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匕首還插在對方身上,來不及抽出來,情急之下,她顧不上多想,一把消音手槍出現在手中,盯著對方的額頭就是一槍,被熱血噴得滿頭滿臉的時候,苗然還是懵的,直到廁所的衝水聲嘩啦一響,她才驚醒過來,探頭出去看看,廁所裡空無一人,一咬牙將單間的門插上,直接將對方收入空間扔到了猛獸生活的那片區域,又跑到泉水邊匆匆的把頭臉洗了個乾淨,從空間裡翻了一套跟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換了,喘口氣,強迫自己從戰栗的狀態中冷靜下來才出了空間。
猶豫了一下,苗然沒有收拾單間裡的血跡,而是端著臉盆邁著重重的腳步踢踢踏踏的去了護士值班室,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裡麵一邊聊天一邊織毛衣的三個護士,苗然拍了拍臉頰,從空間裡掏出一大把糖塊用手絹包好,敲了敲門……
第二天一大早,醫院就炸了,第一把頭那間被看守的女知青被發現赤·身果體的死在病床上,身上全是被虐待和xing侵的痕跡,手腕的大動脈被切開,鮮血流了一床一地,而門外看守的人竟然一問三不知。
另一個就是二樓女廁所的單間,裡麵亦是鮮血飛濺,看上去就像個命案現場。
縣裡的公安幾乎全都駐紮過來了,整個二樓被封鎖,每個人都被查問了祖宗三代跟昨晚的行蹤,這可把章芸嚇壞了,她的身份關係還在傻子村裡!
“沒事兒,一會兒你彆說話。”張清芳安撫著章芸,昨天晚上三個人就商量了,回去的路上買火車票必然要被問一下,乾脆就說章芸是她的遠房表妹,這次她們來這邊一是為了訪友,二就是聽說這個表妹病了,要帶她回去看病。
至於關係證明,除了張清芳的公安證件之外,苗然手裡還有兩張空白的介紹信,那是何建國磨著牛大叔給額外開的,就怕路上遇見點什麼意外不湊手,沒想到還真就給用上了。
苗然微微有些心虛,她不是第一次殺人了,被馬向東綁架那會跟龍尾山裡的忍者,還有在海底時候她都動過手,可卻是第一次這麼震撼的麵對麵的給人爆頭,即便末世那麼久,她也沒有扔掉從小接受的法律道德教育,殺人是不對的,可現在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罪惡感,擔憂露出馬腳的情緒反而更大一些。
苗然惶恐又不安,怕自己會成為逐漸變得麻木,從而變成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殺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