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見過這樣的醉法。
他也是開了眼界了。
“這位呢。”沈傳看向還在說個沒完的孟懷安。
“……比江姑娘多喝了幾杯而已。”
沈傳抿了抿嘴。
今夜喬遷之喜,再加上在座的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於是驚蟄和穀雨也不在,大概也是找地方喝酒去了。
“來人,”沈傳話音落下,衛澤便疾步走了進來,“把孟公子好好送回去。”
“是!”衛澤不敢亂看,直奔孟懷安而來。
“哎、哎!兄弟你誰啊?你拉我乾什麼?”孟懷安還不樂意,試圖掙紮,“喝酒呢!沒喝儘興呢!”
衛澤低著頭,憑借略勝一籌的蠻力,硬是把孟懷安扯走了。
酒桌上這才終於清靜下來。
沈傳動作輕柔地把江扶月浸在酒液裡的手挪開,拿了自己的手帕給她擦乾淨,見白露和寒露略顯拘謹地站在外頭,便叫了二人過來:“把姑娘送回去,伺候著睡覺。”
“是。”
白露和寒露連忙走上前,寒露身子一矮,直接把江扶月抱了起來,白露則是小跑著走在前頭,先行回去鋪床。
見沈傳人雖然坐在這兒,目光卻一直追隨著江扶月的身影,謝子圻不由得失笑:“你要是不放心,大可親自過去看看啊!”
“不了,”沈傳這才收回目光,隨手把倒在桌上的酒杯扶了起來,“不合適。”
謝子圻聳了聳肩:“還挺講究。”
這時,孫靜客就算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你……”
謝子圻嘿嘿一笑,衝著沈傳抬了抬下巴:“靜客,你不是叫我給江姑娘找人嗎,這不,都不用找,人自己找上來了!”
論起如今京城裡哪個男子最搶手,那肯定非沈傳莫屬啊!
年紀輕輕的就是陛下麵前的紅人,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京城裡的各家擠破頭了。
更彆說沈傳這張臉長得也真不錯。
孫靜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勉強點了點頭:“嗯,光看臉的話,勉強能配上我家扶月吧!”
沈傳長得好看,江扶月也不差啊!
再說了,誰說得陛下倚重是加分項?
所謂伴君如伴虎,沒準今天還風光無限,明天就不知道在哪個土坑裡躺著了!
更重要的是,這種人心思難測,未必能跟江扶月合到一起去。
思及此,孫靜客又打量了他一番。
沈傳抿了抿嘴。
他連皇帝的心思都了如指掌,更彆說對孫靜客了。
孫靜客自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然而在沈傳看來,孫靜客已經把嫌棄二字寫在臉上了。
“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們還不回去?”沈傳道,“少夫人的身子能熬夜嗎。”
聞言,謝子圻連忙打了個激靈:“對對對!今天高興,給忘了!靜客,咱們該走了!”
孫靜客又轉頭看了一眼沈傳,還想說什麼,卻被謝子圻拉走了。
夫婦二人離開以後,沈傳沒急著走,而是等著白露和寒露出來,聽二人說江扶月睡得安穩之後,這才準備離開:“我那沒有位置,你們二人還留在姑娘身邊,好好照顧她。”
“是!”白露和寒露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