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好了甄家的生計問題, 許麗也終於出了月子。然後她就非常積極主動的幫著保齡候夫人, 忙活起了娶兒媳婦的事情。
得益於從之前幾位目標人物那裡獲得的經驗, 對於古代婚喪嫁娶這些流程,許麗可是熟的很。
這也叫她辦起事來也老道圓滑的很,真是叫人一絲錯兒都挑不出來。
看的史候夫人直跟身邊嬤嬤感慨, “你看你們大爺身子這一康健了, 你們大奶奶也跟著都比往常更鮮活了起來。看她那行事, 倒很是有了幾分潑辣勁。”
那嬤嬤也順著侯夫人的話頭往下說道:“要不還得說您才是真的福氣大呢,這才有了咱們家大哥兒、大姐兒這對龍鳳呈祥。
咱們府上降生了這麼大的祥瑞,還有什麼是不好的呢。
不像是老姑太太家,就算是有那大年初一生的姐兒, 和那銜玉而誕的哥兒又怎樣呢。說著是有多大的造化, 咱們誰也沒瞧見啊。
依著奴才看, 還不如咱們家裡眼見著的福報來的好。”
這話算是說到保齡候夫人的心坎裡去了,雖然她明麵上馬上製止了那個說話的嬤嬤。但是從那並不怎麼嚴厲的語氣來看,就不難看出她心裡真正的想法。
這出了嫁的姑奶奶跟娘家的兄弟媳婦之間,真正關係和睦又關係親近的其實並不多見。
在她們那絕對不算多的相處時間裡, 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相互之間的客套。
再加上她們都是一個貴婦圈子的人, 有的時候又難免要明裡暗裡的互相比較一下。
尤其是史家這位老姑奶奶,現在榮國府的老封君賈史氏。
自從她家國公爺過世,府裡承了爵的兒子成了當家老爺, 她就升級成了老太太。
然後人家就當真的擺起了老太太的譜。
叫人最看不上眼的是,她甚至為了保證自己在家裡的地位,把好好的國公府弄得長幼無序一團的亂。
尤其她還為了抬舉小兒子打壓大兒子, 到處宣揚她家那大年初一生的孫女有大福氣。然後這樣人家還不足性,非得又弄出個帶著玉的哥兒來。
也不好好用腦子想想,玉哪裡是那麼好帶的。這麼遭忌諱的事,那家人也真敢乾。
那賈史氏要不是自家侯爺一母同胞的親姐姐,自家早就跟他們斷了來往。
就那麼蠢的一家人,居然還敢嘲笑她大兒子。真真是不知死活!
鼏哥兒再不濟,好歹那也是給皇上辦差。可比賈家那兩位爺們,一個隻知道吃酒享樂,一個說是讀書卻連個功名都考不上的,強了不知道多少。
不過侯夫人隻要一想到自家大兒子辦的那糟心的差事,明裡暗裡的叫她受了多少的嘲笑,多少要強的心思也都給息了。
這倒也難怪侯夫人不懂那事情背後的意義。
她本來就是個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這輩子大概隻有在飯桌上才能看見盤子裡的那些雞鴨牛羊。能想到的事情,大概也就是那肉做的是否鮮嫩可口。
至於說這些東西怎麼來的,自然有那些奴才下人去操持。她又怎麼可能去關心怎麼把那些禽畜養大。
結果現在她的嫡長子卻乾起了養豬、養羊的差事,這叫她怎麼接受。而最叫她難以相信的就是她家侯爺的態度。
現在保齡候對長子的差事已經從毫不關心,變成了現在常常要親自過問。以他對這事的了解,他完全清楚要是他兒子真的做成了會是怎樣的功勞。
為此保齡候還特意找長子談了這個問題,問了一下關於將來的打算。
梁鵬回答的很直接,他對保齡候說道:“我就想著能不能用這個功勞再換來一個爵位。
要是我真的自己掙回個爵位,到時候家裡的爵位就給一個兄弟繼承。
哪怕不能換回來一個爵位,那當今萬歲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會給咱們家施恩。
我估計著最不濟的,也能叫咱們家的爵位再延續個三代始降。
不過要是能跟著大清朝一起世襲罔替也挺好的。”
“休得胡言!要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咱們做臣子的隻要忠君愛國便可。
聖上如何賞罰,哪裡輪得到你如此妄言。還不快給我住嘴!”
看著便宜老爹那張嚴肅的臉,梁鵬也很識趣的閉了嘴。不過心裡卻嘀咕道:老頭兒這話一聽就特彆假,彆看表麵上不叫說,心裡不定怎麼得意呢。
總之,梁鵬還是繼續特彆認真的養著他的各種禽畜。等史鼐的媳婦進門時,他那四個月就出欄的豬肉已經隨著一份新的工作報告,呈到了禦前。
這回他倒沒敢弄頭豬到禦前,實在是那豬有些醃臢,不敢叫萬歲爺汙了眼。
不過雍正帝身邊的第一大太監蘇培盛,已經代表了萬歲親自看過那些豬。
他又再三的跟莊子上的人確認過了,按照史家大公子的秘方養豬,四個月的豬確實比尋常一年時間養出來的豬還要票肥體壯。
然後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吃了快有一整頭豬以後,也同樣給出了大概二十年人參和四十年人參之間那種差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