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往後退了幾步,他?明白了,都明白了。
怪不得昨晚周仰對上?周老爺的表情那麼怪,以及那一句充滿報複性的“等著。”
這小瘋子該不會是以為昨晚周老爺打?自己?是因為被帶了綠帽而生氣吧?!
所以……他?今天?就搞了這麼出……
周老爺打?了冉央一次,他?就讓周老爺的臉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所有的人打?。
冉央:“…………”
【“係統,這種純種瘋子,你?們都是從哪裡找出來的?”】
怪不得,周老爺那麼生氣,還說要給兒子定?製棺材。
冉央一時之間失了聲兒。
“三哥……三哥你?不高興?”周仰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血從嘴角流到衣服上?,他?也沒管。
他?現在滿心都是眼前的人。
“三哥,你?為什麼不高興,是不是周仰做得不好?”周仰說著蹲在地上?哭了出來,“可是我都幫三哥報仇了啊。”
“三哥……你?為什麼還不要我?”
他?哭得就像是一個丟了糖果的小孩兒。
冉央一個不注意,被突然竄起來的周仰撲倒,後腦勺被撞到門框上?,“咚”的一聲響。
但卻沒有感受到疼。
有隻手在他?後腦勺護著在。
周仰逼近,眼睛地望著他?,“三哥……”
“你?喜歡一下我好不好?”他?低聲地說,帶著哀求。
冉央眨了眨眼,在心裡說,雖然哥哥我很
喜歡你?,可是這世上?又不是你?一個帥哥,很難保證我對上?彆人不會動心。
再說,我現在還有那個變態目標盯著,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冉央在心裡默念,任務,任務,任務,努力忽視掉,靠近他?的那張帥臉和深情的眼神兒。
要是放以前,他?絕對頂不住。
係統莫名覺得有些欣慰。
這倒黴宿主終於省了那麼一點心。
誰知他?剛在心裡感歎完,就見?冉央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用著顫音兒輕聲說道:“就……就親一下,你?就放我走?”
係統:“……”
係統:“…………”
這不爭氣的東西!
冉央見?周仰不說話?,有伸出手指比劃,“兩下?”
“不能再多了。”
他?還要趕著去找凶手。
周仰愣在了當場,眼中?有驚喜,有……失望?
隨後,他?靠近冉央,“三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冉央:“…………”
他?總感覺這對話?有些熟悉,頭有些疼,好像……好像很久之前也有這麼人這麼對他?說過?。
冉央想不起來,模糊的就好像是場夢境。
他?一向渣得明明白白,應該沒有人對他?這樣過?吧。
冉央忍著心臟的難受,推開周仰。
窗戶被打?開,外麵新鮮的空氣透了進來,一掃屋裡的死氣。
冉央轉身看著周仰,“不管你?想乾什麼,首先你?得現有一個好的身體,你?所想的才有可能實現。”
說著將人摁在床上?,請程大?夫過?來把脈。
順便客套地問了一下程澤最近在乾什麼。
程大?夫搖搖頭,歎氣道:“還不就是警察局裡的那些事。有時候叫他?歇歇,他?脾氣還挺大?。”
冉央笑了笑,“澤哥是喜歡那些。”
程大?夫哼笑一聲,“我是個醫生,生了個兒子卻老喜歡擺弄屍體,有時候連飯都可以不吃,純屬不要命的做法,關鍵是我和他?娘還說不得!一說就動氣!”
“你?說他?熱愛生活吧,明明有家住還非要在外麵再租一個。說一個人生活質量能夠提高一些。”
程大?夫說到這兒,看著冉央直搖頭,“你?說他?……真不知道他?在想一些
什麼?!”
“你?說澤哥在外麵租了一套房子?”冉央問。
程大?夫點頭,“對哦,是個……他?們老是叫什麼公寓什麼的,說是公寓,其實隻有一樓,還帶了個院子。瞧著彆致,就是一繡花枕頭。好看不中?用。”
“那您知道澤哥租的房子大?概在哪裡嗎?我還從來沒有去看過?澤哥呢。”
程大?夫捋了捋胡子,“讓我想想啊……應該就是在警局對麵的那條街,和警局中?間隔了個銀行。”
“三哥……”周仰喊住準備出門的冉央,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冉央轉回去,摸了摸周仰的頭,“乖,聽程大?夫的話?,晚上?回來給你?獎勵。”
說著,帶了石頭出門。
那條街很好找,幾乎是燕鎮最繁華的地帶。
電影院,銀行,歌舞廳,風月樓……幾乎都在那一塊兒。
冉央照著程大?夫說的,找到了一個外麵牆磚是紅色的院子。
院子柵欄沒有關,冉央閃身進去。
裡麵被打?理得很好,花草都被修剪得整整齊齊。
他?穿過?院子,進了裡麵的小門,裡麵沒有開燈,有些暗。
正對著他?的是一個走廊,冉央摸索著往裡麵走。
這個房子的格局大?奇怪了,走廊很長,很長,而且中?途也沒有任何開門,或者照明的燈,像是被人改造過?,狹長得讓人心裡發慌。
正在往裡的冉央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見?了走廊的儘頭,透出來一絲微弱的燈光。
像是那邊有個小孔或者彆的什麼。
冉央躡著腳,弓著身子,挨著牆邊,非常輕聲地走了過?去。
是一道畫著幾何圖案的鐵門,鐵門上?方有一個小孔。
冉央咬著嘴唇睜眼從那個小孔往裡看去。
然後整個人怔在了原地。
他?看見?全..身..光...裸的兩個人,不,是一個人,因為另外一個已經不能叫人了。
他?被放置在眾多冰塊兒之中?,身上?泛著青紫,是……屍體。
而另一個在撫..摸屍體,主導屍體…………
隨後,那人像是有感應似的,轉頭朝門上?的小孔看來,眼睛通紅,帶著未退卻的駭人的興奮。:,,.