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嬋不想過早見到不想見到的人,所以她上山的還特意卡了個點。
誰成想這反而讓她見到了滯留在山道上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此刻他們竟然正在焚香結拜!
邱玉嬋不想對祝英台極其周圍的人事物進行過多的評價,可是她不想搭理人家,卻不見得人家願意放過她。
邱玉嬋隻是領著自己的小夥伴一個路過的功夫,就被祝英台眼尖地給發現了。
“邱玉嬋!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震驚道。
邱玉嬋在不解的同時,同樣也有著些許的震驚,“我們昨天不是才見過麵嗎?你該不會猜不到我也要到萬鬆書院來上學吧?”
她當然想不到!
祝英台一臉被坑了的表情,這些年邱玉嬋不是在家就是遊曆在外。昨天她在山下碰見她,還以為這隻是自己運氣不濟,所以才湊巧碰見了正好遊玩到落鬆鎮的邱玉嬋,誰知道她竟然也要上萬鬆書院讀書?
“原來——”大家都是同窗。
不等梁山伯借機交流,邱玉嬋就拉著馬文才的袖子道,“文才兄,報名的時間好像快要到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馬文才看出了邱玉嬋對麵前二人的不喜,他配合地點點頭,沒有給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一點兒多餘的眼神。
“什麼嘛!跟邱玉嬋來往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儘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祝英台被自顧自地離開的二人氣得直跺腳!
她從來都是人群中的中心人物,是被人高高地捧在手上仰望的星星。可是這個定律隻要一遇上邱玉嬋,就什麼都變了!
其實她對彆人的注意力在不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可她也不知道什麼,隻要是待在邱玉嬋身邊的人,看著就令人格外討厭一些!
尤其是那個人昨日還那般暴戾,竟然夥同邱玉嬋,早在青天白日下殺人!
還好山伯及時製止,可他們卻因為盧鴻遠那個惡棍的反水,失去了將人繩之以法的機會。
現在他們竟然成了同窗!他們!和兩個殺人未遂的殺人狂魔嗎?
祝英台頓時一臉窒息!
而山門前的盧鴻遠,隻會比她更窒息!
範陽盧氏可是老牌世家了,他的家世足以支持他在學校裡犯下一些出格的事情。是以盧鴻遠早就計劃好了,書院不是規定一個學子隻能帶一個書童進山門嗎?
誒,他就帶著一眾打手堵在山門外邊!
那些學子們,他們拜一個、他就往裡放一個!不肯拜他做老大的,通通困在山門外暴打一頓!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盧鴻遠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然後天才就遇到了倔牛孔書易,不等他命令下人們實施他的暴打計劃,為了充老大而站在台階最高處的盧鴻遠,就見到了自山路儘頭緩步而來的邱玉嬋和馬文才。
盧鴻遠原安排了一個十分酷炫的進攻手勢,此刻不由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打手下屬們頗有些摸不著頭腦,自以為機靈的書童湊到盧鴻遠的耳邊問道,“少爺,咱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盧鴻遠登時就想起了昨日邱玉嬋的那居高臨下的一眼,他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然後簡單粗暴又憤怒地將未完成的手勢,變成了敲在那個倒黴書童腦袋上的動作,“動手、動手、動手!我讓你動手!”
要不怎麼說仆人隨主呢?
他在喊“動手”的時候,那群打手還以為這是自家主子對自己發出的指令,他們登時就擼起袖子、準備動手打人!
然後就被盧鴻遠一個扭曲的變調聲給攔住了,“住手!你們這些笨蛋!誰讓你們動手的?”
邱玉嬋和馬文才一走到近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於是邱玉嬋便問道,“喲,真是熱鬨啊。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孔書易原本是對盧鴻遠這樣的小人深惡痛絕的,但是剛剛圍觀了他手忙腳亂的那一幕,而今雖然還是對這樣的人喜歡不起來,但是心中無端地就多了點看熱鬨的心思。
於是他趕在盧鴻遠之前,對邱玉嬋說道,“兩位兄台有所不知,這位範陽盧氏的子弟……”
盧鴻遠也不是一個傻的,怎麼可能放任他把對自己不利的話說完?
他高喊一聲,“兩位大哥,我一直覺得都在這裡等著你們啊!”
盧鴻遠停下自己教訓小弟的手,邁著小碎步向著二人的方向跑來,“大哥!還有這位大哥!實不相瞞,其實自從我們昨天相遇開始,我就已經在猜想,你們會不會是萬鬆書院的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