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知雀麵無表情地加大手勁,將聞西珩的狗腦袋按到了桌子底下。
聞西珩抬手扼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鄢知雀。”
“怎麼?想反抗?”鄢知雀
垂眸對上男人仰望過來的目光。
聞西珩緊抿唇角,線條冷峻的臉龐被燈光勾勒得無比深邃俊美。
鄢知雀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欣賞過狗東西的這張臉了。
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點著他的額頭、眉骨、鼻尖,“你也就這張臉能看看了。”
聞西珩任她撫摸,喉結輕滾,“是不是比他們都好看?知雀,我比他們都好看。”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找彆人。
有我就夠了。
你想要什麼樣的人設,我都可以儘力塑造。
鄢知雀縮回手,皺眉瞅著他。
兩秒鐘之後,鄢知雀恍然:“聞西珩,你該不會以為說兩句好話,賣兩句弱,我就會對你心生惻隱吧?”
嗬。
走到今天,夫妻幾乎變仇人,還不都是因為你這狗東西?
聞西珩站起身,而後又彎腰取了個新的高腳杯給她倒上薄薄一層紅酒,“鄢小姐,請慢用。以後的日子還有很長,如果你想報複我……”
“我浪費我的時間來報複你?”鄢知雀不開心了,大有跟他吵上個三天三夜的架勢:“有報複你的時間我用來和弟弟們尋歡作樂不好嗎?你當我傻[和諧]嗎??”
熟悉的鄢知雀又回來了。
聞西珩端起高腳杯遞給她,彎唇:“嗯,我說錯話了。”
鄢知雀沒接酒杯。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現在是不是就是在浪費時間?”
聞西珩默了默,拿起桌上的人馬頭,直接仰頭往下灌。
鄢知雀詫異地看著他。
他白皙頎長的脖頸上,喉結規律起伏,烈性白蘭地酒釀順著喉嚨滑下去,像極了□□濃鬱時分,她在他肩頭齧咬時留下的刺激。
“開心點了嗎?”灌完一瓶人馬頭,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
將空酒瓶放回桌上,順手就要去開第二瓶。
鄢知雀沒攔,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灌酒。
等他灌到第三瓶,她才漫不經心地開口:“你的業務能力不行,哪有全喝的?”
做這一行,自然得喝一半流一半,把自己搞得濕漉漉的。
才有意思。
聞西珩停下來,低頭看著她。
鄢知雀唇畔調笑的弧度一僵,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就被男人托住後腦勺。
他的唇瓣壓了下來,帶
著鋪天蓋地的控製欲與醇厚香醇的酒液。
頭頂忽明忽暗的流光來回變幻。
男人溫熱的唇齒間滿是香醇清冽的白蘭地,裹挾他身上天生自帶的森然雪鬆氣息,攻城略地,席卷她的全部感知。
鄢知雀起先還在掙紮,後麵隨著他懲戒性的輕咬與越漸深入的親吻,呼吸幾近被剝奪,意識漸漸飄忽起來。
好像回到了剛結婚那會兒。
聞西珩第一次熱烈的吻她,其實就是在婚後。
說實話,當時她有點被他嚇到了,感覺又激動又刺激。
這種感覺就像是以為抽了個R,結果是個SSR。
鄢知雀是個不服輸的個性,在第一次的熱吻中,幾度企圖反客為主。但沒辦法,狗東西實在過於厲害,全程將她壓製得毫無反擊的餘地。
熱吻過後,自然就是不可描述的場麵。
事後,她特彆想叉腰質問他是不是有過很多段經曆,反正嫻熟成這個樣子!沒有經驗她是不信的!
但一來,她對愛人的過往感情經曆不存在潔癖,畢竟在一起前怎麼樣是彆人的自由;二來,問這種問題實在太掉價了,她不屑於做。
於是,就隻好自己跟自己生了兩天的悶氣。
——可惜這生悶氣的兩天還得繼續被那個狗東西不可描述。
他確實很擅長親吻,簡直能帶得人□□、欲罷不能。
但僅限於前戲,至於事後……
拔X無情,渣男一個。
這麼多年以來,鄢知雀與聞西珩隻在身體上深度交流了,甚少進行二人內心的深度交流。
所以她自然不會知道,聞西珩需要千萬次地單獨練習,才能在她麵前展現出如魚得水的一麵。
他曾在這方麵獲得來自於她的正向反饋,以至於誤以為,隻要不斷地去學習,去模仿,就能再一次獲得她的青睞。
隻要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