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笑得出來??
鬆田陣平:……所以島田未來沒說錯,你真的喜歡這種變態的py是嗎?
半個小時後,戴著帽子戴著口罩的鬆田陣平對著手機上的地址,看了看附近的路牌。
“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確定自己沒找錯位置,鬆田陣平拉了拉臉上的口罩,給古川久彌沙去了條短信:到了。
對方的回信很快就到,指示了他供電箱的位置,並告訴了他監控的事。
鬆田陣平想了想,回了一個:你放心,我會避過監控的。
古川久彌沙看著這條短信,愣了一下:其實我想說不用避開,監控畫麵我來處理來著。
……算了,問題不大。
“係統,鬆田陣平摧毀供電箱後,你能維持毫無異狀的監控畫麵多久?”
係統估算了一下:“半小時肯定是有的。”
古川久彌沙放下心來,“半小時,足夠了。”
她先兌換了開鎖技能把手銬解了,然後靜待鬆田陣平那裡的回複。
幾分鐘後,房中的燈光似乎微弱閃爍了一下,但現在本就大白天,所以並不顯眼。
係統提醒道:“斷電了。”
幾乎同一時刻,古川久彌沙的手機上收到了鬆田陣平的短信:“好了。”
她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在係統的指引下一路直奔閣樓上的監控室而去。
古川久彌沙的身體由於在係統的治療下沒有出現任何迷|藥的後遺症,她的腳步很輕,又有假的監控畫麵打掩護,一路來到了監控室外麵都沒被發現。
再度兌換了開鎖技能,她輕輕伸手握上了監控室的門把,屏住呼吸,推門而入。
正凝神關注著監控畫麵的卡邁爾猛然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不對勁的地方,剛剛回頭,就看到了一個笑意嫣然的女人正對他開心(?)地打了個招呼。
“哈嘍~”
卡邁爾:???!!!
監控畫麵裡她不是還沒醒嗎!!!
他下意識要上前擒她,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削瘦身軀下竟有幾乎不輸於他的力量,在自己手下過了兩招後,他一個側頭避開對麵揮來的一拳,結果回頭間,麵前突然多了一罐噴霧狀的東西。
呲——
刺鼻的噴霧迎麵撲了他滿臉,他猝不及防地吸入了一大口,不過一瞬間,便“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晚安~”
古川久彌沙看著倒在地上的大塊頭,將手中的噴霧收了起來,微微一笑。
不就是迷|藥嗎?誰沒有似的。
放倒了卡邁爾,砸壞他的手機,古川久彌沙滿意地拍了拍手,站起身。
“好了,現在他沒機會給赤井秀一通風報信了,我們可以溜了。”
鬆田陣平按照古川久彌沙的指示找到了供電箱後,不費多少力氣便斷掉了指定門牌房子的電。
下手的那一瞬間,他短暫地猶豫了一下。
以他的職業素養來說,這大概也許仿佛可能肯定算……破壞公共設施罪吧?
身為一個人民警察,這好像……不太好吧?
但道德感也就短暫地占領了他的理智一秒鐘,他下起手來毫不猶豫。
……沒想到自己的拆彈技能也有用在違法犯罪上的一天呢。
他斷掉供電後,就按照古川久彌沙的要求在門外等著。
鬆田陣平倒是有心直接進門,但是畢竟他現在沒有公務在身,古川久彌沙又不算正式地報警,非法侵入民宅總歸不太妥當——雖然他已經破壞公共設施了,但犯罪的事總歸做得越少越好嘛。
而且他現在不清楚房子裡的狀況,萬一冒冒失失闖了進去,破壞了古川久彌沙自己的逃脫計劃,反而要出問題。
再者……或許是古川久彌沙那張奇怪的“床照”給了他某種錯覺——這種詭異到離譜的事,會發生的概率真的小到十分不真實。
……不會是什麼整蠱節目吧?
他掐著時間看著工藤宅的大門,見那裡遲遲沒有動靜,不免又多想了點起來。
……古川久彌沙說自己是被囚|禁的。
那麼如果短暫地排除是某種情|趣玩法的可能性,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當這種某些暗示意味特彆濃重的詞語被冠在女性身上的時候,總是會讓他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少女被拷在床上,淚水漣漣的臉上滿是惶恐與懼怕,哀求著始作俑者放過她……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又覺得有點等不了了,他走向了大門。
結果還沒邁出兩步,就聽“砰”地一聲巨響——
上一秒還在鬆田陣平想象中“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古川久彌沙一腳踹開了木質大門,門板砸落地麵,揚起嗆人的灰塵。
……如果鬆田陣平再上前兩步,那門板砸到的就是他了。
然後他就看到“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古川久彌沙從塵煙中走出,看到他後,若無其事地和他笑著打了個招呼。
“呀,鬆田,你來啦。”
——開朗、健康,甚至身負怪力。
鬆田陣平微妙地頓了一頓,上前兩步,扶住她的肩膀,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還好還好,古川久彌沙看上去沒有受什麼外傷,臉色紅潤,氣息平穩,精神也……額……比較正常?
鬆田陣平吃不準剛剛逃出“囚|禁”的受害人露出這麼開朗的表情算不算“正常”,但總比哭哭啼啼魂不守舍地好。
他剛想開口問明原委,就聽到隔壁的房子裡傳來了開門聲。
博士和灰原哀聽到了剛剛古川久彌沙劇烈的踹門聲,正探出頭來查看情況。
古川久彌沙笑眯眯地同他們打招呼:“博士,哀醬,下午好。”
鬆田陣平:……?
博士摸不著頭腦地回了一句“下午好,古川警官”,從他的方向看不見工藤家大門被毀的慘狀,隻能好奇地問了一句:“……剛剛好像有一聲巨響,隔壁是發生了什麼嗎?”
古川久彌沙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事沒事,一些小失誤罷了,不用擔心。”
說著她看了看博士旁邊的灰原哀:“哀醬快帶博士回去吧。”
灰原哀看著她這幅樣子,大概知道是工藤宅出了什麼事,但見她還能這樣活蹦亂跳,看樣子也不嚴重。
出於對古川久彌沙的無條件信任,灰原哀打了個哈欠,向她擺了擺手,“動靜小點。”
博士也是知道隔壁住著誰的,當下也明白了一點什麼,向古川久彌沙笑了笑,便縮回了屋子裡,不再打聽。
兩人回房後,古川久彌沙向一頭霧水的鬆田陣平笑了一下:“我們先離開吧,你開車了嗎?”
一直在狀況外的鬆田陣平恍惚地隻會下意識回她的話:“……開了。”
五分鐘,古川久彌沙坐在鬆田陣平的車上,給他報了家裡的地址,然後趕在他開口前搶白。
“今天謝謝你能來幫我,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但是抱歉,鬆田……我暫時還不能說。”
古川久彌沙承認這種幫完忙就扔的行為很渣,但是她現在確實還不能說。
“其實這裡麵,嗯……多半有些什麼誤會,但我今晚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才急著出來。”
鬆田陣平:……所以如果不是你今晚有事,你就在那裡陪那個變態玩囚|禁|p|l|a|y了是嗎?
古川久彌沙側頭,十分認真地看向了鬆田陣平,語調誠懇:“今晚我完成那件事後,我會將所有一切的原委,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鬆田陣平一怔。
他一向知道古川久彌沙有很多事瞞著他,也做好了被蒙在鼓裡瞞許久的準備。
但她現在願意告訴他了。
這至少是個好的發展。
他笑了一聲:“你也不用這樣,你知道……我總是拒絕不了你的。”
古川久彌沙歎了一口氣,她的話其實不是為了暫時安撫鬆田陣平,她已經做好了打算,今晚之後無論有沒有解決掉琴酒,都會對鬆田陣平坦言一切。
——當然,隻是她是公安臥底這件事。
她給鬆田陣平發消息的手機本來就是她的公安手機,更何況今晚之後,她也會去找降穀零坦明身份,那鬆田陣平作為他們的同僚,也同樣是正方的身份,多他一個知道也沒什麼。
她也相信鬆田陣平能保守秘密。
鬆田陣平將古川久彌沙送到了樓下,打開了車門:“好了,你去吧。”
說道這裡,他猶豫了一下:“你說的今晚要做的事……有危險嗎?”
古川久彌沙頓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頭:“有。”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那你……自己小心,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隨時叫我。”
古川久彌沙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手:“等我做完這件事回來,我就……”
鬆田陣平突然笑了一聲,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古川久彌沙:?
“……你這話太像某種不知名的fg了,還是彆說了。”
本來神經還有點緊繃的古川久彌沙被他這麼一說,也瞬間笑開。
她想了想,探身在他的頰邊輕輕一啄:“那我走了。”
鬆田陣平摸著頰邊轉身即逝的觸感,看著她漸漸走離車邊的背影,輕輕一笑:“一路平安。”
與此同時,在鈴木大樓八百碼開外高樓的天台上,一個眯眯眼男人正趴在地上,默不作聲地調整著狙擊槍的角度。
準備完一切,他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然後按亮手機,發現還沒有收到新的短信,皺了皺眉。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手機中卻隻傳來“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他歎了口氣,按了一下耳骨上被偽裝成耳夾的骨傳導耳機。
“我讓卡邁爾每隔一個小時給我報告一次,但他已經一個半小時沒有回音了,她應該已經逃了。”
耳機中傳來一聲嗤笑:“不愧是你們fbi。”都是廢物。
赤井秀一不以為然:“4時的足量安|眠|藥、特製的金屬手銬、加裝的紅外線探測機關,還有滿屋幾十個攝像頭——換做你們公安來,能有更好的手段?”
這句話換來了安室透的沉默。
事出緊急,這確實是在不動用他們背後組織力量的情況下,能在民宅內做到最高級彆的嚴密防護了。
很多時候,能一擊必殺才是最簡單的,想要困住活口,反而困難重重。
說到底還是……對古川久彌沙那樣的人,圍而不殺太難了。
這個道理誰都懂,所以他們今晚才會對琴酒出動圍殺計劃。
活口是肯定捉不到了,那就直接滅口吧。
隻是古川久彌沙……
耳麥中傳來少年的聲音:“我和基德說過了,取消計劃,他撤了。”
“既然這樣……”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理了理臉上的麵具:“那我們,就啟動p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