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寧和明月更覺得莫名其妙。
明月:“不跟他走跟我走?還是說你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因為沒有順手送上兩個套子”
陸詩寧:“附議”
兩個人之前聽阮輕輕吐槽路霖修,還覺得路霖修不是好人。自打見到他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和對阮輕輕的態度,現在再聽他吐槽,就隱隱覺得阮輕輕多少沾點不懂事了。
阮輕輕:“……”
陸詩寧和明月苦口婆心地勸她。
明月:“我看路總對你挺好的,看你眼神都要出水了”
陸詩寧:“話說你跟路霖修是不是有什麼心結啊,解開就好了”
阮輕輕:“……”
能有什麼心結啊。
阮輕輕悶悶地躺回被子裡。
意識到自己可能出軌的愧疚是真的,知道這個人是路霖修的放心是真的,可……介意路霖修的喜歡是不是百分百,也是真的。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她好像真的,有點喜歡路霖修,並且妄圖百分百擁有他。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路霖修係著浴巾出來,發梢的水珠順著臉頰滾下來。
“阮阮,起床了。”路霖修耐著脾氣叫阮輕輕起床。
阮輕輕依舊沒有動,隻是背對著路霖修。
“路霖修,”阮輕輕叫他,有些感情總是要明了的,“有人說,你喜歡孟千格,隻不過她離開了,我和她長得像,是個可憐的替身罷了。”
阮輕輕的聲音很輕,卻又落沒沙啞。
路霖修擦著頭發的動作一頓,他歎了口氣,坐回床上。
感受到床邊的重量,阮輕輕更是不回頭,閉著眼睛,像是用著很大的力氣,道:“你就說是不是就好。”
路霖修不知道阮輕輕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但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兩個人關係到裂縫所在。
隻有他能修補它。
“沒有,”他堅定地否定,把手伸到阮輕輕的臉上,一點點地摩挲。
這是他,失而複得的玫瑰。
手心的溫度是燥熱的,刺激得阮輕輕淚腺失守,都是成年人,她太懂得適可而止的原則,此時卻有些了貪縱的脾氣:“真的嗎,彆騙我。”
跟著說話聲一起讓路霖修觸動的,還有掌心兀然碰到的淚水。他一愣,心猛然揪成一團。
他從被子裡牽出阮輕輕的一隻手,緊緊靠在他的胸口。
阮輕輕的手裡,是紋理緊實的肌膚,肌膚下麵,是鼓動如雷的心跳聲。
一瞬間,那些無法宣之於口,確切用語言表達的感情,都在沉默中爆發。
他隻喜歡她一個人,不是替身,這就夠了。
外麵黑雲壓城,仿佛置身世界末日。
身後是路霖修的溫度,溫暖,又讓人安心。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毫
無意識地眨了眨,像是顫抖的蝴蝶。
“路霖修。”她悶悶地喚了一聲。
“嗯?”
路霖修還沒來得及詫異,阮輕輕就像小貓似的,從被子裡探出頭,細嫩的雙臂藤蔓似的攀上他的腰身。
阮輕輕身子在床上一蹭,就穩穩當當地將頭靠在路霖修的腹肌上。
動作親昵,自然。
路霖修身子一僵,然後把大手扣在阮輕輕短發上摩挲著,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他的聲音同樣很輕,很溫柔,像是怕聲音太大,美好易碎。
“沒,”身前的溫度讓人安心,阮輕輕緩緩蹭了蹭,有些撒嬌的語氣:“我被嚇到了。”
“我以為我昨天,跟彆人走了,我好害怕。”
她的聲音很軟,鼻息聲很重,帶著哭腔。
一瞬間,路霖修心裡軟成棉花糖。他本來是想,今天一定要教育下阮輕輕這種毫無危險意識的行為的,可阮輕輕先服個軟,那些言辭厲色也隻能化成一聲歎息。
他垂頭看貼在自己腹部的小姑娘,拇指輕輕觸上了她的臉頰,從眉毛摸索著,眉毛,眼睛,鼻梁,然後有一滴冰涼的液體躺在手心。
路霖修最見不得阮輕輕的眼淚,頓時失了方寸,臉上出現了極少見的慌亂。
“阮阮乖,我一直都在的。”
“我都在的。”
我都在的。
他反複重複著這句話,不知是安慰阮輕輕,還是說服自己。
*
阮輕輕哭過了勁兒,也上來了脾氣,悶哼一聲開始翻舊賬:“誰叫你明明看到我了也不出現,我才悶悶喝酒喝多的,我酒量本來很好的。”
聽她控訴,路霖修也靜靜應著:“嗯,酒量很好的。”
阮輕輕接著為自己辯白:“我平時都不會喝醉的。”
“嗯,不喝醉。”
“平時我也很少去酒吧呢。”
“嗯,我知道。”
見路霖修一直都迎著她,阮輕輕狡黠地眨了眨狐狸眼,開始下套:“所以,以後就算我去酒吧你也不會跟著我管著我的。”
“嗯?”路霖修垂頭看她,嚴肅地拒絕道:“不行。”
見人沒被自己繞進去,阮輕輕開始耍賴,在路霖修懷裡抬頭,盯著他質問:“你怎麼能不同意呢!”
路霖修上身還什麼都沒穿,肌膚摩擦間,隻感覺一陣麻酥感下湧。
**總是來得猝不及防,路霖修閉上了眼睛,努力壓抑著自己。
可阮輕輕顯然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軟弱無骨的手掌正輕輕地點著路霖修背上的肌膚。
見他不說話,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良久,路霖修睜開眼睛,一雙桃花眼裡瀲灩著水色,他拉著阮輕輕的手往下走。
喉嚨裡發出乾啞的聲音:“阮阮,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