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表示讚同。
張易之臉上笑著,眼裡帶著光彩,頻頻朝下麵作揖致謝,完了朗聲道:“助興小曲,不足掛齒,大家開心最重要,請!”
“請!”
張家子弟在一乾人的喝彩聲中下場,把台子交給專業的伎人,一邊欣賞歌舞,一邊吃吃喝喝。
張昌宗和張易之兄弟倆兒先去男席敬酒。今日來的人,不是親朋便是張魯客、張梁客兩人的至交好友,並沒有請外人,幾乎算是看著兩兄弟長大的。
見兄弟倆兒來敬酒,立即笑道:“五郎,今日才知你的琵琶如此精彩,來來,一杯怎夠,多來一杯才對得起你的琵琶才是。”
張易之大概沒被人這麼誇過,瞬間紅了臉:“林叔過獎,不敢當此讚譽。”
林叔笑著拉過他:“害羞什麼,快來!六郎也彆跑,你也要喝!”
張昌宗笑嘻嘻地道:“林叔莫不是覺得小侄的笛子吹得也好?也該浮上一白不成?”
林叔白他一眼:“這話說得虧不虧心?就你的笛子,也敢說好?五郎是獎,你是罰,快喝!”
張昌宗不以為忤,笑嘻嘻地道:“林叔好狡猾!獎也是喝酒,罰也是喝酒,合著就該我們兄弟陪您喝酒就是了,何必找借口呢?”
林叔仰頭大笑:“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過,五郎,你的琵琶,愚叔是真覺得好,來來,我們叔侄喝一杯!六郎敬完就快滾,莫在此礙眼!”
張昌宗跟他笑鬨慣了,也不生氣,笑嘻嘻地敬完酒,順著給彆人敬去,倒是張易之被拉著又喝一杯,然後才跑去與張昌宗彙合。
等敬完一輪,張昌宗準備到女席去,張易之被叔伯們拉住,一群人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真被勾起興致,直接讓張易之去拿了琵琶過來,一邊喝一邊聊,偶爾還讓張易之彈上一曲,倒也歡樂。
張昌宗看張易之滿麵紅光,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跑女席去,一過去就作了個揖,笑嘻嘻地拱手:“太太,阿娘,義母,還有師父,六郎來陪你們了!想我沒?”
鄭氏同上官婉兒、太平公主皆笑吟吟地看著他,唯有韋氏白他一眼,嗔道:“誰稀罕你陪!五郎呢?怎不過來見禮?”
張昌宗笑嘻嘻地擠到韋氏旁邊,拿起她的酒盅自己灌了一杯,笑道:“五哥被叔伯們拉住了,唯有我可憐,笛子吹得不好,沒人喜歡,這不,跑過來求阿娘和太太、義母、師父給幾分關愛來了!”
這話說的好不可憐。鄭氏輕笑著拍了他一下:“六郎這張嘴啊,罷了,坐下罷,賞你杯酒吃。”
“多謝太太,還是太太疼我!”
高高興興地吃吃喝喝,時間真是過得飛快。太平公主要留下來過夜的,上官婉兒不行,還得趕回宮去,張昌宗奉命護送她回宮。
張昌宗送著人出門,騎上馬,陪著婉兒師父的車輦緩緩前行:“師父,您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