還有彆的事情沒有完成,他回來的事情沒有告訴其他人,隻聯絡了幾個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不驚動上麵,他少數可以信任的,他的同期。
“是我。”諸伏景光言簡意賅地說道。
他的聲音很有特色,一聽就能聽出來。萩原研二應了一聲,他聽到了萩原研二躲起來打電話的聲音。
“小諸伏,以知回來了。”
諸伏景光微微一愣,有些急迫地問道:“你說什麼?”
萩原研二躲在洗手間裡,小心地注意著外麵的情況,確認過沒有其他人後,才繼續開口說道:“今天他來上班了,我還沒找到和他單獨說話的機會,衝田警官……”
似乎在刻意隔開我們。
萩原研二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在沒有確定證據的時候他不想說這種話。
“雖然他看上去和以前一樣,但我總覺得很不對勁。”萩原研二想起了那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似乎比之前的顏色要暗了許多。
還是一如既往地漂亮,可不知道為何讓他感覺十分的陌生。這種感覺令人相當不舒服,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現在過去。”諸伏景光當機立斷地說道。
萩原研二連忙阻止他:“你現在不方便出現在彆人麵前吧?我會和小降穀再聯絡的,而且現在還不能確定……我隻是提前告訴你,讓你不要再擔心了。”
“……”
“總之,hiro先不要輕舉妄動,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